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你聽我給你解釋!”段正淳看著一言不發,坐在那裏的刀白鳳。

以為她還在生氣,便趕忙走過去想要解釋。

還沒有從餘溫之中恢複過來的刀白鳳,目光緊盯著地麵。

段正淳在大理的時間很少。

絕大部分的時候,她都是獨守空房。

一個人處理,大理鎮南王府當中的一切事宜。

刀白鳳是擺夷族(今傣族)酋長的女兒。

擺夷族是當地實力最強的大族,也是大理段氏的擁護者。

刀白鳳和段正淳的婚姻屬於明明確切的政治婚姻。

但,刀白鳳年輕的時候,卻也是擺夷族最美麗的女子之一。

和段正淳也是真心相愛。

隻可惜,段正淳從來就不是能夠閑下心來的人。

他這個人生性灑脫,不喜歡被條條框框的規矩所束縛。

因此,縱然他很喜歡到白鳳,但因為這是被強加給他的婚姻,所以他打心底是抗拒的,在繼承了鎮南王的王位以後,他便借著各種各樣的機會離開大理,遊曆江湖,四處留情。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刀白鳳從嫁過去的那一天開始,一直到現在為止。

都在持續不斷的獨守空房。

之所以用持續不斷這個詞語,是因為每隔上幾個月或者幾年,段正淳總是會回家一趟,交一下公糧,安慰一下在家中獨守空房的妻子。

但除此以外,刀白鳳就相當於沒有這個丈夫一樣。

今天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刀白鳳突然感受到了她從未感受過的至高歡愉。

這讓她久久不能自拔。

畢竟,對於到了她這種地位的女人來說。

權力和金錢,從她剛剛誕生在這個世界上開始,她就已經站在了巔峰。

而因為出生大族,刀白鳳從小就被各種各樣的規矩束縛著。

她根本沒有時間進行反抗,也根本沒有能力進行反抗。

日積月累之下。

刀白鳳早就已經成為了這樣一套規矩的奴仆。

隻能被動的接受,默默的忍受著孤獨所帶來的痛苦。

她這一輩子唯一一次讓她感覺到自己真正活著的,就是那個大雪的夜晚。

但也是最後悔的一次。

可,刀白鳳經常會在孤獨的夜晚回想起那天所發生的一切。

也隻有讓自己沉醉在回憶之中的時候,刀白鳳痛苦的心情才會得到有效的緩解。

可是今天。

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所感受到的感覺。

讓,刀白鳳再一次找到了一種新鮮的感覺。

這種感覺要比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還要讓她著迷。

別是站在段正淳的麵前,站在這個,無數個日日夜夜都讓自己陷入痛苦之中的丈夫麵前,刀白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愉。

這也是為什麽到現在為止,已經快要過去兩刻鍾的時間了,她還完全沒有恢複過來的根本原因。

刀白鳳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身上會出現這樣的感覺,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變得如此的**,但是她很享受這種感覺,並且還想要再來一次。隻可惜,身上的餘溫正在一點接著一點的消散。她拚命的想要挽留住身上的感覺,可隨著段正淳的一句話,這種感覺消失不見了。

刀白鳳麵無表情的看向了身旁的段正淳。

段正淳被刀白鳳,平靜冷漠的眼神,看得有一些發慌。

他從來都沒有在刀白鳳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

心中更加的發慌:“鳳兒,鳳凰兒,你聽我和你解釋。”

“解釋?解釋什麽段王爺?”刀白鳳臉上掛著笑容,可是那個笑意卻讓段正淳渾身發顫。

“那個少年真的不是我的孩子。”

原本,站在窗戶邊聽寫的段譽立刻豎起了耳朵。

‘父王在說什麽?’他所有的注意力,馬上就從那如花似玉的戲女身上轉移了過來。

“這和我有關係嗎?”刀白鳳想起了那個少年那一雙粉紅色的眼睛,渾身頓時一顫,原本從身上消失的感覺突然蹦現,她好像有一些明白了,自己的身上為什麽會出現這樣怪異而又讓她不可自拔的感覺,沒忍住,輕哼的出來:“嗚我隻不過是大理鎮南王府的王妃而已,當家作主的是你鎮南王段正淳,而不是我刀白鳳。”

“鳳兒,我!”段正淳自然明白,刀白鳳還是在生氣,便又準備繼續解釋。

可刀白鳳,卻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刀白鳳再度冷笑了一聲:“你不用和我解釋太多。

也不用自作多情。那個少年,是長得和你小時候有那麽一些相似。

可這天底下,人何止億萬,有那麽一兩個相似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嗬段王爺,你是否有一點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段正淳本來並不想反駁,作為花叢老手,他自然明白,這時候沉默是最好的選擇,多說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起到反作用。

但眼看著段譽在這裏。

在這個自己唯一的兒子麵前,段正淳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提升自己的威信,於是便眉頭一挑,冷聲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嗬,我什麽意思你自己心裏清楚明白?

