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的感知能力很顯然,要比鄔宮還要再強上不少。而看到鄔宮疑惑目光,西門吹雪隨即解釋道:“我能夠感受到人身上的氣勢,氣勢是不會出錯的。跟那些逃走的都不過是一些沒有氣勢的傀儡。真正擁有氣勢的人一直都待在院子裏,我一劍砍下去,隻是殺了兩三個最弱的而已,第二劍劈砍下去的時候卻是一個都沒有殺掉。他們都擁有著屬於自己的保命方法.這些人的實力可能不強,但是如果你不小心的話,你絕對會死在裏麵的。”
鄔宮點了點頭,突然咧嘴一笑,有些厚皮臉的說道:“那就請你再來幾件,我隻需要一兩個活口就可以了,剩下來的你全部幫我宰掉也是沒有問題的。”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你別看我剛剛輕飄飄的砍出兩劍,但是這兩劍卻也是極耗費精神的,我每天最多砍出來四劍,四劍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辦法動手了剩下來的事情就得靠你自己了,我最多再砍出一劍,但也沒有太多的用處,他們已經找到了我劍術的一些竅門,足以躲過去了。”西門吹雪的眼神之中,實際上也有一絲不敢置信。
但是一想到這天下之大,什麽奇人異事都有,就比如說眼前的鄔宮,因此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鄔宮咧了咧嘴看起來這還必須要自己親自出馬。
不過,這樣走進去的話和找死沒區別。
那就還是把院子拆了,然後逼他們出來吧!
一邊想著,他的身軀開始飛速膨脹。
手臂也很快就變成小山似的。
可剛要往院子當中砸下去。
西門吹雪卻突然動了!
手掌已經對著遠處的空氣猛然斬下了。
空氣炸裂。
鄔宮像是彈簧一般朝著左邊一跳,這才成功的,並沒有被牽聯。
龐大的身軀在了旁邊的地麵上。
地動山搖。
可,鄔宮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西門吹雪已經消失了。
鄔宮轉了一圈腦袋,才終於看見。
遠處的院子裏,一抹白色的影子正在不斷的跳躍。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西門吹雪像是受刺激一樣,突然的衝了上去。
但,既然西門吹雪,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那鄔宮自然而然也不能落後。
他一腳直接踏進了院子裏。
可,他的腳掌才剛剛落下,璀璨的白光便閃爍升騰而起。眼前的一切都被白色的光芒所徹底的籠罩,就好像身處於一片白色的世界當中似的。
熾熱的感覺從腳掌之上向上蔓延,並且快速的向著身體四周蔓延而去,灼熱的燒痛感讓鄔宮額頭上立刻出現了細密的冷汗。這種感覺,就像是一腳直接踩在了熾熱的岩漿上一樣。
但,就算是真的一腳讓他直接踩在岩漿上,可能都沒有此時此刻難熬。
不過,鄔宮也隻不過是適應了一小會兒的時間,便能夠自由的活動了,無視了這白光對於身體的燒灼感。
身體飛速的縮小,身側卻突然傳來了破風聲。
一隻手掌,快速的向著他的腦袋拍打了過來。
這隻手掌,除了裹挾著剛猛的勁風以外,手掌中央竟然還有一個類似於十字架一樣的凹陷。此時此刻,正在閃爍著白色的光芒。
鄔宮眉頭一皺。
本能的出現了一種恐懼的感覺。
不過他也並沒有太過於慌張。
側身躲閃的同時,渾身上下突然冒出了綠色的光芒。
在這綠色光芒的包裹之下。
一隻又一隻嶄新的手臂,從身體的各處向外伸長而出。
並且對準了那一隻向著自己腦袋拍來的手掌。
這生長出來的手臂和十字架相互撞擊在一起的時候。
就好像是鐵錘碰到了玻璃一樣。
手臂竟然晶體化,並且開始布滿裂紋,隨後徹底的破碎變成了漫天飛舞的晶體碎片。
