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嗎?”站在城牆之上,身上穿著官袍的儒生,麵無表情的盯著,遠處的落日,他在身後的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之前就已經搶先說了。
“當然失敗,這些人雖然在當年也算是威名赫赫的梁山水軍,但自從梁山覆滅之後,剩下來的這些大貓小貓兩三隻,就算確實有一些本領,又怎麽可能是那些人的對手?
失敗,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和終南山附近處於滂沱大雨之中不同,南方此時此刻,雖然也已經經曆雨雪,但是也別有一番韻味。
一點都不惡劣,甚至在南方一點的地方,依舊十分的炎熱。
“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剩下來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發展吧”男人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滿清韃子那邊,有什麽動靜沒有?”
“右相,那邊的消息早就過來了。鼇拜說了,隻要您願意棄暗投明,他們願意以丞相之任,並且封一等公爵,萬世候,同時可成異姓王,擁有兵馬之權。”
儒生輕輕的笑了一聲,:“沒想到,這五蠻子出手還真是夠大方的,當年一麵之緣,他隻不過是來一個朝拜的屬臣,如今,卻也成了能夠和我平起平坐的人物!不過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倒也說的不錯既然如此,唉,那我便答應他了不過,醜話我們也要說在前麵。我可以投降滿清,甚至說服皇帝。但是他們也得展現出自己的實力.聽說,他們和紅鬼一起打了快一年的時間,並且完全落入了下風。就這樣的實力,我很懷疑他們究竟有沒有那樣的實力統治中原?
要是他們壓根就沒有那樣的實力,我現在加入進去就不是什麽棄暗投明,而是明珠暗投,那才是真正的瞎了眼。”
身後的人,聽到這裏也就不再說話了,隻是拱了拱手,隨後快速的離去。
——
“小李廣花榮?”
“這個家夥收了十萬兩白銀來刺殺我們。
真是好大的手筆!
那可是整整十萬兩的白銀!”
“雇主是誰?”
“是一個不知名的蒙麵人,南方口音!”
在場的人都麵麵相覷。
這小李廣花榮,的名號在江湖之上,也算是鼎鼎有名。之前也是軍旅中人,同樣是北方神箭門的弟子,雖然箭法在江湖之上享有威名,但也隻能算得上是小有威名。
之所以讓他在江湖之上徹底出名,還是很多年以前的時候,那一場幾乎席卷了整個中原地區的叛亂。
當時大宋境內有四股惡賊,有兩股惡賊都被剿滅了,還有兩股惡賊卻一直是朝廷的頑疾。一股惡賊,便是方臘的農民起義軍,另外一股惡賊便是大名鼎鼎的梁山水泊。
而這花榮,便是這梁山水泊一百單八將當中的一員。這梁山一百單八分別是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
每一個都是江湖上的好手。
就算不是一流的高手,也都是二流的頂尖高手。並且,有一些頂尖的高手,還擁有一些獨特的武學功法,實力在整個江湖當中都是頂尖的存在。朝廷發動了好幾次的圍剿,但都是慘敗,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了一條毒計,用了招安的這個法子。
原本,江湖上的人在知道朝廷要招安水泊梁山的時候都覺得十分的好笑,朝廷出麵想要招安一方的大匪,這種情況在曆朝曆代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情,其丟人的程度簡直是超乎想象。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不可能成功的.做一方大匪,每天吃酒喝肉,想幹嘛就幹嘛,自由蕭灑,快活無邊,何必要去受官府的製約?
