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已經被帶著一起離開就帶你的餘曉佳頓時感覺遍體生寒,沈星都止不住有些微微顫抖!
要知道這幾天在醫院裏自己雖然被那個變態人渣控製著,但也不是說她對外麵的情況就一點都不了解。
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所謂的屍潮意味著什麽!
跟著許初七奮力狂奔,餘曉佳下意識的扭頭向後看了一眼,就立馬恐懼的把頭轉了回來,死命的向前跑。
在她伸手,在那一陣土黃色的鹽城和灰白色的霧霾當中,已經能夠隱隱約約看到無數喪屍嘶啞吼叫著,張牙舞爪的朝著這裏襲來!
看這個情況,隻怕根本要不了多久,這個酒店所在街區就會被這波屍潮吞噬!
看著身側這個帶著自己發足狂奔的男人,餘曉佳沒有來的一陣慶幸,要不是這個男人提前把自己拉了出來,恐怕過不了多久她就要變成喪屍口中的殘渣了!
不過餘曉佳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從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女生,再加上因為這次許初七的介入而沒有覺醒異能,身體素質也隻是一個普通人的水平而已。
所以在兩人接連跑了三四個街區之後,餘曉佳就已經漸漸有些體力不支,慢慢跟不上許初七的腳步了。
“再堅持一會,馬上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可以休息了。”
眼看著餘曉佳抓著自己的手也漸漸沒了力氣,許初七稍微放緩了一絲腳步,轉頭對著她柔聲說道。
聞言曉佳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跟上了他的腳步。
但是接下來的情況卻是有些出乎許初七的意料,平明逃遁了這麽久,身後的屍潮雖然已經甩開了。
但是他還是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周圍的反常!
很明顯他們路過的這些街道上遊**的喪屍,都開始有目的地朝著某個方向聚攏,而他和餘曉佳兩人,正在隱隱被這些從四麵八方而來的喪屍包圍!
“該死!”
又是奔逃了兩個街區,看著四周死寂的市區,許初七不禁暗罵了一聲。
但是無論到了哪裏,喪屍的情況都一模一樣,這些怪物都在不約而同的朝著某個特殊的地方聚攏!
而且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如今他們的四周都充斥著如水一般的屍群,它們在向著某個地方聚攏的同時,也在緩緩將他們包圍!
“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這些喪屍就像得到了指令一樣?”
察覺到四周的這些個喪屍的異常舉動和自身的處境,許初七沒再在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而是找了一棟居民樓暫時躲了起來。
“夜七,是不是又發生什麽了?”
看著許初七將自己帶到了眼前這棟樓房,餘曉佳很是心神不寧的看著四周,抬頭看著他開口問道。
“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麽了,感覺這些喪屍正在朝著某個地方匯集,而且我們也好想已經被這些家夥給包圍了。”
聞言許初七皺著眉頭緩緩開口,語氣裏也不禁有了一絲疑惑和擔憂。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樓房,卻發現裏麵一個鬼影都沒有,仔細一點就會發現原本在這裏的喪屍全都侵巢出動離開了。
迅速的爬上最頂層,二人透過窗戶看著下方街道上的景象,神色都很是凝重,都從心底裏感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氛。
實在是太反常了,雖然許初七才來到這個幻境不過兩天,但是看著平時無組織無記錄,隻會廝殺吞噬來進化的喪屍現在變得這麽規矩。
就感覺很不對勁,但具體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
“夜七,我覺得這些喪屍聚集的方向,是市中心的那一家炎黃銀行。”
向下看了良久,身旁的餘曉佳忽然抬起頭看著許初七開口道。
“銀行?!”
聽到這個回答許初七愣了愣,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銀行和地下這些喪屍反常額度舉動有什麽關係。
難道這些喪屍還保留著一絲人性,想要在這次的末世裏來一次趁火打劫?
