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為什麽襄陽城之中會有倭寇?”鄔宮並沒有貿然出手。
他原本以為是蒙古人或者是滿清在這裏投毒的。
因為,不管從哪一個角度來看,蒙古人和滿清都是最有動機這麽做的。蒙古人自然而然是想要拿下襄陽城。不過仔細想想看,蒙古人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手段的話,早就已經做了,又何必還要再指揮二十萬的軍隊攻打襄陽城?
隻需要靜靜的等待瘟疫發酵,襄陽城不就會變成一座死城嗎?
而滿清,好像也沒有什麽理由過來投毒。
滿清和大宋接壤的重鎮並不是襄陽,況且現在滿清反而是希望大宋能夠撐住蒙古人進攻的。因為對於如今的滿清來說,他們是沒有精力和能力進攻大宋的,這除了因為他們正在雙線開戰以外,更重要的是滿清的內部也已經是陷入到了內部權力之爭當中。
以鼇拜為首的輔國重臣,和以小皇帝以及太後為主的皇黨,為了爭奪滿清內部的權利,已經狗咬狗一嘴毛,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更重要的是因為兩派的鬥爭,這兵權也掌握在了不同人的手中,每一個派係所能夠調動的兵馬實際上已經不多了。
能夠維持住和老毛子的戰爭。
已經是非常勉強的一件事情了。
這麽一看來,滿清和蒙古,也確實都沒有理由再來這裏投毒了。
蒙古人雖然有動機,但是從眼下的情況上來看卻是不可能的事情。
滿清雖然有這樣的能力,但卻沒有動機。
可再怎麽著也輪不到倭寇啊!
這襄陽城離海邊遠著呢。
真要是投毒倭寇為什麽不去中原地區?
沿著長江順流而下,所造成的混亂不比一個小小的襄陽城要大?
鄔宮腦海當中一邊想著,一邊快速的向著倭寇的方向靠近。
沒過多長時間,他就已經到了倭寇的旁邊了。
人數要比他剛剛看到的還要多。
不遠處的地麵上還躺了十七八個人,正在呼呼大睡。
這是剛剛因為石頭的阻隔,再加上這些人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因此剛剛處於水流之中的鄔宮,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些人的存在。
鄔宮繞著他們轉了一圈。
確定並沒有什麽漏網之魚以後。
剛準備出手,鄔宮突然感覺到有一股類似於針紮般的感覺,在自己的皮膚之上蔓延。緊接著,一柄鋒利的苦無便向著他的咽喉紮了過來,苦的邊緣**漾著淡淡的白色光芒,看上去格外的鋒利,並且在劃破空氣的時候,還能夠帶起肉眼,可以看見的白色氣旋。
鄔宮想也沒想抬手就向著那黑色的苦無抓了過去。
同時整條胳膊陡然變大膨脹。
“噗!”
手掌用力的攥住了這一枚苦無,鋒利的邊緣在鄔宮的手掌之中,卻並沒有造成半分的損害,而這個偷襲的家夥眼見著自己的武器被抓住了,用力的想要將武器抽回去。
可她的力氣又怎麽可能是鄔宮的對手。
鄔宮眼睛一眯,同時發力,將苦無給拽了回來。
隻聽哢嚓一聲,一枚斷裂的手指鑲嵌在的苦無尾端,與此同時,淒厲的聲音也從黑色的陰影之中傳來!
“敵襲!”
鄔宮眉頭一挑,右手揮拳。
又是噗的一聲。
黑色的陰影之中聲音戛然而止,黑影當中傳出了一片紅色的血霧。
刹那之間,這人就已經死透了,變成了漫天血霧飄揚。
鄔宮且根本沒有絲毫的高興。
反而轉過的腦袋向隻不遠處的火堆看的過去。
隻見,剛剛還在火堆旁邊喝酒聊天的倭寇。
此時此刻卻抱頭鼠竄,四散而逃。
絲毫沒有想要抵抗的意思。
鄔宮看的一愣。
他原本已經做好了被這幫倭寇圍攻,然後大殺,四方最後隻留一個活口的打算,可沒有想到這些倭寇居然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轉身就跑,動作之快讓人懷疑,是不是經過提前演練的?
不然,又怎麽會跑得如此的堅決?
