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破而後立!”丘處機撫摸著自己臉上的胡子,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平靜,仿佛這一片燒成廢墟的建築群並不是全真教數百年的產業一般。
毒手藥王咧咧嘴,:“老家夥,你還是不要在這裏打腫臉充胖子了。
你要是真的完全不在意的話,又何必在這裏多看這些建築?不過你也是真是夠狠心的。居然自己把全真教給燒了。”
“還是那句話,破而後立.我不自己把全真教給燒了,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徹底落入蒙古人的手中。
我可不想晚節不保,到了死還背上一個蒙古人內奸的名頭。”
在丘處機的講解之中,眾人總算是明白了他為什麽要派人放火燒全真教的原因呢?
原來,在蒙古王子霍都的金錢攻勢之下,全真教當中,有很大一部份的弟子和長老都成為了蒙古人的走狗,在他們的操縱之下,全真教許多的功法秘籍以及各種各樣傳世的秘聞全部都泄露了出去。
眼看著,全真教即將徹底地成為眾矢之地,變成江湖門派當中的笑柄。丘處機經過了再三思考以後,便決定將那些背叛全真教的走狗全部殺死!
他本來是想親手殺死那些背叛了全真教的弟子的,可是思考再三以後,他還是決定將這些弟子和全真教一起付諸一炬,隻因為人數實在是太多了,自己親手去殺,實在是有一些於心不忍,還不如一把火燒了算了。
丘處機別看年紀最大輩分最高,又是全真教的掌教真人。
可是思維經過了這些年的轉變,早已經要比那些中層的長老還要開明豁達,這不破不立、破而後立、焚火燒山門的想法就是他率先提出來的。
全真教發展了過百年的時間,各種各樣的規矩已經重複到了極致。作為全真教鼎盛時期的見證者,丘處機深刻的知道全真教的規矩,已經嚴重的影響了全真教的發展。
全真教雖然擁有著各種各樣的武學,但是臃腫的規矩已經讓這些武學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弟子了。為了能夠破而後立,在自己死前重新振興全真教,丘處機便決定使用這樣心狠手辣的方式。
在進行這個事情之前,除了他的心腹以外,他誰都沒有告訴。
隻是沒想到,這一把大火不但燒掉了那些奸細,還燒掉了那些蒙古人,更燒出了一個擁有著極強實力的劍客,這個劍客以一人之力幾乎滅了整個全真教,就是丘處機也根本不是這個劍客的對手。
如果不是鄔宮最後出手幫忙的話,那那麽全真教就不是破而後立,而是會被整個屠滅。
如今,原本足有數百人的全真教,此時此刻隻剩下了百人出頭。
不過,好在最頂尖的好手還都還活著,這些人身上都有著來自於全真教的一門或者兩門的武功。
全真教的秘籍庫雖然被燒毀了,但是武功卻是可以口口相傳的。
因此,隻要人活著,那麽全真教的傳承就不會斷絕,更何況這其中還有著像是老古董一般的丘處機.
鄔宮看了一眼躺在麵前的女人。
麵前的這個女人臉色蒼白,就像是一張紙一樣,顯然已經是病入膏肓,並且呼吸微弱,心跳也非常的微弱,感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徹徹底底的咽氣。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平一指正在持續不斷地向她的身體之中灌輸真氣,以保證她的心脈能夠正常的進行運動,但這也隻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這個女人身上中了毒心脈五髒都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損傷,用一句不客氣的話來說,就是華佗和扁鵲共同轉世重生,麵對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也不會有任何的方法。
這個女人就是拿到現代科學極其發達的現代,除了使用外循環的機器代替內髒進行體內運轉以外,根本沒有救活的可能不過這對於鄔宮來說卻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但是看到平一指,鄔宮自然而然的就出現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心中微微一動。
鄔宮準備捉弄一下平一指。
“已經病入膏肓了嗎?
這救起來會非常的困難,而且救活過來的可能性也並不是太高.”
