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黃蓉再度嘔吐了出來。
怎麽說呢?
她現在正處於一個母親最危險的時間。
不過就讓黃蓉自己都感覺到有一些意外的是。
她之前也是生過孩子的。
生郭芙的時候雖然也有不舒適的反應,可是從來都沒有像這樣嚴重過。
這讓黃蓉感覺到很是奇怪。
為什麽這一次懷孕,反而動靜如此的之大。
鄔宮將安胎的藥遞給了黃蓉,隨後手上綠色的光芒閃動。
開始幫助黃蓉調理身體。
“幹娘,最近的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裏好好的休息吧。我既然已經到了襄陽城,那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黃蓉搖了搖頭。
“宮兒,倒不是我不聽話。我也想休息,最近近來的時間確實太過於疲勞了但是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了。這一次想要奪得這武林盟主位置的,也沒有表麵上的那麽容易。各大門派幾乎都磨拳擦掌如果要是落到我們手上的話。自然而然還好說。這襄陽城也就算是守住。但是要是落到了那些人的手上的話,一切可就說不準了。”黃蓉搖了搖頭,冷笑了一聲,:“這一次,我用大義裹挾他們才成功的讓他們暫時加入到了襄陽城的麾下,成為了義軍。但是如果要是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成為了武林盟主的話,那麽一切可就說不準了。”
鄔宮一挑眉頭,:“幹娘要不要我出手把那些刺頭全部都給宰掉,然後再嫁禍給蒙古人。我有信心做到天衣無縫,保證讓那些刺頭帶來的人不會有半分的疑惑。”
黃蓉點了點頭。
“我其實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
但是一直都沒有實施的空間,因為那些家夥無一例外,都是武術高強之輩,實力非常的強大.我之前找了許多的人,但他們一聽說要對付的是那些江湖上的武林名宿,一個個都表示自己的實力不足。
要不是身子上麵出現了問題,我就親自出手。幸虧宮兒你來了是得找人把那些老家夥給做了,隻要把他們給解決掉了,那麽也就不會再有什麽問題了,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辦不辦也就無所謂了。”
鄔宮一邊喂藥,一邊聽著黃蓉講話。
黃蓉說著說著突然臉色一白,把剛剛才喝下肚子裏的藥又再度吐了出來。
鄔宮看的是格外的心疼。
伸手取過一旁的毛巾,輕輕的擦拭了一下黃蓉額頭的汗水,:“幹娘這藥是用來保胎的,說什麽也得給喝點。”
“沒什麽大事,這藥苦。”黃蓉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開始向著鄔宮撒起了嬌,鄔宮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但是緊接著臉色一板認真的說道:“不行,這件事情馬虎不得要是受了其他的傷,幹娘,你這藥不喝也就罷了。就算你受了極重的傷,我也有充足的把握可以救活你。但是.這個不是傷,我的能力隻能夠幫幹娘你緩解一下身體上的不適。但是這保胎的東西還得靠著中藥。”
黃蓉冷哼的一聲轉過了頭,用著古怪的腔調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這個小鬼頭,我至於現在如此的痛苦。”
鄔宮一邊幫助黃蓉擦臉上的汗水,一邊笑嘻嘻的說道:“幹娘,這都是我的錯”手指輕輕的觸碰過黃蓉的臉頰,感受著黃蓉臉頰上那新長出來的細膩皺紋,鄔宮的內心有一些心痛。
