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麽死?”“如果可以,我希望是老死!”
鄔宮雙手雙腳被捆著,雙眼更是被黑布死死蒙住。
他隻能通過周圍傳來的震動,感受到自己正在疾馳的馬車中。
“嘻嘻,那你就是做夢了!”李師師輕輕的撫摸著鄔宮的臉頰,:“你別擔心,我不會讓你這麽輕鬆的死去。
我知道一種秘法可以把人訓成狗,不但可以讓人擁有狗的習性,忠誠聽話,還可以配合成套的功法,讓你擁有強大的內力。
至少,要比一般的普通人還要厲害。
怎麽樣,是不是很心動?”
“嗬,那我可真是開心極了。”鄔宮冷笑了一聲,輕輕側頭避開了李師師的手掌:“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嘻嘻,還挺桀驁不馴的!放心,我們之後的日子還多著呢,有的是時間!”
鄔宮沒有再理睬她,而是在不斷的思索著逃離這裏的方法。
事到如今,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鄔宮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那沒有使用過的刷新次數上。
【您有一次刷新的機會,是否進行刷新?】
“是!”
【額外刷新次數已使用,恭喜你獲得腐爛之巨。】
【來自於偉大的腐爛之主,可以使身體無限製的巨大化,但每一分鍾都會消耗大量的體力,消耗的體力和身體巨大化幅度成正比。一旦體力耗盡,將有95%的概率暴斃而亡。巨大化時,將會根據巨大化的幅度成指數的提升身體的防禦能力和血肉韌性,同時巨化時的血液將擁有劇毒,一旦沾染上,將會在極短時間內身體腐爛,直至化為一灘綠色的濃水。】
【刷新時間倒計時:31:23:59:48】
【腐爛之巨永久保留任務已添加,如未完成,腐爛之巨將在刷新結束以後消失,並有極大的概率永遠不會再被刷新。】
【腐爛之巨永久保留任務——生吃超過100種毒物】
【檢測到毒物——冷靈回蛇之毒。】
【剩餘毒物數量:99】
鄔宮眯起了眼睛。
他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被捆在身後的手掌。
手腕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
用來捆住他雙手的草繩立刻被繃緊,並發出了呲呲呲的斷裂聲。
“嗯?”
李師師同樣聽到聲音。
鄔宮趕緊停下手上的動作,隻是嘴角卻不著痕跡地掛起了微笑。
“你笑什麽?”
“怎麽,笑你也要管嗎?”
話音未落。
鄔宮突然感覺到小腹傳來重擊,一口鮮血順著他的咽喉噴吐了出去。
他感覺到有一隻冰冷的手掌,正在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下一次,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好嗎?”
“嘿嘿,去你媽的。”鄔宮舔了舔嘴角的鮮血。
仿佛是發現了什麽新奇的玩具,李師師眼中立刻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
她沒有再繼續動手,反正在她看來,未來有的是時間炮製他。
車廂再一次恢複了平靜。
不過很快,鄔宮卻突然說話了:“是阿朱出賣了我。”
李師師轉過腦袋看了他一眼:“你認為是她出賣你的嗎?”
“那個客棧,是她安排我住進去的,除了她還有誰出賣我?”
李師師嘴角一笑,想要回答是,但是緊接著又想到,向南逃的那一年,自己也被一個男人懷疑,那時候沒人幫自己說話,而她也一直生活在被誤會的辱罵之中,過了許久年,才從其中走了出來。
心有所想,李師師突然對那個寧死不屈的女人產生了一種同情。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並沒有出賣你,是她的姐妹從她嘴裏騙出了你的位置。
她騙她,會去救你,但她卻並沒有那麽做。
那個女人你剛剛見過,也是那個在城門口抓住你的人.”
“是阿碧?”
“嗯,你知道?”
鄔宮舔了舔嘴唇,並沒有回答問題,而是繼續說道:“阿朱,現在在哪裏?”
“你很關心她嗎?我的小寵物。”李師師從傷感之中恢複了過來,情不自禁的換上玩味的笑容:“她被打斷了雙手雙腳扔在地牢裏,沒有吃的,沒有喝的,離死不遠嘍!”
“我要見她一麵。”
“我憑什麽要幫你?”
“我用一個秘密和你交換。”
“哦?說來聽聽。”
鄔宮再度舔了舔嘴唇,把有關於黑匣子的事情,一個字不落的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李師師的眼裏冒起了精光,她沒有絲毫猶豫,掀開了車簾和車外的黑衣人交談了起來。
很快,車廂之外的馬蹄聲陡然一頓,接著急促的向著遠方跑去。
不用想,一定是去拿黑匣子去了。
“現在,可以安排我見她一麵了嗎。”
“當然,我說話一向是算話的!”
“還不肯說匣子在哪裏嗎?”
揮舞著手上的鐵鏈子,燕子鄔的刑訊婆婆,臉上寫滿了惋惜。
她麵前,阿朱被穿透了琵琶骨吊在了空中。
琵琶骨一旦被穿透,縱然是武功再高之人,也隻能成為待宰的羔羊。
但又因為阿朱會擴骨術。因此,她的四肢也被打斷了,這樣就可以確保她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逃脫了。
“阿朱,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別逼我下重手。”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阿朱就像是死掉了一樣懸在空中。
如果不是她的胸膛還在微微起伏。
恐怕,真的會以為她已經死掉了。
“別怪我!”
“呼!”