鄔宮看了一眼轉身逃跑的倭寇。
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大踏步的就追著上去。
這些倭寇,顯然是對於這個地下河岸非常的熟悉。
這也是10分正常的一件事情。
從那積堆如山的酒壇上就不難看出。
他們至少也在這個地方,待了有七八天的時間了。
路過那堆積如山的酒壇山時。
突然停下了腳步。
鄔宮輕咦了一聲。
這酒壇上麵,有著襄陽城太守府的標記紅印。
之前說過。
這酒肉兩個東西在如今的襄陽城之中都是十分緊俏的東西。
屬於軍控的物資。
這肉不怎麽好管理,但是這酒卻是每一壇都需要進行登記的,然後再拿出去進行販賣。黃蓉這樣做的目的原本隻是為了更好的方便收錢,同時防止有私酒出現,擾亂她懸賞蒙古人的計劃。
因此在每一壇酒上也都做了相應的記號。
可是現在卻有人拿這些酒來養倭寇這說明在襄陽城之中有內奸。
並且如今的襄陽城裏酒的價格已經漲到了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居然還能拿出如此多的酒這足以證明,對方的財力或者是實力要比想象當中的強上很多。
鄔宮稍微停留了片刻,便繼續大踏步的向前追去。
想要抓住所有的倭寇,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抓住一部分卻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正在大踏步向前奔走的鄔宮,突然停下了步伐。
猛的向後退上了好幾步。可就算是這樣,卻還是遲了一步。
一柄鋒利的弓箭穿破了空氣,直直的紮向了他的胸口。
與此同時,更多的弓箭從四麵八方攻來。
鄔宮立刻明白了。
這些倭寇逃跑是假的。
想要借著逃跑的名義埋伏自己才是真的。
麵對著這些弓箭。
鄔宮躲也不躲避也不避,同時加快的速度,向著弓箭的方向衝了過去。
叮叮當當的聲音響起。
弓箭在射中鄔宮身體的瞬間卻像是紮在了鋼鐵之上。
沒有絲毫的例外。
全部都被彈飛了出去。
而也就在這一刹那的時間裏。
鄔宮也已經衝進了埋伏的人群之中。
鋒利的太刀劃破了空氣。
在如此狹窄的空間當中,居然還能夠使用太刀進行近身作戰,這個人刀術也可以算得上是江湖一流的水準,但非常可惜的是他麵對的是刀槍不入的鄔宮,因此就算是手上的太刀有多麽的鋒利,本身的力量有多麽的大,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手掌一把抓住了鋒利的太刀。
刀刃鑲嵌進皮膚深處,鮮血順著手指縫隙向下流淌,鄔宮臉上的表情露出了意外,縱然現在的身體並沒有膨脹,但是渾身上下的皮膚堅韌程度也不是普通的武器能夠傷害得了的,可是此時此刻這,這一柄太刀的刀刃,卻深深的沒入到了皮膚深處。
“好刀!”
鮮血順著手指的縫隙向下流淌。
鄔宮手上卻在不斷的用力,在鄔宮的力量作用之下,手中的太刀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快速的扭曲,直到最後伴隨著嘣的一聲金屬之聲響起,這一柄太刀便從中間被崩成了兩段。
刀刃依舊死死的粘在鄔宮的手指之上,但是刀身和刀柄卻情不自禁的崩飛了出去,沒入了黑暗之中,緊接著再一次傳來了肌肉撕裂的聲音,好幾個人發出了慘叫之聲,倒在了地麵之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握著刀的那個人,也沒有想到自己鍛造出來的太刀。
居然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被人折斷。
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驚訝。但他的動作也並不算慢,快速的向後退去,一邊向後退還,一邊不斷的晃悠著自己被震出道道裂痕的手掌,他的虎口被直接震裂了,布滿老繭的手掌之上,道道裂痕看上去格外的古怪。