黃蓉這一段時間休息的並不是太好。
再加上操心勞神,以及懷孕的事情。
導致黃蓉最近這段時間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黃蓉今年也才不過三十多歲。
黃蓉修煉的武功,能夠保證自己的容顏衰老的速度非常的緩慢,更重要的是她還修煉了九陰真經當中的養神篇,按照道理來說,黃蓉就算是到五六十歲的時候,也能夠保持絕美的容顏,至少看上去絕對不像是四五十歲的人。
但是因為連日的操勞加上身體上的不舒服和長時間的沒有睡眠,導致黃蓉變得蒼老。
鄔宮頓時陷入到了自責之中。他沒有想到,自己隻不過隻是離開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竟然蒼老了這麽多。
鄔宮情不自禁的長歎了一口氣。
“幹娘,這段時間真的是辛苦你了。”
黃蓉沒有說話。
隻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這段時間原本應當是郭靖陪著她的。
但是,郭靖是因為身上中了劇毒。
再加上這襄陽城之中大大小小的各種事情也都需要郭靖去處理。因此根本顧不上黃蓉,而黃蓉作為丐幫的幫主,又是這一次主持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主使人,也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和機會。況且向陽城是大宋北邊的一道重要防線,要是這一道防線失守的話。大宋的百姓不但要遭難了,整個大宋朝。也將陷入到危機之中。黃蓉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因為作為丐幫的幫主,一旦大宋也是不存在的,那麽丐幫也就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黃蓉是可以拍拍屁股去桃花島上避難,憑借著桃花島複雜的地形以及周圍海域當中的各種暗流。
沒有上萬人是根本不可能登上桃花島的。
再加上如今。李青蘿的仆人正在島上大興土木。
算上這曼陀山中的數千家仆,就是上萬人登上的島也都是死路一條。
可是,黃蓉一時半會兒卻也根本沒有辦法抽身而去。就算是想要離開這裏,也得等到蒙古人徹底退兵以後。況且,況且如今大宋國內的局勢要比想象當中的還要複雜。先不說,這吳皇後打了幾個月的時間。居然還沒有拿下福建。單就是說滿清入關的這一個消息,就足以讓天下震動。
要是滿清真的打得進來,那麽大宋朝的格局將為之一變。要是兵力足夠多的話,吳皇後率領的幾十萬大軍就將陷入腹背受敵的狀況。
“宮兒,等到這裏的事情結束以後,我們離開這裏好嗎?”
鄔宮點了點頭,:“等到蒙古人退去以後。我們就南下。先去巫皇後那裏平定的福建,然後去一趟大理之後咱們便離開,這是非之地。去海外也好,去西域也行幹娘,你有什麽想要去的地方嗎?”
黃蓉搖了搖頭。
“我並沒有什麽想要去的地方。當時還沒有成為丐幫幫主的時候,這大宋境內我也已經遊曆了個遍。我自小就生長在海外,對於旁人來說,大海自然是無比的稀奇,但是對於我等來說,卻是不厭其煩。當日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離開桃花島.往西走吧,我想要看一看沙漠的另外一邊有什麽。早年之間,在蒙古草原之上,我曾經登高望遠遠跳沙漠,想要看清楚沙漠的另外一邊有什麽。但最終卻是無功而返就往西邊走吧,去西域的跟西邊。”
鄔宮點了點頭:“好,那就往西邊走。”
伸出手掌,握住了黃蓉的手掌:“幹娘,你半輩子都在這江湖之中,在這是是非非之中沉浮。到了眼下,也是時候該放棄,這是是非非了.”