阿朱死死的咬住牙,等待著鐵鏈子的落下。
但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反而等到了一隻溫熱的手掌。
微微的抬起頭。
是一張格外英俊的麵孔。
正是燕子鄔的主人慕容複。
“少爺!”
“阿朱,聽話好不好!”慕容複取出手絹,輕輕的擦了擦阿朱嘴角的鮮血:“告訴我東西在哪裏?告訴我一切都結束了,我不會怪你的,人都會做錯事,你已經受到了懲罰,以後你還是我身邊最貼心的侍女.”他一邊說著話,手指縫隙一邊出現淡藍色的粉塵,淡淡的香味掩蓋了鮮血的刺鼻血腥氣味道,開始在房間之中蔓延**漾。
慕容複的聲音溫和且充滿魅力,仿佛是來自於初春的暖風,淡淡的香氣就像是路邊的野花。
阿朱的意識本來就有一些模糊,現在卻感覺到自己身處於夏日的娟娟溪流之中,渾身上下無比的溫暖,她眼前的人影也在不斷的晃動,慕容複的影子和那個少年的影子不斷的相互糾纏。
她已經分不出來誰是誰了。
“在在.”
慕容複的眼中露出了興奮的光芒,他總算是要知道那個黑匣子在哪裏了,手上微微用力,更多的藍色粉末飄灑在了空氣中。
“在”
“你們不許進去!”
外麵傳來了刑訊婆婆的聲音,阿朱雙眼微眨了一下,頭一歪昏了過去。
慕容複臉上的笑容徹底的僵硬住了。
他愣了愣神,收回了手指,轉動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
默默的走出地牢。
看著被刑訊婆婆擋在外麵的李師師等人,慕容複再度換上了一個和藹的笑容:“人已經抓到了嗎?”
“抓到了,不過慕容公子,我能不能麻煩你幫一個忙?”
“既然師太您開口了,隻要是在下能幫的一定會幫忙。”
李師師指了指慕容複身後的地牢:“我想讓他們見一麵!”
“誰?”
“當然,是她的小情人了。”
“當然,沒問題。”慕容複一邊說著話,一邊擦拭著手上剛剛沾染的鮮血,:“不過,師太,現在人已經幫你抓到了,我們上次談的事情是不是也應該有一個結果?”
“嘻嘻,慕容公子還真是一個急性子!”李師師嫣然一笑,:“這裏人多眼雜,那件事情太過於要緊,還是由我們晚上慢慢談。”
“好,我是恭候師太的到來。”
李師師從馬車上把鄔宮拎了下來,沒給他落地的機會,把他拎著,直接提進了地牢。
慕容複眉頭一挑,也跟著一起走進了地窖。
摘下了眼睛上的黑布,鄔宮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被吊在空中的阿朱。
阿朱此時此刻已經麵目全非,四肢扭曲,全身上下都是外翻的血肉,有一些血肉已經開始結痂,鋒利的彎鉤從肩胛骨突破了皮膚的束縛,渾身上下的傷口就像是被野獸撕咬過一樣,光是看一眼都覺得毛骨悚然,渾身難受。
她的呼吸極其的微弱。
感覺隨時都會因為重傷不治而亡。
**著鼻子,鄔宮聞到了淡淡的香味兒。
仔細觀察一下。
他看到了阿朱的身上有著淡淡的藍色粉塵。
“你用的什麽東西?”
轉過了頭,望著慕容複,鄔宮臉上露出的笑容,可那笑容卻寒冷森然。
“曼陀羅!”慕容複絲毫不懼,也沒有想要掩蓋的意思,而直勾勾的盯著鄔宮:“我要的東西,應該在你那裏吧?”
“對!”鄔宮點了點頭,誰都沒有注意到,他背在背後的手指正在一點一點的膨脹。
歪了歪腦袋,用嘴努了努身旁的李師師:“我已經把東西給她了!”
仿佛像是聽到了鄔宮的聲音,阿朱掙紮著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了,被綁著捆在地上的鄔宮,虛弱到極致的身體,突然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可她的肩胛骨被戳穿,四肢被打斷,掙紮除了讓傷勢更加的嚴重以外,沒有任何的意義。
“別動,馬上我就帶你走。”
鄔宮聲音格外的溫柔,和之前的冷若寒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阿朱聽到了他的聲音,立刻稍微放鬆了一些。
可氣息相比較之前,則變得更加的微弱了。
“你能去哪?”慕容複冷笑了一聲,可下一秒,原本被反綁著跪在地上少年卻突然開始劇烈的膨脹,隻是一晃眼的功夫,狹小的地窖就已經容不下這個少年了。
而慕容複也不得不仰起頭去看那一張掛著殘忍笑容的麵孔。
李師師也皺起了眉頭。
不過,她反應的速度要比慕容複快多了。
手掌揮舞之間,一抹寒霜已經狠狠地紮向了鄔宮的後心。
刺骨的疼痛從身體上傳來,削鐵如泥的匕首雖然沒入了皮膚,可卻被放大了的角質層給死死卡住,再也難以進入分毫。
猛然出拳,比磨盤隻大不小的拳頭,錘打向正前方的慕容複。
爆裂的呼嘯之聲宛如天崩地裂,慕容複隻來得及雙手架住,整個人就已經從原地消失,砸入了不遠處的牆壁之中,就像是一顆釘子一樣,深深的砸進了牆壁裏,口吐鮮血,生死不知。
“老子能去哪?老子,踏馬想去哪,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