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島好大!”鄔宮和黃蓉停下了腳步。
這座島嶼的規模比他們想象當中的還要大。
都已經走了將近有一刻鍾了。
卻依然走在沙灘上,周圍的景象一點都沒有變過。
“這座島要比看上去的還要大上不知道幾倍.有問題!”
黃蓉看了一眼周圍。
周圍也沒有什麽適合留下印記的地方。
便從腰間取出了火折子,點燃了腳下的草地。
看著火越燒越大。
“我們向前走,如果再繞圈的話,就會看到這堆火!”
“好!”
讓人急速的向前走。
又走了將近有一刻鍾的時間。
周圍的景象卻還是沒有半分的變化。
仍然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綠,根本無法確定他們究竟是不是在向前走。
其實,出現這種情況的最主要原因。
就是因為周圍的景象幾乎是一模一樣。
雖然仔細看上去會有細小的瑕疵。
但這些細小的瑕疵幾乎是一模一樣。
就比如拿一片樹葉來做比較。
按照道理來說,世界上永遠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雪花,也永遠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樹葉。
但,在這座島上。
鄔宮,隨便抓一把花朵,就會發現那些花朵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就好像是複製粘貼出來的。
這種感覺讓鄔宮毛骨悚然,雖然周圍一切都是鬱鬱蔥蔥的綠色。
但卻並沒有能給人帶來任何的安靜祥和。
帶來的,隻有寂靜當中的恐怖。
“宮兒!”
“你有沒有聞到空氣中的焦糊味?”
鄔宮努力的聳動著鼻子。
確實從那濃的熏人的花香之中,聞到了一種淡淡的焦味。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立刻開始在周圍的地麵上尋找了起來。
但是卻並沒有找到任何的蹤跡。
而空氣之中的焦味也在熏人的花香之中徹底的消失不見。
“幹娘,不需要疑惑了,剛剛你點火的應該就是這裏.我們隻是離開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這裏居然就已經恢複如初了。
腳下的這一片草地不對勁!”
鄔宮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
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接著身體快速的膨脹長高,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五六米的巨人。
前後看了一圈。
鄔宮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便繼續膨脹。
直至變成一尊十幾米高的龐然大物,腳掌所踩的草地,因為巨大的重量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即使沒動上一下,可空氣都隨著他的呼吸發出了震耳欲聾,宛如雷鳴一般的顫抖。
鄔宮然後望了一眼。
立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發現自己雖然一動沒動,但是視線卻在緩慢的向著後方移動不對,是腳下的這片草地在移動。
它是活的!
鄔宮的身體急速的縮小。
縮回了原來的樣子。
“幹娘!腳下的草地不對,這個草地是活的!”
幾乎就在說話的瞬間。
原本耷拉在地上的青草,突然開始蠕動了起來。
葉刃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鋸齒,並且開始快速的向著兩人席卷而來。
鄔宮眉頭一挑。
兩條手臂再度變大。
真氣流轉,兩隻大手自上而下,插進了泥土之中。
接著用力地朝上方一撕。
整塊草皮都被直接撕了起來,露出了下方黃色沙石和黑色泥土混合的土地。
“嗡嗡嗡!”
耳邊響起了空氣震動的聲音。
有點像是慘叫聲。
鄔宮但非常的輕微。
“果然是活的!
居然敢在這裏戲弄我們,今天就要把你給撕碎了!”
鄔宮不斷的揮舞著手掌。
將周圍蠕動不停的草皮,一塊接著一塊的撕下來,扔向了遠處海水之中。
這些草皮在觸碰到海水的瞬間,就像是被按下的暫停鍵一樣。
原本還在不斷的蠕動,但是很快就慢慢的沉沒了下去。
整片草地都瘋狂了。
遠處的花朵來回的搖曳,好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求饒。
鄔宮一挑眉頭。
仍然沒有任何想要停手的意思。
眼看著如此。
草皮突然從中間開裂。
並且不斷的裂開,化成了一個個方塊。
狼狽的逃竄進了小島的深處。
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黑黃色沙泥土地。
鄔宮冷笑了一聲,卻並沒有再去追。
他手上還有兩片不斷蠕動的草皮。
就是這些草皮,讓他們在這片海灘上原地踏步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
畢竟,誰能想到這些草皮居然是活著的。
並且仗著體積大,可以隨意移動,讓他們不斷的在原地踏步。
黃蓉也被這景象給驚到了。畢竟,她也做夢都沒有想到腳下的這些草地居然都是活的。
看到那些草皮逃跑的時候,還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卻沒有想到踩到身後一個被掩埋在泥土之中的人頭骸骨。
這骷髏頭也不知道放在這裏有多長的時間了,竟然一腳都給踩碎了。
但細細的看去,能夠看到骷髏頭的內部布滿了細小的啃食痕跡。
這草地竟然是個吃人的怪物。
同時黃蓉也明白了,為什麽剛剛明明聞到了焦糊味兒,卻找不到任何燒焦的痕跡。
黃蓉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要不是鄔宮,她恐怕還得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發現腳下草地的異常。
鄔宮卻突然發現了一個比較尷尬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衣服竟然被那些草地給帶走了猶豫了一下,看了一下手中還在動的草皮。
把它們放在地上,狠狠的錘了兩拳。
龐大的拳頭把整塊不斷蠕動的草皮給錘扁了,也徹底的沒有了動靜。
然後,鄔宮才把它們係在了自己的腰間。
暫時算是一個遮羞的草裙吧。
“幹娘,咱們繼續!”