鄔宮繼續向前走。手掌快速的抓住了這個偷襲自己家夥的腦袋。眼中瞳孔微微收縮,看清楚手上這個腦袋的麵容以後。鄔宮用力的將腦袋砸向了地麵。這個倭寇當然是拚死反抗。咬牙提氣,脊椎繃的筆直,死活不願意將自己的腦袋和地麵進行親密的接觸。
可惜他的力量。在此時此刻顯得微不足道。嘎吱嘎吱的聲音持續不斷的響起。一節又一節骨頭快速的鍛煉。倭寇的嘴裏出現了痛苦的嚎叫之聲。可是卻根本沒有半分的作用。直到腦袋徹徹底底的和地麵進行了親密的接觸。
地下河岸的地麵並不是堅硬的岩石,而是一種散發著淡淡惡臭氣息的沙土,因此當腦袋和地麵進行親密接觸的時候。並不是很堅硬的沙土立刻凹陷了下去。一起凹陷下去的,還有這個倭寇的整張麵孔。這個倭寇頓時就沒有了任何的呼吸。但是鄔宮卻並沒有停下動作,他比對了一下遠處一個逃跑倭寇的方向。
一腳踢在了地麵上,屍體的腦袋上。
整個腦袋從中間斷裂。屍體的腦袋就像是石頭一樣飛向了遠處。幾乎就是一瞬之間,兩個腦袋重重的撞擊在了一起。宛如兩朵煙花在一起爆炸。猩紅的腦漿伴隨著慘白的骨頭四散飛落。
鮮血在這一刻與這一個不見天日的地下暗河之中勾勒出了一幅絕美的畫卷。
其他逃跑的倭寇頓時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跳下了地下暗河。
也不管河水之中是不是有著可以將他們變成活屍的瘟疫。
快速的向著上遊的方向繼續遊去。
鄔宮看著逃上四麵八方的倭寇。
手掌之上閃過了綠色的光芒。伴隨著綠色光芒的閃過。遠處原本被吊在地下河流之中,身體已經被泡成巨人觀的活屍屍體。立刻開始用力的抽搐起來。一邊不斷的抽搐,渾身上下所綁著的繩子,也被快速的崩斷。
伴隨著捆在身上的牛皮繩斷裂。
這些已經扭曲到浮腫的屍體。緊密的融合在一起,並且開始向著上遊的方向遊了。沒有多長時間他們就追上了遊在最後麵的一個倭寇。這個倭寇滿臉慘白,他不斷的揮舞著自己的四肢,想要逃離。但身材矮小的他,又能夠遊多遠?
幾乎,隻是一個刹那的功夫。
就被這些融合在一起的屍體,所吞沒。
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鄔宮揮舞著手指指向了暗河盡頭。
大量的千紙鶴從他的袖口之中穿出。宛如閃電一般,衝向了最遠處的一個倭寇。原本那個倭寇已經快要遊到轉彎口了,眼看就可以逃出生天。
但就在此時,一隻千紙鶴卻迎麵紮向了他的眼睛。
這隻千紙鶴體表都是用紙折成的。
但是它的鳥嘴卻是鋒利的堅韌,在這黯淡無光的地下。
鳥嘴之上卻**漾起了淡淡的銀色光芒。
倭寇猝不及防之下,立刻被紮爆了雙眼。
徹底失去了眼前一切的他,捂著自己的眼睛在水中不斷打滾,很快就被暗流給重新衝刷了回來,被異化的活屍吃進肚子裏。
其他的倭寇紛紛拿出武器劈砍飛到自己附近的千紙鶴,可千紙鶴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沒過多久也都死光了。
鄔宮並沒有留任何的活口。
這倒並不是他有多大的殺心。
出現這種狀況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更好的目標,這些倭寇看上去是逃跑了,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倭寇實際上是給某些人打掩護的鄔宮對準了那些飛回來的千紙鶴一揮袖口所有的千紙鶴就立刻被他收進了袖子當中。
最後快速的走回到了那一座酒壇堆起來的山旁邊。
這些酒壇都已經被喝光了,但還是有濃鬱的酒香味,持續不斷的從酒壇之中傳出來。
聞著濃鬱的酒香氣息。
鄔宮輕輕的將手放在了一個酒壇上:“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打出來?如果你自己出來的話,我相信你不會受什麽傷,但是如果讓我幫助你出來的話,相信我,你未來一定會感到後悔的。”
鄔宮輕輕的拿起了一個酒壇,向著身後扔去。
酒壇掉落在沙地之上並沒有碎。
但幾乎就是下一秒,其他的酒壇卻開始紛紛抖動了起來。
直到一個身材瘦小的家夥從酒壇之中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