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女人輕輕的一揮手。

也沒見有什動作那幾個滿清韃子士兵,就平白無故的飛了出去。

一個個口吐鮮血,看上去無比的淒慘。

旁邊的人看的是大驚失色,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但是車廂裏的人卻看得無比的清楚。

這女人手法極快,竟然在極短的時間裏,飛出了十數根細如牛毛一般的飛針,這些飛針所裹挾的力量又極為的龐大,別看一根根細如牛毛,但卻輕而易舉的將麵前的這些滿清韃子士兵都給撞飛了出去。

車廂裏的人們都把目光凝視到了李莫愁的身上。

因為那飛針看上去很像是李莫愁的冰魄銀針。

並且這年頭能夠使用飛針作為暗器的實在不多,因為這種細如牛毛一般的飛針,必須要用獨特的手法,才能夠擁有著極強的殺傷力。

而這些手法都是不傳的秘訣。

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

所以眾人才會把目光看向李莫愁。

李莫愁環視了一圈眾人,頗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我的冰魄銀針講究的是穿透力,因為上麵淬了劇毒,碰著即傷,紮中即死,根本用不了那麽大的力量。這個女人所使用的這種飛針,倒像是明教的一種武器叫做蚊須針!但我也就知道這麽多而已,語嫣妹妹,你知道這種飛針嗎?”

王語嫣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明教的一種絕傳,蚊須針顧名思義就是一種比蚊子須,還要在纖細上許多的飛針。這種飛針隻有以一種特殊的手法才能夠使用出來,並且這種飛針因為過於纖細柔軟,因此需要極大的力量才能夠擁有著極強的殺傷力。那些士兵身上穿著外甲,裏邊應該也套了內甲。內外雙甲保護之下,這才讓這飛針沒有加入他們的體內,而是隻是將他們擊飛了出去而已。”

蘇荃輕輕的將眼角的發絲挪開,:“這個女人我好像認識,她應該是易容了,但是她身上的氣勢我倒是感覺很像是之前見過的一個女人。”蘇荃語氣有一些猶豫,顯然也並不是十分的確定。

“誰?”鄔宮看出了蘇荃的猶豫,立刻寬慰道:“說錯也沒關係的,反正也就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況且就算她身後背著的那把刀,真的是屠龍刀,也無所謂。”

蘇荃點了點頭,照實說道:“早年間洪安通過大壽的時候,明教派出了一位使者過來送禮,是明教白眉鷹王的女兒叫做殷素素。

這個女人,雖然隻是江湖上的晚輩,但卻不是什麽善茬。仗著自己是明教的使者,明裏暗裏的嘲諷神龍教隻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還嘲諷了許多來送賀禮的賓客,讓神龍教丟盡了麵子。

洪安通氣得半死,便讓人趁她離開的時候想要教訓她一下。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料到了會發生這種情況,故意打了一個埋伏,把神龍教派出去的追兵,一個不留的全部宰掉了,然後又派人把屍體送回來。

隨後明教便開始大舉入侵神龍教的地盤,雖然沒有說理由,但江湖上都傳神龍教偷襲明教上門的使者。.

那些人的身上沒有什麽其他的傷口,隻是在心胸的位置有著一道非常細小的缺點,打開胸腔以後可以看到心髒被整個攪碎了。當時洪安通就得出了結論,可能是某種極其細小的飛針類暗器。”

“殷素素?”李莫愁有些迷茫,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女人的名字。要知道她在中原江湖之上,也算是混了有十幾年的時間,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光是殷這個姓氏,應該就和白眉鷹王關吧。

“哈哈!莫愁,江湖上居然有你不認識的女俠,這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蘇荃輕輕的捂住了嘴巴,語氣有一些陰陽。李莫愁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我不認識的人多著呢,如果天底下什麽人我都要認識的話,那我豈不是累死了。我可不像你,你堂堂的神龍教前任教主的夫人,認識的英雄豪傑多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我不需要認識那麽多的人,我隻需要認識一個鄔郎就可以了,其他的人根本無所謂。”

蘇荃切了一聲也不再講話,心想著,你這個小浪蹄子還真是會見縫插針。

閑聊的功夫,遠處那個背著包裹的女人,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雖然她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眾人卻並沒有丟失她的蹤跡,因為,剛剛露出來的刀柄,已經讓不少人盯上了他,其中一個身上穿著青衫帶著鬥笠的人,身後也背著一個布包裹,隻不過是長條狀的,默默的跟在了殷素素的身後。