可這也讓鄔宮成功的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白色的光芒想要通過手臂傳入鄔宮的身體內,也因為這一隻支離破碎的手臂而徹底斷念想。
偷襲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
這家夥的身上穿著白色的長袍。
連臉都給遮住了大半,根本看不清楚眼睛。
不過從**在外麵的皮膚還是能夠看出來,這家夥應該挺黑的。
他所使用的招數正是排雲掌。
這昆侖派的絕學,也不知道是怎麽被這些家夥偷到手上的,並且一個個竟然都已經練到了大成境界。
鄔宮眼睛一眯,心中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觸碰到那十字架。
可是,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在動手的過程當中,難免會觸碰到的十字架。
更何況這周圍都是白色的光芒。
這些白色的光芒,雖然對於他的傷害並不是很大。
但是卻還是會對他產生了一些非常嚴重的影響。
略微思索了片刻以後。
鄔宮眼睛一眯。
手掌向上一頂,接著用力的砸在了地麵上。
隻見地麵開裂。
無數的石塊從地麵上騰飛而起。
他抓住了一些石塊,就像是畫生成的投石機一般。
快速的向著麵前的男人砸了過去。
或者原本還想讓衝上來進行健身搏鬥。
可看到那漫天飛舞而來的石塊,卻也不得不進行躲閃。
就在此時。
鄔宮在身後卻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他也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
手中更是拿著一柄像是用骨頭製作而成的匕首。
這匕首通體都是純白色的,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雜色。
就好像是用白色的象牙雕刻而成。
再仔細看去的話,會發現把柄上有一些白色小天使振翅高飛的模型。
鄔宮完全察覺不到這個男人的到來。
他身上的白色長袍好像還有著某種隱匿身形的能力。
眼看著他就要摸到鄔宮的身後展開偷襲了。一個老家夥的聲音卻再度傳來。
“這背後偷襲可不是大丈夫所為!”毒手藥王也穿進了院子,九節鞭用力的一卷,長鞭就像是活過來的蛇一樣,精準的卷住了通體都是白色的骨質匕首。
手掌用力向後一轉,他想要將匕首整個拽過去。
可這一拽之下卻發現紋絲不動,那匕首就像是生長在了這男人的手上一樣,又像是被強力膠給粘住了。並且淡白色的光芒在一瞬之間就渡上了九節鞭。原本,毒手藥王塗在九節鞭上,那些致命的毒藥在白色光芒的腐蝕之下紛紛溶解,化為了顏色各異的藥水滴落在了地麵上。
鄔宮也終於發現了能摸到自己身後的偷襲者。
看準機會上去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胸膛上。
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這個偷襲者的胸膛立刻凹陷了下去。
那模樣就好似在他的衣服裏藏了一口鍋,身體都快要對折了。被踹中的偷襲者立刻像是稻草一樣橫飛了出去,直到撞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鮮血。但這一切卻並沒有結束,因為他的身體就像是爛番茄一樣,在牆壁之上炸出了猩紅的鮮血斑塊,看上去十分的燦爛,就好像是來自於地獄的惡魔,用鮮血描繪出了一幅絕美的畫卷一般。
鄔宮深呼吸一口氣。
突然,有一些後悔自己好像下手有一些太狠了,應該留活口的。
“小心!”
