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荃笑出了聲。不怪她如此的失態。
正因為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實在是讓她想要發笑。
這,萬蛇噬體的刑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實際上還是蘇荃發明出來的。
神龍教所在的神龍島上有許多毒蛇。
這些毒蛇有很多都是神龍教專門養殖的,目的就是為了練就一些非常陰毒的武功。
但是島上的毒蛇後來因為沒有妥善的管理,肆無忌憚的繁殖,甚至是到了蛇多為患的地步了。
為了阻止整個島嶼都被毒蛇所占領。
也為了防止自己的閨房之中,莫名其妙鑽出一隻致命的毒蛇。
蘇荃帶領著神龍教的弟子,捕捉整個島嶼上的毒蛇,進行控製。然後,將一些致命的毒蛇扔進了島上的岩石洞深處轉養了起來,等需要的時候再進去抓捕。
後來一個弟子犯了錯誤。
想要背叛神龍教。
蘇荃當時負責神龍教內的一切事務,便帶領門下的弟子在整座島上搜索。但最後卻發現這個家夥竟然已經死了,是被毒蛇活生生的給咬死的。
原來這個家夥為了躲避搜查躲進了毒蛇洞之中,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引起了群蛇攻擊,從而被活生生的咬死了。
蘇荃自此以後,便發現了一條嶄新的懲罰手法。
那就是將門下不聽話的弟子,關鍵毒蛇洞之中。
這樣做雖然有些殘忍。
但是效果極佳,神龍教一時之間,門風肅清。
現在聽到了這句話。
蘇荃自然會感覺到有一些好笑。
因為,這種刑罰,就是自己所建立的,現在居然被人拿來威脅自己。
“哈哈!”
“這個人是個倭寇女人!”李莫愁掐著道姑用力地扯開了她的後頸,很快就看到了後頸上的刺青。
這些倭寇特別喜歡在自己的身上,留下這樣的刺青。
這倒並不是說他們有什麽特殊的愛好。
這是和倭寇的一種習俗有著很大的關係。
倭寇因為和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因此隻需要穿戴宋人的服飾,講大宋的官話。
那麽就幾乎和宋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倭寇勢力微弱。
大宋巔峰時期,也是武德最為昌盛的時期。
倭寇也隻能夠進行朝拜。
但是,隨著文官掌權,大宋也就變得不是那麽武德昌盛了。對於沿海地區的掌控力,更是淪落到了各大藩王的手中,對於這些藩王來說,有什麽事情比撈銀子重要?
很顯然並沒有,於是乎在朝廷的放任之下,大宋的沿海地區開始和外界經商,特別是隨著南洋貿易線路的打通,源源不斷的銀子更是像流水一般進入了各大藩王的口袋。
麵對著那一艘艘裝載著茶葉瓷器和銀子的艦船。倭寇是看在眼裏,癢在心裏。
而,由於這些藩王們受到了朝中的影響,也開始重文輕武。因此武德並不昌盛,隻想著撈銀子,卻並沒有訓練海軍去守衛貨船。更重要的是他們也不敢這麽做,生怕被朝中的那些文官,所嫉妒上。
因此,貨船的戰鬥力其實很低。
倭寇在嚐試性地打劫了一兩艘以後,收獲了海量的銀子和絲綢。
而與之相對的,則是藩王們的忍氣吞聲,反正對於他們來說,一兩艘船的損失還是足夠承擔得起的。況且,對於他們龐大的生意鏈來說,這點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倭寇嚐到了甜頭以後,便開始動起了歪心思。
對於他們來說,如此豐厚的報酬,不但可以讓他們貧窮的島國快速的富裕起來。更重要的是這麽多的錢和絲綢,也助長了一些人的野心。
各大幕府之間發生的戰爭。
隨著戰爭的需要。
在海上進行劫掠的倭寇數量也越來越多。
這引起了大宋王爺們的不滿。
在他們看來這些倭寇簡直是給臉不要臉,既然如此。
他們聯合了洋人和其他海盜,對倭寇本土進行了一場屠殺。
這些倭寇們水上作戰是一流的。
但是陸地作戰是真的不夠看。
他們也逐漸明白了,他們的戰鬥力是沒有辦法和大宋相提並論的。
倭寇從唐朝時期開始,就有很多倭人因為種種原因來到了島國。
他們的到來,他們來到這裏以後,卻根本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反而是秘密的潛伏了下來。這一次,看到大宋陷入生死危機以後,那些被屠殺了的倭寇懷恨在心,秘密的啟動了這些布下來的暗樁。
想要徹底將這局勢搞亂。
從而占領一片區域,在中原地區重新建一個帝國。
而為了能夠區別這些暗樁。
倭寇們都會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個醒目的標記當做暗號。
就像是李莫愁所發現的這個,一隻青色飛鳥的印記。。
這是一種倭寇島嶼之上獨有的飛鳥。
