“易德水,是你姿勢不對吧。”
“胡說,木然你個老東西,明明是你沒對準。”
“還來嗎?”
“再來!”
柏鴻的房間,是在會場外的一處別院內。
這煉器師大會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建造了四座一模一樣的院子。
就是用來每一次大會召開時,給裁判居住的地方。
在當天的大會結束之後,柏鴻四人挑好了進入海選的一百個名單,就把鍾瑩的法寶帶回了住處。
由於這次人數眾多,所以他們也拖延到了較晚。
等四人回府沒多久,便一個接一個地來到了柏鴻的房間。
在場的四人,柏鴻、易德水、木然以及立軒。
四個八品巔峰的煉器師,紛紛圍著鍾瑩的這件法寶,不斷地用自己的神識掃描著其中的構造。
“到我來了。”
將木然和易德水的神識擠開,立軒將自己的神識探入了法寶之中,很快就發現。
“沒什麽不一樣啊。”
這是四個人都嚐試之後得到的結果。
煉器的能力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別說是成品的中品法器了。
就是殘次品,在戰鬥中被人砍去了一半,就算隻剩一個角,他們都能一眼看出這法寶的煉製過程,不論是煉製所用的材料還是手法,都能一下看出。
可是眼前這件中品法器。
可以這麽說吧。
從法寶的品質上來說,確實是中品法器沒錯了。
而這種質量的法寶,一般出現在準備衝刺五品煉器師的四品巔峰煉器師手上。
所以嚴格說起來,這東西最多就算是介於下品法器和中品法器之間的一個東西,處於練手之作。
不過考慮到這是半柱香就煉製好的法寶,而且還是在一群平均修為隻有出竅期,而煉製者還隻是一個元嬰巔峰修士,四人甚至還要表示佩服。
畢竟在眾人的認知當中,隻有出竅期的修士,才會開始衝擊五品煉器師。
因為天賦再好,在元嬰巔峰,都不一定有足夠的靈力儲備和神識強度來煉製中品法器。
可是今天,不但出現了這麽一個天才。
甚至這個天才,還在法寶上刻畫了四個符文。
而雖然這件中品法器,在法寶的品質上並沒有完完全全達到中品法器的要求,但是因為刻畫了四個符文的法寶,卻硬生生地把強度,給提升了起來。
鋒利、力量、速度,以及……堅固。
這算什麽?
這是煉器上的一小步,卻是臨仙界的一大步。
一直以來,所有人都在知道,法寶隻能刻畫三個符文的限製。
現在,這個限製被打破了。
天道不可違的傳說,被打破了。
“怎麽樣,你們誰看出來了什麽。”
“我看出來了。”
“什麽,柏鴻你明明隻比我們提早了不到盞茶的時間觀察,居然就看出來了?”
“看出什麽來了?快說快說。”
三人把柏鴻圍了起來,忍不住催促道。
“我看出,這柄長劍是用決明骨、煌光石、雲緞岩……煉製的,煉器的手法,用的是煉器學徒才會使用的千錘百煉法。”
柏鴻說道這裏,便停頓了下來。
“還有呢?”
這不是廢話嘛,這些我們也看出來了。
“還有就是符文……”
“嗯嗯……”
易德水三人連忙點頭。
“是用神識刻畫上去的。”
柏鴻說著,還拿起了長劍,仔細地看了起來。
易德水三人等了一會,又沒有等到下文,於是繼續問道。
“沒了?”
“沒了!”
“揍他!”
“嗷嗚……”
房門外,聽著突然傳出來的聲音,侍女和護衛們連連搖頭。
人心不古啊。
這麽會玩。
難道是自己跟不上潮流了?
“所以說,還是什麽都看不出來。”
“廢話,你煉器的時候,難道不會附加一些隱藏手段,防止其他人看出你的獨門手法嗎?”
“這倒也是。”
整了整衣裳,柏鴻從地上站了起來,破口大罵道。
“能夠增加符文的數量,一定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臨仙界百萬年來,還從來沒有人成功過,現在這件成品就擺在我們麵前,這個小姑娘的背後,一定有一位煉器術極為高超的師尊,說不定就是九品煉器師。”
“整個臨仙界公開的九品煉器師,一共就這麽幾位,若是他們做到的,想必整個臨仙界都傳遍了。”
易德水摸著下巴,仔細想了想。
“一定是一位隱居的九品煉器師,一直沒有出世,就是為了鑽研煉器之道,和九星宗門裏麵那幾個妖豔jian貨完全不一樣。”
“我同意你說的話,現在的修士,就算學習了煉器之道,卻也隻是為了揚名立萬,賺取修煉資源罷了,沒有一個回去刻苦鑽研煉器術的。”
四人紛紛點頭。
這煉器師大賽,請他們出場的花費並不多。
四人之所以回來,主要還是為了煉器術的未來。
每年的煉器師大賽,都會有一些好苗子被裁判看上,帶回宗門去精心培養。
不僅如此,因為是從其他勢力搶來的弟子,有時候還會促進兩個勢力之間的交好,共同進步,共同發展。
所以有的時候,煉器師大賽的獎勵,還不如在場上表現得出色一點來的吸引人。
“距離天亮還有三個時辰,我們好好研究一下。”
“必須的,這次換我來。”
“什麽你來,你都來多少次了,換我來。”
“急什麽,大家輪流來,一人一炷香。”
四人很快又陷入了研究當中。
隻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這個關於誰來的話題,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傳遍了整個樅雲城。
第二天清晨。
煉器師大賽的會場上,依舊是坐滿了觀眾。
可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以前的觀眾,都是在猜測通過海選的名單。
而今天嘛。
“你說說,到底是柏鴻上尊主攻呢,還是立軒上尊主攻呢?”
“我覺得是柏鴻上尊,畢竟是到他的房間。”
“可是我聽說,立軒上尊的資質最老,說不定昨天是他一對三呢?”
“一對三也是有分情況的啊,你怎麽知道是哪種一對三。”
於是,當柏鴻四人來到會場,準備公開名單的時候,耳邊縈繞的,基本上就一句話。
誰是攻?誰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