“對,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它們要去的方向應該就是炎黃銀行。”
見他有些不明白,餘曉佳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解釋道。
“這些喪屍在成華大道上匯聚的數量是最多的,其他地方的喪屍也在朝著這裏匯聚,而且到了成華大道之後就不再離開,一直朝南走著。”
“而成華大道南邊,除了一座巨大的人民廣場之外,就隻有那個炎黃銀行了。”
聽著她說完,許初七默然不語,低頭又重新看著地上還在不斷匯集的喪屍。
就算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事實就是像曉佳說的那樣,地麵上的喪屍確實是在朝著遠處的那條寬敞大道聚集。
而且聚集到一起之後就不再離開,也根本不互相撕咬,很是默契地一齊向南前進著,期間不斷的有其他喪屍來擴充隊伍。
難不成,這些喪屍的目標真的是銀行裏的軟妹幣,但是這其中的邏輯又是什麽?
“等等!那是什麽?!”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下方移動著的喪屍大軍的許初七忽然眼前一亮,猛的一抬眉,死死地盯著街道兩側的民房。
隻見那些低矮的平房的屋頂上,時不時就有一兩個紅色的身影來回騰挪,像是在監視或者說是在指揮者腳下的這群喪屍似的,幾乎寸步不離!
把目光緩緩拉遠,更讓他震驚的是遠處隻要有喪屍的地方,這些紅色身影便如約而至,沒有一處落下!
更加讓他覺得詭異的是,隨著這些紅影的跳動,身下這群喪屍就是被什麽特殊的東西吸引了一樣,竟然在跟著這幫人前進!
再次仔細探查了一會,許初七不經意間看清了一個在屋頂上稍作停留的人影,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麽,恍然大悟!
是血蓮教的人!
他緩緩收回目光,當即就在心裏得出來結論。
如果是血蓮教的人,那麽這樣一來,這群喪屍為什麽要朝著銀行匯聚就勉強能夠解釋得通了。
因為根據原著的劇情交代,這群境外邪教分子之所以選擇這個喪屍爆發的節骨眼上來H市,就是為了來炎黃搬錢!
是的你沒聽錯,就是搬錢,這群原著裏的投機分子,就是看中了這一次喪屍危機導致炎黃的部分城市大亂,所以趁機來這裏撈金搬錢!
而現在這群人的目標很明顯,就是位於市中心的炎黃銀行的金庫!
“但是,他們要驅趕這些喪屍到那裏幹什麽?那樣不是更麻煩嗎?”
隨即許初七又有些搞不懂了,畢竟如果是要去銀行搬錢,帶這麽多的喪屍,不是憑白給自己增加難度嗎?
“餘小姐,你好好呆在這裏不要動,我下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思索良久許初七對著身側的餘曉佳開口囑咐道,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出去看看,畢竟自己還要在這裏生存二十多天,出了什麽差錯就麻爪了。
“那你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來。”
聽他要出去看看,餘曉佳的心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想要勸他但是看著他已經準備好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聞言許初七隻是點了點頭,提著手裏的唐刀就快步朝著樓下走去。
不一會走到樓下,四周的喪屍已經向著成華大道的方向聚攏而去,放眼之處隻有幾個缺胳膊短腿的喪屍還在爬著。
見此許初七身影迅疾的踏步來到了那些街道兩側的平房旁,看著是現場上方不斷跳躍著的血蓮教的人,悄無聲息的就跟了上去。
一路跟蹤的同時,他悄然呼出了自己的個人麵板,看著上方的積分欄,經過這幾次的耕耘,積分數已經到了252點。
“保險起見,還是先升一波級吧。”
想著接下來可能會對上血蓮教的人,謹慎起見許初七還是打算先提升一下自身的實力,剛好可以把上次因為積分不足沒來得及升級的紫色技能和裝備來一次大提升。
先是花費了將近110點積分,將刀術「辛酉·奔虎」以及那張他現在唯一的遠程武器「黑漆滿月弓」提升到了E級紫色品質的滿級。
然後再花費雙倍的積分將手中的這把主武器的品質進行升階,同樣從綠色升級到了紫色。
就這樣,他的現在身上所有的技能和裝備都提升到了紫色品質!