這種鳥並沒有跨越海洋進行遷徙的能力。
終身,都在島嶼上生活。因此,把這種鳥當做印記印在自己的身上,不用想,一定是倭寇了。
在發現這一點以後,李莫愁兩人也就沒有再想要待下去的意思。原來,冒名頂替他們的,居然是倭寇。
那這樣子的話。
一切每個人都解釋的通了。
李莫愁抓著道姑向前走,蘇荃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可這裏的倭寇卻並不準備放過她們了。
因為,他們明白,自己也已經完全暴露了。
這個女人居然是李莫愁!
他們本來就打算,是冒充江湖上的這些知名人士,然後進行偽裝,從而參加即將到來的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然後奪取魁首。
成為這中原人的武林盟主。
這些倭寇每一個都身懷絕技。
並且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有這一道殺手鐧。
這個殺手鐧足以讓他們打敗所有的敵人,從而取得最後的勝利。
但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才剛剛的到達了襄陽城。
就意外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被他們冒名頂替的正主給逮了個正著。
並且,這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赤練仙子李莫愁,居然不單單是一個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而是一個實力如此強大的劍客。
這讓他們感覺到有一些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感覺到十分的棘手。
不過,他們還是準備留下這幾個人。原因也非常的簡單。
那就是,如今的襄陽城之中來了幾位倭寇的大人物,他們正住在這個院子裏。要是這裏的消息走路出去的話。這幾個大人物一旦受到傷害,那麽他們全部都死不足惜。
為了保護這幾個大人物。
這些倭寇沒有絲毫的猶豫,對著二人發動的攻擊。
李莫愁看著向著自己這邊撲來的倭寇。
伸出手掌,猛然揮舞了一下。
大量的冰魄銀針,頓時宛如雨點一般向著前方飛射而去。
而隨著冰魄銀針的閃爍。
李莫愁和蘇荃抓著道姑也已經衝到了圍牆邊。
道姑雖然被封死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穴位。可是意識卻是十分的清醒,此時此刻正在不斷的抖動著身體,想要衝破穴道進行反擊。但很顯然,她卻並沒有這樣的能力能夠衝破封鎖的穴位,隻能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李莫愁拎在手中。
眼看著兩人就要成功的從這個院子裏逃出去了。可是身後卻突然傳來了銳利的破空之聲,密密麻麻的箭雨,穿透了空氣,以一種不可匹敵的速度向著他們飛射了過來。
李莫愁回身,猛的一甩袖子,一股猛烈的力量,頓時就從手掌中將飛射了出去,身後的那些弓箭,立刻就像是撞在了一麵看不見的牆壁上一樣,快速的被彈飛了出去。
“你先走,我來掩護你。”
李莫愁對著蘇荃說著。
與此同時,再一次揮舞袖子。
飛過來的那些弓箭,又被彈飛了出去。
蘇荃沒有猶豫,抓著道姑轉身就走了。
兩人翻過了圍牆。李莫愁卻留了下來。
她一邊揮舞著袖子,將那些弓箭全部彈飛。
一邊目光看向了追過來的倭寇。
但主要目光聚攏在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身上。
這個男人的麵容並沒有任何的獨特之處,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但是在李莫愁的眼神之中,這個男人的全身上下卻**漾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勢。
並且隨著他越來越近。
並且那股氣勢攀升的高度越來越高。
很快就到達了和李莫愁一樣的高度。
這個人應該就是這幫倭寇的底牌了。
李莫愁和這個人對視在了一起,目光在空中不斷的撞擊,就好像是有兩股電流在空中撞擊在了一起一般。
下一秒李莫愁突然抬起了手掌。
手掌快速的向前方推去。
一道利刃從手心中揚飛了出去。
竟然是一柄隻有手掌大小的匕首,這一邊匕首冒著森然的寒光,直直的紮向了不遠處的那個男人。隨著匕首的不斷顫抖,一道鋒利的劍氣從匕首的頂端向外冒出。
伴隨著這一道劍氣的外溢。
李莫愁臉上的表情卻變得無比的嚴肅。
隻見他再次揮舞著手掌,又一次釋放出了一隻匕首。
很難以想象,她的袖袍之中為什麽會藏著這麽多的匕首?