“我們的補給不多了,要不幹脆在這濟南府停上一天,明天我們再繼續離開吧。”李莫愁的提議得到了一致的好評,馬車緩緩的駛向了濟南府的正中央。

按照李莫愁的記憶,那裏應該有一家規模比較大的客棧。

但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卻發現那裏隻剩下了一片廢墟。

數百個滿清韃子正在用力的豎起一根根竹竿,上麵掛著人頭。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出現了。又是這招牌式的竹竿掛人頭,眾人原本還算是好的,心情立刻又不好了。

默默的搖了搖頭。

李莫愁他們隻能選一家比較普通的客棧。

可剛準備離開遠處的幾個滿清韃子卻突然走過來。

站在了馬車的前方。

“站住,把馬車留下來滾蛋。”負責駕駛馬車的是身穿著藍色衣服的水蓮佛母,她的臉上帶著鬥篷,把嬌豔的麵容遮擋的嚴嚴實實,可是那傲人的身軀卻是無法遮蓋的。

這幾個滿清韃子哪裏是來要馬車的?

顯然是動了色心,故意過來找茬罷了。

水蓮佛母隨意地掏出了金印。

可一向無往不利的金印,在此時此刻卻失去了作用。

幾個滿清韃子臉上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這金印有什麽用?

不過他們也明白,這時候拿出這個東西,一定代表著他有著自己獨特的用處,一個滿清韃子立刻向著身後走去,很快,另外一個身穿著紅色戰甲的滿清將領走了過來。

他也看到了那枚金印,眼底深處閃過了一抹錯愕—他居然也沒有認出這位金印。

水蓮佛母立刻發現了他們的不正常。

不過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這個滿清達子將領,卻一拔腰間的刀。

也沒有拔出鞘,而是舉在半空中對著她們說到:“我懷疑你們窩藏逆黨,全部下車!”

李莫愁走下了車廂,順手接過了那一枚金印,同時用著滿語說道:“你們是什麽人?”

這句話語一出。

李莫愁立刻便明白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滿清的士兵。

因為居然連滿語都聽不懂。

滿清韃子將領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滿城的滿清韃子都沒有把他們給認出來,隨便冒出來一個女人,居然就揭開了他們的老底。

不過他也是一個果斷的人。

立刻大吼一聲,:“是亂黨,殺了.”

話音未落,李莫愁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把他按在了馬車車廂上,李莫愁上去給了他一巴掌,打著他嘴角向外流出鮮血,:“連一句滿語都不會,就敢在這裏裝滿清韃子,你們是什麽人!”

眼看著自己已經成為了俘虜。

這個冒牌貨,猶豫了一下,兩隻手交叉向天,中指微微向下,拇指和小拇指同樣朝著天空,:“在下天地會武香堂堂主謝冰,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各位海涵。”他擺出來的手勢,確實是天地會的手勢沒錯。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天地會早就已經覆滅了。就連天地會的總舵主陳近南都已經身死,腦袋被割了下來,掛在了滿清的城樓之上。

李莫愁上去又是一巴掌,;“再不老實,我就送你們上西天,相信我,我說到做到。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的腦袋都被掛在了城樓上,天地會早就覆滅了,你從哪冒出來的天地會武香堂。”

這個冒牌貨都快要哭出來了,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前總,舵主確實已經去世了,但是新任的總舵主已經上任,十個堂口也重新建立.”

聽完了他的講解,眾人這才明白。

原來,天地會被重建新任的天地會總舵主已經走馬上任。

並且,開始準備展開對滿清的報複。

而他們這一次來到濟南府的目的,就是得到的線報,這代表著天下武林至尊標誌的屠龍刀出現在了濟南府,天地會如今東山再起,需要一個能夠號令天下的信物,於是這位新任的總舵主被盯上了屠龍刀。

而這些天地會的武香堂新成員,其實原來一個個都隻不過是散兵遊勇的山賊盜匪或者是武林中人,雖然武功並不高強,但卻是偵察的好手。

他們這一次進入濟南府以後,正巧遇到了滿清韃子針對一處客棧的圍剿,便趁亂殺了不少的滿清韃子穿上了他們的衣服,準備混進去。

可沒想到,這衣服才剛穿上就暴露了。

不過,這怨不得旁人,這些山賊盜匪如今雖然披上了義軍的衣服,但卻本性難改,仗著自己身上穿著的這一身狗皮,竟然想要當街調戲良家婦女,霸占棚車馬匹。

陳近南要是知道自己一手領導的天地會居然會變成這個模樣。

說不定會從地底爬出來,屠了這個天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