不是天底下隻要是個女人都會被你迷倒,也不是說天底下隻要和你長得有些相似的就是你的兒子。”刀白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瞥了一下旁邊的段譽,內心深處突然覺得無比的酣暢淋漓,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覺,讓她的身體再一次躁動了起來,同時瞳孔前也再度出現了那個雙眼閃爍著粉紅色光芒的少年。“王妃,你可能是有一些累了。”

段正淳原本隻是想維持自己的威信,可是聽到刀白鳳說的這些話以後。

語氣徹底的變了。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妻子和自己耍小脾氣,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兒子麵前這麽樣的說自己。

刀白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掌不留痕跡的擦去了椅子上的水漬。

隨後轉身向著屋子外麵走去,:“我可能是真的累了,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看吧。“

“王妃!”段正淳說了一句以後,見到刀白鳳沒有任何回心轉意的意思。

也就沒有去追。

可過了一會,段正淳又覺得有一些不放心,轉身就向著外麵追著出去

而走出門的刀白鳳,正好遇到了一起從房間裏走出來的鄔宮和李青蘿等眾人。

她臉色一冷,轉身就走。

李青蘿見到她一個人出來。

立刻眯了眯眼睛。

時間先倒退回一刻鍾之前。

樓下的大堂和二樓的雅間,開始莫名其妙的有侍女進去倒水。

這是那個叫做陳二的光頭大漢安排的。

這些侍女會故意在那些指定的目標旁邊做出一些例如倒水倒漏了,或者是不小心灑到他們身上的舉動,從而引起他們的反應。

當然,二樓的雅間也必不可少。

為了能夠嚐試找到那個巴圖魯,眾人決定分頭行動。

喬峰、黃蓉和滅絕負責在大堂之中尋找。

王語嫣因為不會武功,就待在房間裏繼續看戲。

鄔宮和李青蘿負責在雅間之中尋找。

反正就算是找到以後,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動手。

因此,理論上來說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所以,是可以分散開來尋找的。

可剛剛開門,刀白鳳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李青蘿緊盯著遠處的房門,見到段正淳並沒有出來。

隻有刀白鳳一人出來以後。

李青蘿心中立刻多出了其他的想法。

她裝模作樣的對著黃蓉他們說道:“按照計劃行動吧。雖然不知道那個巴圖魯在不在這裏,但是先找總沒錯。要是實在找不到,我們再想其他的方法吧!”

幾個人都點了點頭。

按照在雅間之中分配好的方案,開始了計劃。

可眾人才剛剛分開。

李青蘿就拉著鄔宮,向著刀白鳳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青蘿姨娘,你這是要幹什麽?”

李青蘿冷笑了一聲,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狠辣:“先去收一點利息回來。”

刀白鳳因為有心事,所以走的並不是很快。

並且為了躲開李青蘿他們,繞了個路,準備從遠處的樓梯下樓,離開這座戲院。

因此當李青蘿追上的時候,刀白鳳還沒有來得及下樓。

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刀白鳳用餘光瞥見了是李青蘿,立刻咧了一下嘴角,冷笑著轉過了身體。

但看到跟在刀白鳳身旁的鄔宮時,心中猛然一痛。

雖然隻是神似。

但越看,她越覺得是段正淳背叛了自己。

雖然,在極樂之眼的作用之下,她的身體開始躁動。

可越看鄔宮,她心中卻開始變得越來越煩躁。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一直在扇她的臉一樣。

臉頰不知不覺充斥著厭惡和歡愉兩種情緒。

鄔宮被她看得有一些莫名其妙,特別是那眼中不帶任何情緒的厭惡之情。

讓他感覺不舒服的同時,又有那麽一些怪異的滿足感。

就好像,是報仇成功了一樣。

‘我大概是病了,怎麽被人厭惡反而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王夫人,有事嗎?”

刀白鳳冷冷的對著李青蘿是問道,語氣裏充滿了高人一等的王妃氣勢。

李青蘿挺了挺胸膛,讓刀白鳳自愧不如的同時,冷笑著把手放在了鄔宮的肩膀上:“怎麽,王妃,難道不覺得我這位侄兒麵容很是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