平一指抬起了頭,臉上充滿了掙紮。
鄔宮再度咧嘴一笑,:“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於在意,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不死的,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會長生不老。她也隻不過是先走一步而已,你未來也可以去找她”
平一指本來還想要再說些什麽。
毒手藥王這個老家夥卻把頭湊了過來,:“你不要再逗他了。”
鄔宮瞥了一眼這個老家夥,頗有些無趣的輕哼了一聲,手掌輕輕地轉過綠色的光芒,隨著這一道光芒的閃過,地麵上,那臉色異常蒼白的女人,身體突然像是氣球膨脹起來的一樣,以一種肉眼所能夠捕見的速度快速的變得膚色紅潤,那模樣就好像是吃了什麽十全大補丸,又好像是吃了什麽仙丹一般。
隨著恢複的速度越來越快,臉色逐漸紅潤的同時心跳的聲音也從原本微不可查,逐漸變成了所有人都能夠聽到的健壯心跳。緊接著,他原本一直緊閉上的雙眼,也快速的睜開,雙眼之中不斷閃爍著綠色的光芒.這毒還真是足夠的霸道,不但破壞了五髒內腑和心髒,甚至就連雙眼都破壞了。
毒手藥王原本並沒有露出任何的情緒,因為他知道鄔宮一定能夠救活自己的女兒,但是真正的看到自己的女兒正在快速的恢複中,他的呼吸還是情不自禁的急促了起來。
他去西夏尋找所謂的天山雪蓮,還不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而且也沒有任何的把握,隻是聽說天山雪蓮有著白骨生肌,再造身軀的能力。但至於究竟有沒有這個能力,他心底也沒有底。
但他所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毒手藥王每每想到這裏總感覺有一些好笑.自己這個在毒藥方麵經營了一輩子的老毒物,居然有一天連自己女兒身上的毒都解不掉,這是多麽的可笑。
幸運的是他找到了鄔宮。
鄔宮看了一眼正在極速恢複當中的女人,撇了撇嘴,伸手用力的拍了一下平一指的胳膊,隨後指著不遠處已經捆得嚴嚴實實的宋夫人說道:“老家夥我們該出發了,要是再不走的話,可能真就來不及了老家夥,他們兩個跟著我們一起走嗎?”毒手藥王搖了搖頭,:“不了,你們兩個就先回去吧!這是我的令牌,進了山以後會有人帶你們進莊子的”毒手藥王一邊說著話,一邊快速的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塊金色的令牌:“進了山以後拿出來自然會有人來找你們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說完以後,他便和著鄔宮走向了不遠處的馬車。
宋夫人已經不止一次想要咬舌自盡。
這個女人求死之心非常的明確。
但,鄔宮卻並沒有打算就這麽讓她去死。
特別是這個女人,居然會辟邪劍法.按照鄔宮所了解,這辟邪劍法不是女人不能夠修煉嗎?怎麽宋夫人居然也會辟邪劍法?
難道她是陰陽同體?
鄔宮想到這裏眼睛情不自禁的在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宋夫人身上看了兩眼,為了防止她舌自盡,鄔宮使用異化之手成功地改造了她的身體,讓她的嘴巴永遠不會咬中舌頭。
而毒手藥王,也提供了自己的毒藥。
這是一種能夠讓人的身軀僵化的毒藥,在使用這種毒藥的情況下,宋夫人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力,但是她卻能夠聽到看到自己麵前所發生的一切。
不過,考慮到這個女人所釋放出來的劍法以及渾厚的真氣。
鄔宮還是用繩索將她捆了起來,並且堵住了她的嘴巴,徹徹底底的阻止了她自殺的想法。
丘處機一行人經過了簡單的閑聊以後也準備離開這裏。
他們把從廢墟當中所能找到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都打包了,從沒有燒著的馬棚裏找了十幾匹高頭大馬,拴在了大車之上,便準備跟著一起離開。
“你們準備去哪裏?”