毒手藥王突然大吼了一聲,接著九節鞭再一次甩了過來。
鄔宮立刻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破空之聲。
這才發現,那剛剛被自己逼退的家夥,不知道何時也再度衝了過來,手上的十字架更是爆發出了像是手電筒一樣的白色光芒。
鄔宮頓時感覺到無比的棘手。
要是換成一般的時候,家夥最多在自己的手上通過幾個回合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鄔宮又有一種預感,那就是他如果一旦觸碰到的十字架的時候,那麽後果將會不堪設想,甚至是當場自燃,被燒成灰燼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西門吹雪麵色嚴肅的,緊緊追著一個身材瘦小的家夥。
他認識這個男人。
在南疆的時候,他和這個男人產生了衝突。
隨後沒過多久,他的妻子便產生了惡疾。
當時,他就已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定的懷疑。
但是想來想去,他覺得兩人之間也隻不過就是一些口角上的矛盾而已,也不至於下手如此的殘忍。但是在經過鄔宮的診斷以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男人和南疆的那些蠱村長老之間的關係十分的好,雖然那些過來找他麻煩的南疆老怪物並沒有指名道姓的要為誰出氣。
可是現在想來,應該和這個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之前不知道的時候還好,現在知道了,就是這個家夥折磨自己的妻子,如此的生不如死。
西門吹雪說什麽也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就算不是他也一定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是西門吹雪的直覺。
他自認為自己的直覺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瘦小宛如猴子一般的中年人,滿臉的驚慌失措。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還會碰到西門吹雪。
事實上,他西門吹雪並沒有猜錯,南疆的這件事情確實是和他有著直接的關係。
他們來到這個世界,想要搜刮好處。
西門吹雪身上的劍術自然而然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可是西門吹雪生性高傲,並不願意收徒。
外加上他們的資質不行,還受到了西門吹雪的鄙視和嘲諷。
這自然是引起了他們的不滿。
對於他們來說,西門吹雪隻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土著而已,縱然是有一身衝天的劍術,可也隻能在這個世界裏發爛發臭。
被這樣的一個土著所嘲諷和蔑視,讓他們產生了報複的心理。
他們原本是總被設計殺了西門吹雪的,但是西門吹雪的劍術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對付得了的。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退而求其次,在花費了重金請南疆的一些老怪物出山以後,成功的給西門吹雪的妻子下了蠱。
江湖道義,是禍不及妻兒老小。
可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完全不在乎任何的江湖道義。
隻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
隻是,沒想到這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瘦小中年人一邊奪命狂奔,一邊不斷的向著身後扔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但不管扔出去什麽東西。
劍氣縱橫交錯,一道又一道鋒利的劍刃劃破了空氣。
擋路的一切都西門吹雪被分成了兩半。
瘦小中年人一咬牙,幹脆向著那些埋伏起來的隊友藏身之處奔跑而去。
到了眼下的關鍵時刻,自己的命最重要,至於隊友的命.先活下來再說吧。
他這一舉動立刻引起了連鎖反應。
那些原本躲藏起來準備看戲的家夥立刻紛紛大罵著,從自己的藏身之處跳了出來,然後轉身就跑。
可是他們的逃跑功力卻顯然不是這個中年人的對手。
而西門吹雪麵對著這些可能是的仇人。
自然也是沒有放過的道理。
人到之處,雖然沒有直接殺死,但也都是挑斷了手筋和腳筋。
讓他們暫時喪失了移動的能力,隻能夠躺在地麵上不斷的哀嚎。
很快,中年人就被西門吹雪給追上了,西門吹雪上去一劍直接切掉了他的胳膊,隨後把他踩著按在了地麵上,同時手掌來回揮動,劍氣不斷的射出,頓時把他切成了一個人彘,隨後踩著他的後脊,對著遠處的鄔宮看過去。
鄔宮被那十字架折磨的不厭其煩。
要是沒有這十字架,他早就拿下這人了。
瞥見了站在旁邊看戲的毒手藥王。
鄔宮直接開噴:“老家夥你在那裝什麽死?趕緊過來幫我把他拿下了,不要在那裏浪費時間了。”
毒手藥王咧咧咧嘴,揮手釋放出了冰魄銀針,漫天的飛針將鄔宮和那男人包裹在了其中。
銀色的飛針鋪天蓋地,封鎖住了二人身邊的一切空間。
鄔宮對於布滿了劇毒的飛針,自然是毫不在乎。
但是那男人就不一樣了。
他敏感的察覺到了飛針之上的劇毒見血封喉。
同時看到了自己的同伴是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亡的亡。幹脆一咬牙一跺腳,渾身冒出了耀眼的光芒,等到光芒的消失,他也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鄔宮趕忙伸手去白色的光芒中去抓,卻什麽都沒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