但事實就是如此,一柄又一柄的匕首,飛快的從袖袍之中向外飛出,鋒利的匕首穿透了空氣,銳利的破空之聲不比弓箭的聲音要弱,並且隨著匕首不斷傳播空氣,鋒利的劍氣也從匕首的頂端向外冒出。
李莫愁此時此刻,混身上下的氣勢也宛如針尖一般,紮的人渾身顫抖不已。
李莫愁,目光如電。
眼看著這些匕首,就要成功地刺入那個中年男人的額頭四肢。
下一秒一抹刀光劃破了天空。
麵前的地麵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並且這一道裂痕還在持續不斷的向外蔓延。
就像是蜘蛛網一樣,瘋狂的向著四麵八方蔓延而去。
一柄太刀,從天空之中滑落。
天地間的一切都好像被白色的光芒所籠罩了。
空氣和空間被一起切割了開來。
瑟瑟的風聲,讓人隻覺得毛骨悚然。
“叮!”
金屬撞擊之聲隨之響起。
一點匕首會從中間切成兩半。
鋒利的劍氣被斬碎,緊接著,是第二道劍氣、第三道劍氣一道又一道的劍氣,連同載體匕首都被這一刀從中間給切碎了。
剩下來的刀。
直直的向著李莫愁砍了過去。
李莫愁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手掌自左向右的一劃,手掌中央,空氣在不斷的顫抖,手上的空氣突然冒出了一抹火光,緊接著一柄由火焰所組成的長劍,再一次劃破了空氣。
空氣在這邊火焰長劍的灼燒之下。
也跟著一起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長劍和太刀撞擊在了一起。
李莫愁撲地噴出了一口鮮血,緊接著快速的翻過了圍牆,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與此同時,那個中年男人卻已經收起了手上的刀,他隨意的將手上的刀扔到了一旁,兩隻手不斷的互相揉搓。
但就算是如此,兩隻手掌仍然是在不斷的顫抖。
“大人要不要去殺了他們?”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身旁的眾人。
目光十分的清冷。
緊接著搖了搖頭。
用著不攜帶任何感情的話語說道:“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她的五髒六腑全部都被我切碎了,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相信她背後的人也不會在國內送死了,這一次,說什麽也要拿下這武林盟主的位置。
要是沒有能夠拿下這樣的位置,你們全部都不用回去了剩下來的時間,我是絕對不會再出手了.你們想什麽的辦法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不過,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再踏進這個院子。除此以外,我不會再為你們做任何一件事情.中原地帶臥虎藏龍。
你們,既然已經在大人麵前立下的軍令狀。
那麽說什麽都要完成。
如果要是沒有完成的話,我會親自出手送你們去向大人謝罪的。”中年男人說完不再理睬周圍的任何人,轉身就向著院子的深處走了過去。
一邊走,手掌仍然在不斷的顫抖。
並且,紅色的鮮血順著手掌向下流淌。
一滴接著一滴。
直到血流如注,男人的手掌卻還在不斷的顫抖,空氣之中出現了淡淡焦糊的氣息。
很顯然,他並沒有表麵上的內般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