毒手藥王和老朋友打招呼的時候,丘處機並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直接了當的說道:“聽說,這襄陽城為了提防蒙古人正在舉辦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實不相瞞,這舉辦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徒弟郭靖。我準備帶著剩下來的人去襄陽找他,之後參加到對抗蒙古人的隊伍當中去。
如今全真教山門已毀。
更要從頭開始。當年開派祖師,就是因為在對抗外族的戰爭之中榮獲了戰功,才最終建起了這龐大的全真教,也讓全真教迎來了自己的輝煌。
如今,全稱叫日落西山,我不甘心就這麽死去,我要在死之前,讓全真教重新邁入輝煌之中。”毒手藥王聽到了,自己的這一位老朋友居然要和自己前往同一個地方,雖然心中是猛的一喜,但是臉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來。
回到了古墓派所在的地方。
因為昨天的磅礴大雨,原本馬車中央的火堆早就已經被熄滅了。
剛剛才停下馬車,趙天佑便迫不及待的從不遠處的馬車之中鑽出了腦袋,小跑著向著鄔宮這邊跑了過來,:“鄔宮哥哥,師傅說話不算話,還要把我留在這裏!”她一邊說著,一邊雙眼之中淚汪汪,伸出手掌一把抱住了鄔宮,語氣之中可憐巴巴,就好像真的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
鄔宮伸手狠狠的抓了抓她的頭發。
對著從不遠處走來的李莫愁說道:“咱們準備出發了。”
李莫愁一把抓住了趙天佑的耳朵,把她提溜著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語氣平和的說道:“你往哪裏跑?”一邊說著,一邊狠狠的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腳,最後將趙天佑扔給了後方跟上來的小龍女,:“我師妹準備跟我們一起下山去看一看.說實在的,這古墓之中也確實不是什麽適合人居住的地方,既然我師妹提出來了,我便決定在下山走一趟。”
李莫愁一邊說著話,一邊用著警告的眼神狠狠的盯了一眼鄔宮,眼神之中的意味已經不言而喻了,特別是目光掃射到了不遠處,被毒手藥王從馬車上拎下來的宋夫人,目光一下子就銳利了起來:“嘖嘖嘖,我的相公還真是夠有女人緣的,隻是出去了一晚上而已,居然還帶回來了一個。
說說吧,她究竟是誰?”
鄔宮翻了一個白眼,上前一把抱住了李莫愁。
完全不顧李莫愁的身體顫抖掙紮,將她擁進了懷中,在小龍女臉頰緋紅的注視之下,將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當李莫愁聽到這個女人是武當七俠之首宋遠喬夫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隨後又聽到這個女人如今竟然已經成為了蒙古人的走狗,並且掌握了一門在江湖之上少有人聽聞,但卻在整個江湖之上都名列前茅的辟邪劍法的時候,李莫愁臉上的表情變成了好奇。
“鄔郎,你之前和我說過,這辟邪劍法是江湖之上一等一的頂尖劍法,這種劍法在揮舞出來的時候,劍刃就像是一朵朵潔白的蓮花一般。看上去毫無殺傷力,但是當劍刃飄忽而過的時候,卻可以削鐵如泥,並且防不勝防。
尋常的一流高手也根本不是對手!”
鄔宮點了點頭,語氣十分的溫柔平緩:“確實是如此,所以我沒有殺她,而是把她帶了回來。我準備,從她的身上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把劍法給複製下來,要是你們能夠修煉這樣的劍法,以後我也就不用再擔心你們的安危了。”
李莫愁聽到這裏心中最後一絲不痛快,也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她小鳥依人一般的靠在了鄔宮的懷裏:“鄔郎,謝謝你為我們著想。”
鄔宮雖然並不想破壞此時此刻的美好,但是手掌卻還是情不自禁的登上了高峰,輕輕的用力掐了一下。
李莫愁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血紅。
但卻也並沒有離開,隻是眼神逐漸迷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