兩人繼續向前走。
沒走幾步,前方再一次出現了翠綠的草地。
可是還沒等他們靠近。
草地便自動地裂開逃走了。
“算你們識相!”
鄔宮冷笑了一聲。
又走了大概將近半刻鍾。
黃蓉眼尖的看到了岸邊沙船的船杆。
她拉著鄔宮躲在了一塊岩石的後方。
身後的地麵上幾塊草皮,猶豫著不敢靠近。
暫時隻能堆疊在其它的草坪上麵,緩慢的蠕動。
“是朝天越!
看來他們也來了不少人!”
黃蓉認出了那鯊魚旗幟,畢竟他們不久之前剛剛殺掉了一批朝天越的海盜,還沒那麽容易忘記。
“幹娘,要不我跟在他們的後麵?
有他們給我們做開路的炮灰,我們也能夠省下不少的事,不是嗎?
而且他們人多,說不定更容易能夠找到武修文、武敦儒他們。”
黃蓉思索起來。
‘這座島上詭異萬分,居然連草皮都能是活的,看上去可能還有說不清的危險。
他們如果還活著的話,也一定進入了小島內部,與其在島嶼邊上漫無目的的浪費時間。
不如先進去,萬一要是浪費時間,導致大師父他們死了,那一會就麻煩了。’
想到這裏黃蓉同意了鄔宮的想法。
“好,宮兒我聽你的!”
兩人聊天的功夫。
遠處的海盜從船上趕下了大量的漁民,都是他們從附近的島嶼上抓的。
這些漁民滿臉的驚恐,不少的身上都有著被毆打之後留下來的痕跡。
一個個鼻青臉腫,灰塵仆仆,狼狽不堪。
並且,全部都是男人,沒有一個是女人。
“一個個手拉著手往裏走,誰要是敢把手鬆開,誰就得死。”
為首的是一個扛著鯊魚旗的海盜,周圍的海盜對於這個海盜畢恭畢敬。
結合昨天晚上的事情,看起來隻有其中的小首領才能夠扛鯊魚旗。
“快點走!”
漁民們在刀劍的威脅之下,隻能咬著牙排成一列,手牽著手向著島中走去。
他們一邊向前走,大船上還在不斷放下新的漁民。
這些海盜竟然指望用這些漁民作為人肉繩子!
看起來,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上島了。
知道不少島上的禁忌。
在放了將近四十多個漁民進去以後。
那個拿著鯊魚旗幟的小頭目,對著周圍的人們說了什麽,便一往無前地帶著十多個海盜,跟在漁民後麵,向著島內走了進去。
看那愁眉苦臉的樣子,不難猜測,他好像是在交代後事。
而其他的海盜則飛快地上了船,離開了島嶼。
消失在了彩色光罩的後麵。
兩人對視了一眼,也立刻跟著上去。
——
刀白鳳越看周圍越感覺不對勁。
作為從小就和花打交道的土家族人。
她對於各種各樣的花朵熟悉都不能再熟悉了。
如果說一兩朵花朵長在了不屬於它的枝條上,那還是非常正常,可以讓人接受的一件事情。
可如果,在一株藤蔓上看到了梨花,杏花,牡丹,甚至是**的時候。
那一切就不正常了。
她伸出手掌,輕輕的扒開了一顆沒有打開的花苞。
其它的花苞都在綻放,雖然這些花苞上的花朵非常的古怪,但隻有這一朵花苞沒有打開。
並且其中可以明顯的看到,有什麽堅硬的東西?
輕輕的扒開了花苞。
刀白鳳摸到了尖銳的細小牙齒。
頓時猛地抽手。
卻還是被那鋒利的牙齒給劃破了手指。
一滴鮮血順著指尖向著下方滴落。
飛快地沒入到了腳下的草地之中,消失不見。
刀白鳳皺起了眉頭。
她有些不想再繼續向前走了。
甚至產生了一種立刻離開這座島嶼的想法。
這座島嶼讓她察覺到了危險。
不再猶豫,她拉住段譽。
接著停下腳步。
段正淳有所察覺,刀白鳳卻率先張嘴說道:“我感覺到有些不舒服,就先讓譽兒陪我回船上。”
段正淳思索了一下。
考慮到兩個人的武功都不怎麽樣。
便點頭答應:“去吧,注意安全!”
刀白鳳向著其他人微微躬身,拉著還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段譽,快速的原路返回。
她絲毫沒有察覺到。
身後的路不知不覺已經改變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