黃蓉沒有說話,隻是用力的攥緊了鄔宮的手掌。
——
李莫愁眯著眼睛,看著對麵屋簷下方的人群。
她和蘇荃經過了半天的偵察,總算是成功的找到了冒充她們之人的藏身之處。
說起來,這幫人也真是夠狡猾的。
竟然住在了如此偏僻的地方。
誰能夠想到,如今已經人跡為患的襄陽城裏竟然會有如此偏僻的地方。
蘇荃從後麵靠近了李莫愁和她並肩站在了房梁之上。
“我去周圍看過了,這個地方應該是以前勾欄瓦院。
這上九流和下九流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和天塹。
這個地方以前都是戲子住的地方,戲子每天早上要唱歌吊嗓子,咿咿呀呀的很是吵鬧,因此聚在這裏的百姓都非常的少,隻有一些很窮的人才會住在這裏。
後來,因為蒙古人大軍壓境那些戲班全部都跑掉了,這裏的房子反而就空了下來,如今反而成了這些家夥的藏身之處。”蘇荃話語之中充滿了不屑,:“這家夥盜用我們的名字。和江湖聲望,居然居住在這樣肮髒的地方.不過我剛剛差一點點就被一個路過的人給發現。
就是那個瘦高個男人。”
一伸手就向著遠處,一個騎在馬背上的瘦高個男人指了過去。
這個男人麵相十分的凶悍。光從麵相上看就可以看出來,這應當是一個亡命之徒,手上絕對有不少的人命。
李莫愁也盯上了那個男人。
她看到了這個男人的腰間反著掛著一把長刀。
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
“我,在青衣樓做過殺手。在那一段時間裏,我遇到了不少使用過古怪兵器的殺手。他們都來自於江湖之中的各大門派,能夠在青衣樓掛牌的殺手,實力都絕不是等閑之輩。我曾經在浙江停過幾個月的時間,那段時間除了尋找陸展元以外,我還和一幫倭寇打過交道。
當時浙江有一個貴公子,因為得罪了水賊。他繼承了家族的產業之後。不願意再像當時的水賊,繳納供奉,並且向官府捐銀子,讓官府出兵剿賊。這引起了水賊的不滿。水賊在嚐試刺殺失敗以後便找到了青衣樓,還要通過青衣樓,找回場子。
青衣樓接下來這個單子以後。
但是由於是水賊下的單子。
因此並沒有受到重視這個單子被派給了當時一個剛剛才加入青衣樓沒多久的新人。後來才知道這個人竟然是一個倭寇。我看過他動手殺人的場麵。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刀反拿,這是因為他使用的是倭寇刀法當中的拔刀術。而如果身上掛著倭寇所使用的太刀的話,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他使用的隻是一般的大刀,隻是中原的大刀,他用的不習慣,因此才會把刀反著拿,這樣子就可以使用出拔刀術。”李莫愁冷哼了一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當是一個倭寇。真是膽大包天,倭寇居然趕到襄陽城之中來了。我原本以為這些倭寇,最多也就是在江川河流的沿岸地區,為非作歹罷了。
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蘇荃輕輕的掩麵一笑,:“我這個離倭寇最近的人居然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會是倭寇。”
“這很正常。
倭寇從唐朝時期開始,就已經深入了我大宋境內.有人來了。”兩個人頓時彎下的腰貼在了房頂之上,與此同時,遠處又騎來了一隊快馬。
這一隊快馬大概有十來人,沒有女人全是男人。
一個個膀大腰圓,灰塵仆仆。
看上去,看上去應當是趕了幾天幾夜的路才進入了襄陽城的。
他們一到遠處的那個院子門就打開了,十多個人從院子裏麵走了出來。
回首的是一個道姑打扮的女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模樣,穿著杏黃色的道袍手上拿著一個拂塵。臉上看上去無悲無喜,一片清冷,目光之中隱於有難以掩玉的殺伐之,遠遠的看上去身後就好像有紅色的煙霧在飄**一般。
“這個女人身上好重的殺氣啊。”蘇荃輕笑了一聲,接著向著李莫愁說道:“看起來,我們將是找到了冒名頂替你的家夥。”
李莫愁眯了眯眼睛,冷哼了一聲:“隻不過是區區跳梁小醜罷了。不過那件衣服我倒是十分的眼熟.這不是我存放在浙江道觀裏麵的衣服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嗯?”
李莫愁盯著那道姑看了幾眼,:“我確實不認識這個女人,不過她身上的衣服確實是我的。這一身道袍是我特殊定製的,杏黃色的道袍袖口紋了竹葉。這倒並不是,我有多麽喜歡竹。而是當年那個負心漢喜歡竹子,因此我便親手紋繡的這些竹子.這是旁人絕對沒有辦法模仿去的。看起來,這些人還真是做足了充足的準備。竟然連我的衣服都偷過來不過他們大張旗鼓,費盡心思究竟想要做什麽呢?”
李莫愁突然又說道:“不想了,既然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所,那就親自逼問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