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伴隨著一口黑血的噴出,黃蓉臉上的青白之色,終於弱化到隻剩下隱約可見的地步。
‘這玄冥神掌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創居然如此至陰至寒,相比九陰絕學白骨爪,還要陰寒上數倍不止!幸虧,得了宮兒的幫助,不然我這一次恐怕得陰溝裏翻船了。’黃蓉心中想著,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正好和鄔宮的眼睛對視在了一起。
兩人相視一笑,黃蓉說到:“宮兒,雖然有你的幫忙,我體內的寒氣已經被驅散了許多。
但難免還有一些餘毒未清。
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我知道你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露麵。
這天下貪婪無度之人數不勝數。
肉身靈芝的**性實在是太大了。
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準備帶你去福建,到那裏去見一位故人。
然後,再從福建坐船返回桃花島。”
鄔宮一愣。
他想起了那一個穿著杏黃色道袍的女人。
“不等莫愁了嗎?”
黃蓉麵色稍微愣了一下,平靜的說道:“這裏很危險,我們現在應該趕緊離開這裏。
李莫愁縱橫江湖十餘年,仇家滿天下,可憑她的功夫,這天底下很少有人能夠留得下她。
我們先走一步,她要是想追是肯定能追上來的,你就放心吧!”
黃蓉嘴上是這麽說,可內心究竟是怎麽想的,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鄔宮沉默了一會。
他當然也明白,自己現在目標很大。
黃蓉的狀態又不太好。
貿然去找李莫愁,路上外要出現差錯,很有可能會導致兩人都是折在這裏。
經過短暫的思考以後。
鄔宮還是做出了抉擇:“好吧。我聽你的。”
鄔宮此時此刻的身材又恢複到了少年的模樣。
黃蓉看著他皺眉思考的模樣,突然撲哧一笑:“小鬼頭,你瞎愁什麽勁?”
雙方說了幾句,從山洞離開。
走的時候,黃蓉一把火,直接把整個山洞都給燒了。
鄔宮現在根本沒有衣服可穿,隻能暫時先用綢布包裹著。
看上去,活像是從遠古走來的山頂洞人。
兩人出了群山,在路邊找了一輛大車店。
沒敢過多的停留。
直接駕駛著馬車向著西邊的方向趕去.——
“母後!”十公主有一些畏懼的蜷縮在吳皇後的身邊,:“您把我叫來有什麽事情嗎?”
他們正前方的地麵上密密麻麻跪滿了,上百個身上都是傷的男人。
並且,還在不斷有禦林軍押著人走進這一座廣場。
趙構麵色慘白的坐在皇座之上。
他看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人。
眼中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殺意。
他坐上這個皇位,很勉強也很艱難。
為此他非常的珍惜。
為了能夠穩固住南宋這最後的江山。
趙構花費了大量的精力。
他甚至連自己練習書法的時間都放棄了許多。
隻為了保住祖上這最後的榮光。
可眼下。
在這臨安府之中。
在這個首都之中。
他竟然接二連三的遭遇了兩次襲擊。
第一次差一點被活生生的毒死,雖然不知道吳皇後動用了怎樣的手段,但他被成功的救回來了。
這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慶幸。
但是緊接著。
蒙古人居然大張旗鼓的動用滑翔翼飛進了臨安府,飛進了皇城。如果不是吳皇後提前想到,布置了伏兵,恐怕他這個皇帝就要做到頭了。
“殺,殺了!一個不留!”
暴虐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趙構皺起了眉頭,他朝著一旁看去。
他的兒子,九皇子趙鵬飛,不知道何時也被帶到了廣場之上。
轉過頭去,趙構疑惑的看向吳皇後。
“皇後,這是何意?”
吳皇後沒有說話,隻是把女兒送到了他的身邊,隨後跪了下來:“皇上,臣妾有罪!”