但讓整個江湖上的人都無法想象的是。
梁山水坡居然投降,並且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招安,整個梁山水泊上萬人的山匪隊伍被編成了兩個營,並且立刻就投入到了圍剿方臘起義軍的戰鬥當中。
後來,雖然成功的剿滅了方臘,但是整個梁山軍也都死傷慘重一百單八將,更是死的死,逃的逃,往日裏規模宏大的梁山水賊,竟然在短短不到一兩年的時間裏,就和占據了一方的方臘起義軍同歸於盡了。
不過,江湖之上還是時常會有方臘起義軍和梁山水賊將領的消息傳出。
隻是已有另外的消息,那就是朝廷一直在秘密追捕方臘起義軍和梁山水賊將領一旦找到任何的蹤跡,那就會以雷霆之勢斬殺,堅決不再讓這些水賊和起義軍做大。
相反,對於那些以白蓮教為首的邪教,卻管的並不是那麽的嚴謹至於究竟是為什麽則無人知道。
眾人正在對視,要繼續逼問,這個已經陷入昏昏沉沉迷幻之中的小李廣,遠處卻突然竄回來了五道身影,正是五蓮佛母。
她們一看到這邊那麽多的屍體,每個人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致的憤怒表情,立刻跳了過來。
可李莫愁卻突然擋在了她們的麵前,:“你們去哪了?
為什麽那麽長時間才回來?”
五蓮佛母相互對視了一眼。
紅蓮率先說道:“有人知道白蓮教內部的密信,用了一封假信,把我們五個人給引走了,我們以為南方可能發生了什麽大事情,因此才動用了最高的秘密信函,所以不敢怠慢便去接收信函,防止耽誤了什麽重要的情報?
可沒有想到的是那一封信函居然是假的,並且出現了大量的殺手圍殺我,那些殺手的實力十分的高強,回首的是一個帶發修行的武僧,一手鐵拳,儼然已經到了江湖上的一流水準。我們花了很長的時間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最終將對方所斬傷,最終也沒有能夠成功的將他留下來。”
“莫愁,她們沒有說謊這幫人很明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看來我們這段時間還是有一些太過於招搖了,因此自然而然也就會被盯上,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不過對方竟然能夠知道我們之間的詳細信息,看起來,是有人不想讓我們活著到達襄陽。
隻是,會是誰呢?”
“是蒙古人嗎?”李莫愁疑惑了一下,詢問道:“我們這一段時間除了得罪蒙古人之外,好像並沒有得罪其他人!”
鄔宮搖了搖頭:“應當不是蒙古人再說了,這些梁山伯的惡賊,根據我的了解,當年也算是頗有道義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相信他們能夠做出那種背信棄義之事.應當不是蒙古人幹的。”
“可如果不是蒙古人,那又是誰想要殺死我們?”蘇荃舉著自己包紮好的胳膊,從遠處走了過來,小龍女手上也有著幾道細微的傷口,這是之前在戰鬥的過程當中不小心受傷。
“別想那麽多了.這個家夥今天嘴裏是喂不出來什麽東西了。”鄔宮指了指旁邊陷入昏迷當中的小李廣花榮,對著不遠處的毒蛇藥王說道:“老東西,這個家夥也和你一輛馬車,你把他給我看緊了。”毒手藥王翻了一個白眼,:“能不能把它捆在車頂上麵,我的馬車總共就這麽一點點大,要是什麽東西都往裏麵塞的話,那我就坐不下了。”
鄔宮隨意的擺了擺手,並不是很在意的說道:“隨你便,想怎麽樣都行,隻要別把人給我弄死就行了。”
馬車再度上路了。
隻是,經過了這一次的刺殺以後。
馬車前進的速度陡然加快了數倍,特別是隨著前方的雨漸漸停了,地麵上的路也逐漸變得好走了。
雖然,道路依舊十分的泥濘,但是沒有了持續不斷的大雨衝刷,大量的水分開始蒸發,泥土又漸漸變硬。
官道畢竟是經過修整以後的道路就算依舊是黃土路,可是其中可是摻雜了許多堅硬的石子,在這些石子的幫助之下,馬車才能夠以數倍的速度前進。
越往前走,道路變得越來越結實。
前進的速度也開始繼續加快,路過了一個叫做尊城的地方,這裏人口十分的密集,還沒有來得及進城,門口那數以百計的馬車就將城門堵得嚴嚴實實。
“這個地方可以算得上是絲綢之路一個重要的轉運站。通過這裏,便可以選擇是繼續運載貨物南下,進入雲貴川等地,還是跨黃河,前往中原地帶。因此這裏雖然人口並不是很多,但是來往的商股和車隊數量卻一點都不少。”毒手藥王這個老家夥顯然是對於這個地方十分的熟悉.這個老家夥一直都混跡於群山之中,就是為了尋找一些世俗難以見到的毒蟲和毒藥。因此對於這個地方了解一些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我曾經在這個地方住了有三四年的時間,這個地方盛產一種鬼臉花,吃了以後可以讓人神誌昏迷,直至到徹底癲狂。
不過,那東西的毒性相比較而言,卻並不是立即致命,相反還可以當成一些用來緩解疼痛的藥物,隻是後來我發現這些花朵擁有著極強的成癮性,並不是太適合用來當做藥品,我才就此作罷,沒有再繼續研究下去。”毒手藥王一邊介紹著一邊帶隊向著城內走去,:“我們趕了那麽多天的路了,馬車的車輪和鉚釘都已經嚴重受損,馬匹也需要更換,這些都是需要花時間的,路上雖然也有大車店,但那都是粗製濫造的貨色肯定沒有城裏精良!”
