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到終南山了!”終南山,地勢險峻,山峰婉轉,林木蔥蘢,自古以來便是文人墨客們讚譽的山水勝地。
當年宋朝鼎盛時期,終南山儼然成為士人薈萃、道士雲集之地,不僅有許多文人題詠,還被視為道教全真教的主教之地。
馬車走在終南山的山道上,隨著腳步的輕快行進,一股風土人情的文化氛圍油然而生。
四周雄渾的山嵐,讓人俯身感受著山水的奇妙,眼前錯落有致的鬆樹,矗立著巨石,整潔而漂亮的石頭路向前延伸,讓人恍惚置身於一個清新宜人的水墨世界。
讓眾人瞬間感覺周圍的風光就像是一幅掌聲不斷的畫卷,讓人心曠神怡。
遠望山頂,時常能看到雲霧繚繞,如仙女飄渺,讓人癡迷於這神秘與美妙。
“真是一個好地方!”
一年趕了兩天的路程,馬車終於抵達了終南山。
趙天佑經過了這兩天的時間好像是認命的一樣,再也不吵也不鬧,反而是每天纏著王語嫣,學習和背誦各門各派的武林絕學。
王語嫣對於這個比自己隻小幾歲的妹妹倒是非常的愛護,因此縱然心情不太好,卻還是花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將自己所知道的幾門絕學都給默寫了下來。
這幾門絕學放在武林之上,也都是萬人哄搶的好武功。可是此時此刻,王語嫣卻完全不在乎他們的價值,直接送給了趙天佑。
趙天佑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但是內心深處卻深深的感激著王語嫣,因此學習起來更加的努力和刻苦。
李莫愁看得直搖頭。
“你,要是之前也有這樣勤奮刻苦,我又何至於把你送到這裏來。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這裏。
你在臨時抱佛腳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安安心心的在這裏住下,等到過個兩三年,我會回來考察你的,要是你達到了我的標準,我自然是會帶你離開的。”
趙天佑並沒有反駁,而是繼續默默的背誦著更多的武功絕學的口訣。
“全真教,早年間也是江湖的大門大派。特別是王重陽還活著的時候,幾乎是整個江湖上正道的魁首。每一次全真教舉辦什麽慶典的時候,江湖上的大門大派都會派人過來參加,以表達對王重陽的尊敬。就連武當的張三豐,張真人,也來過好幾次。但是自從王重陽死掉以後,全真教就是一日不如一日,如今也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個二流門派。門派之中不但沒有了任何的青年才俊,甚至就連那些老家夥們也是死的死亡的亡。如果沒有什麽橫空出世的天才的話,最多十幾年的時間全真教就會徹底落敗。”李莫愁的語氣裏平靜而充滿了不屑,她也是在終南山上長大的,對於終南山,自然是知根知底。
對於全真教,自然是再了解不過了。
她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全真教從鼎盛開始衰敗。
上山的時候馬車並沒有走大路,而是在李莫愁的指揮之下走上了一條小路。這條小路雖然崎嶇,但是卻格外的通順,隻是路上落滿了腐爛的樹葉。如今,已經徹底的進入了冬天,雖然還沒有達到寒風刺骨的時候,可卻依然能夠感到明顯的寒意。
蘇荃現在替趙天佑整理衣服她幾乎是把自己所穿不下的所有衣服全部都給趙天佑打包了。
聽到了李莫愁的話語。
蘇荃笑著說道:“這個地方應該就算是你的家了吧?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赤練仙子李莫愁,居然坐在全真教的旁邊。”
李莫愁搖了搖頭,:“為了能夠下山,我當年已經徹底脫離了古墓,這裏已經不能再算是我的家了。”一邊說著李莫愁又一邊含情脈脈的看著鄔宮,:“再說現在對於我來說,有鄔郎的地方才能算得上是我的家。”
蘇荃翻了一個白眼。
“真是受不了你!”
正說話的功夫,前方草叢之中,卻竄出了七八個身穿著道袍的弟子。馬車立刻被叫停了。
李莫愁皺起了眉頭,掀開車簾跳了下去。
雖然她已經不再是古墓派的人了。
但這裏終究是她的家,她也是這裏的地頭蛇。
這條路知道的人並不多,就算是全真教的人也絕對不知道有這樣一條上山的路。
可沒有想到這裏居然也被全真教的人給把守了。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從這裏上山?快快報上名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為首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猥瑣中年人。
獐眉鼠目,十分的猥瑣,滿臉油膩,一左一右留著兩撇小胡子,臉上還有著一顆痣,耳朵向下垂落。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生的,為什麽會生得如此的醜陋?
李莫愁懶得和他們廢話。
猛的一卷腰間的浮沉,接著用力的劈在了旁邊的大樹上,堅韌的浮沉就像是剃刀一般。
快速的將旁邊的大樹攔腰斬斷,又在大樹傾倒的瞬間用手接住了大樹,接著向著麵前的全真教弟子扔了過去,速度之快,震耳欲聾,威力之大,讓人感覺到驚世駭俗。
但李莫愁終究還是留了手了,要是放作以往這些全真教的弟子敢攔她的路,她早就冰魄銀針甩過去了,根本不會給他們任何活下來的空間和餘地。
眼看著大樹就到了麵前,這些全真教的弟子們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抱頭鼠竄,隨後狼狽的逃進了樹林之間。
隻有兩三個功力不夠,反應速度比較慢的家夥,被大樹砸在了下方,一時之間哀嚎之聲慘烈的不絕於耳。
“走不用管他們,自然會有人過來收屍的。”
李莫愁正要走回馬車之上,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緊接著回頭向著一旁的樹林之間看去,同時快速的竄了進去。
可一道身影的速度要比她更快,正是原本應該站在馬車上的蘇荃,蘇荃身上穿著淡綠色的衣裙,身上的衣袍翻滾不斷,宛如一隻綠色的蝴蝶一般快速的衝進了森林之中。
很快,就從森林裏麵提出了一個戴著羊皮帽的蒙古人。
“嗯?”
“怎麽又是蒙古人?”
鄔宮的語氣有一些古怪。
他有一些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回到了大宋?
怎麽在這裏也能夠遇到蒙古人?
這個蒙古人一看自己落入了敵手,沒有絲毫的猶豫,猛的咬斷了舌頭,接著口吐鮮血的倒在了地麵上抽搐。
鄔宮發出了一聲冷笑,手上綠色的閃電快速的閃過。
這個蒙古人隻覺得全身一顫,緊接著身體就完全不受他的控製了,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剛剛才被咬掉的舌頭又從一次生長出來。
“想死?你可不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