趙構趕忙扶起了她:“皇後,何罪之有?快快起來。”
趙構畢竟隻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會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可卻哪裏是吳皇後的對手,手上使出了吃奶的勁,也拉不起吳皇後。
十公主也跪在了地上,雖然她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但吳皇後是她的母親,所以她必須跪。
不遠處,被幾個太監領來的九皇子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上去缺了一根經,可眼底深處卻還是閃過了一絲猶豫和慌亂。
他也是吳皇後的孩子,但出生以後,就患上了頑疾,說話說不清楚,腿腳也不靈活。用現代的說法就是小腦萎縮。
因此,他一直不受皇帝趙構的待見,隻有吳皇後會經常去看他,教他讀書寫字。
猶豫了一下,趙構大手一揮:“皇後,你我夫妻一體,不管犯了什麽錯,朕都替你擔著。”說著就要一起跪下去,吳皇後眼見如此,隻趕緊能把他扶了起來,隨後淚眼婆娑的說道:“皇上,臣妾對不起你!臣妾沒有教好皇子,竟然讓他做出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們都愣住了。
所有的太監宮女,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眼觀鼻鼻觀心,誰都不敢抬頭,就連遠處幾個身穿紫色華服的老太監也都是如此。
“嗯?”趙構一皺眉頭,看向了一旁的九皇子,:“皇後,你說什麽?”
“皇上,這一次出宮,消息是從臣妾的身邊泄露的。原本要去的地方是軒和樓,臨時改換的路線,去了孫然的廣春樓。皇上可還記得?”
“當然。”
“那幾個叛逆並不知道臣妾要改變路線,匆忙傳遞消息,直到蹴鞠比賽開始,此刻才到廣春樓匯集。”吳皇後長歎了一口氣:“皇上,那些侍衛之中,有臣妾從娘家帶出來的人,有汴京時就跟在皇上身邊的老人。
他們在南遷的時候都沒有背叛,如今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他們卻背叛了。
這隻能說明,他們遇到了什麽無法拒絕的事情……鵬飛,你還要再繼續裝下去嗎?”
趙鵬飛沒有說話,但額頭的汗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唉,來人!”
長歎了一聲,十幾個太監被押了進來,他們渾身上下,隻穿了最裏麵的白色襯衣,一個個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看樣子是已經被嚴刑拷打過了。
“皇上,這一次刺殺,是吳國公聯合蒙元和朝中的重臣,宮內的太監,護衛,以及皇子製造的。吳國公許諾皇子,一旦陛下您要是被刺殺,那麽他就會即刻帶兵進入臨安府,輔助皇子登上皇位”
吳皇後一邊說著,一邊臉上充滿了悲傷之情。
趙構的臉上,卻是由紅轉青,由青轉白,就好像是唱戲變臉一般,嘴唇還隱隱發紫。
他抬起手,顫抖的扶起了吳皇後。
這一次,吳皇後順勢跟著一起站了起來。
趙構把她領到了旁邊的皇後寶座上坐了下來。
又扶起了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女兒。
慢慢的將目光轉移到了兒子的身上。
沉默了許久。
趙構說道:“把九皇子帶下去,沒有我和皇後的手諭,任何人不允許見九皇子。
違令者,立斬不赦。
另,宣吳國公,七日之內抵達臨安府。”
隨後他把目光放到了麵前,仍然還跪著的刺客身上。猛的一揮袖袍,大聲說道:“腰斬,一個不留!”
“遵命!”
說完,他走到了吳皇後的身邊:“皇後,吳國公會來嗎?”
“會,或者不會!”
趙構點了點頭:“詳細說一說。”
“吳國公至今沒有反,說明他的力量積攢的還不夠。
並沒有十足的獲勝把握,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如果要是一個莽夫,就會立刻造反。
可,從他以往的表現來看,他並不是一個魯莽之人。
因此,他很有可能會來。
一是為了測測我們的虛實,二這是為了耀武揚威,告訴我們,他是一塊硬骨頭,並不好啃。
好爭取足夠多的時間!”
“嗯!那就做兩手打算,要是來了,就把他永遠留在這裏。要是沒來.就滅了他!”
趙構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殺氣:“皇後,朕乏了,想要去參悟道家長生之法,追尋王羲之書法之道,這段時間,朝裏朝外,一切的政務,就勞煩皇後多費心了。”
“皇上,臣妾萬萬不敢!”吳皇後滿臉惶恐。
“朕信任你,如今這天下,朕相信隻有你能幫朕管好它!”趙構說完,默默的坐會了皇位:“行刑吧,朕要看著他們死在朕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