聽到了他這話以後,眾人也都沒有什麽太多的意見。
更重要的是這小李廣醒了!
但卻一言不發,徹徹底底的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鄔宮也嚐試著進行了好幾次的審訊。
但是這個家夥隻要一看見鄔宮靠近便立刻咬舌自盡,仿佛寧願去死,也不願意泄露半分秘密.這家夥倒也是一條漢子。
鄔宮欽佩於他的骨氣,所以並沒有難為他。
隻是放他走則是萬萬不可能的,並且由於之前發生了殷素素那樣極其惡劣的事情,因此小李廣花榮被用繩子牢牢的捆綁了起來,絲毫不給他活動的空間。
每天吃飯都是讓楊過給他灌進去的。
不過,毒手藥王不止一次的看見楊過和這個家夥,嘀嘀咕咕的說了許多東西,為此他還專門在小李廣花榮的飯菜之中,加入了大量的麻藥。
這些麻藥,平常的時候並不會影響他的正常行動,甚至他自己都感覺不到,但是一旦強行動用真氣去衝破穴道的時候,就會立刻察覺到身體當中的不適感,同時四肢發麻的摔倒在地麵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毒藥和蒙古人經常會使用的十香軟金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隻是相比較,那來無影去無蹤的香燭,毒手藥王所使用的這一份毒藥,必須要每天按時按點地進行服用,不然的話,是起不到太大的效果的。
因此,雖然從效果上和十香軟金散十分的相似,但卻要比十香軟金散更加的容易防備,殺傷的效果也沒有十香軟筋散好用。
毒手藥王在城門口嘀咕了兩句以後,他們的車隊便飛快地進入了城池,這引起了周圍相對的不滿,但麵對著那些凶神惡煞的士兵,一個個也都不敢多說些什麽。
本來這件事情應該讓李莫愁去做的,因為他做過吳皇後身邊的女官手上更是有吳皇後賜予令牌。在這大宋的城池之中,皇後的令牌就是聖旨一樣的東西但非常可惜的是,因為之前發生了刺殺這種事情為了掩人耳目,因此隻能讓毒手藥王這個曾經在這裏待過一段時間地頭蛇出手了。
在城內隨便找了一個大車間,暫時先住了下來。
幾個人分頭行動,該修馬車的修馬車,該買糧食的買糧食。
蘇荃非拉著李莫愁和小龍女以及王語嫣出去買衣服。
五蓮佛母則去向匯報有關於白蓮教最高秘密信函丟失的情況。
至於宋夫人.她也被李莫愁拖走了。
無奈之下,這看人質的任務居然落到了鄔宮的身上。
隻是,眾女才剛剛離開。
一個人就敲響了房門。
鄔宮打開了門,頓時發現,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身高,比門還要高的漢子,頭上戴著金燦燦的發冠,頭發也不梳,滿臉的橫肉看上去十分的凶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