此刻就算是有一波小型的屍潮擺在許初七麵前,他都能夠憑借著自身的屬性和手裏的技能裝備一路橫推!
看著積分欄上還剩下的102點積分,他卻是猶豫要不要對自己的等級進行提升,隻是升級夠厚自己的主線任務就又要增加一百的獵殺數量,讓他有些犯難。
思索片刻,許初七還是關閉了麵板,沒有再升級自己的等級,畢竟等會要是出了什麽狀況,說不定這些積分還有大用。
身形迅疾的緊緊跟隨著那些血蓮教人的身影,許初七眼前的喪屍也越來越多,而且方向也正是炎黃銀行的方向。
然而,就在他繼續小心翼翼跟蹤的時候,突然就感知到頭頂有一道巨大的危機感傳來!幾乎就是在一瞬間,許初七就猛的舉刀太有,咬著牙朝著頭頂看去的同時,刀身一側緊緊護住自己的身前!
凝神望去,隻見半空之中有兩道依稀可辨淡淡猩紅的刀氣,攜帶著好似不可匹敵的其實咻然朝著他襲來!
這一擊,根本就是不給他任何活路的架勢,擺明了就是要一擊將許初七置於死地!
“***(國粹)!看來這次是遇到硬茬了。還真是出師不利啊!”
眼看著那兩道刀氣就就要砍向自己的腦袋,許初七腳下一頓奮力將身子一轉,一記拔刀式就將手中的唐刀揮向了迎麵而來的刀氣!
因為麵對這快如奔雷,殺氣騰騰的刀氣威壓,他就算是再怎麽閃避也是無濟於事,轉瞬之間無法做出更多的反應,隻能正麵硬剛!
“砰!”
“呲喇!”
一聲劇烈的碰撞聲之後,就是一陣刺耳的剮蹭聲,許初七奮然揮動的唐刀和迅猛如雷的刀氣激烈撞擊!
肆虐的刀氣徑直就將他擊退,在倒走十餘步之後在堪堪穩住身形,剛剛他所站立的地麵,也已經碎裂成了一個爛坑!
穩住身子的許初七不斷的大口喘息著新鮮的空氣,壯實的胸口一下有一下不停地起伏,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額頭上已經布滿汗珠!
緩緩抬手提起刀一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冷氣,隻見那原本雪亮的刀身上此刻多了兩道深深的凹痕,在鋥亮的刀刃上班班可考!
這就是剛才許初七用來抵擋的時候,那兩道匹練的刀氣在刀身上留下的。
如果不是就在方才他提前將唐刀的品質進行了升級,恐怕現在他手裏就是一捧刀身的碎渣了!
“呦嗬,小子,手裏的刀不錯嘛,竟然能夠接住我的刀氣!”
就在許初七猶在暗自吃驚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聽得出來語氣裏的調侃和輕蔑。
還不等他去看,下一刻一個身影就驟然從屋頂一落而下!
這是一個稍稍有些年輕的男人,身著深藍色衣服,灰色的頭發劉海右斜擋住了一隻眼睛,在後麵還紮著一根發辮。
最重要的是男人手裏還握著一柄刀身極長極闊的猩紅色斬首大刀,陰冷恐怖的氣息不斷的從刀身向外釋放!
看著男人的裝束和造型,許初七就認出了眼前這個人,就是原著裏血蓮教少教主的手下,血蓮教左護法!
“沒想到被這個人給發現了!”
看著左護法一臉風淡雲輕的笑意,許初七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刀柄,神色也逐漸凝重。
看樣子接下來,是免不了要來一場硬戰了。
“怎麽,你這是不打算繼續跟蹤了?”
看著一臉緊張的許初七,左護法冷笑一聲,對著他輕描淡寫道。
“剛才好奇看了看,現在就不再繼續打擾了。”
聞言許初七也同樣語氣冷冷的開口,說完就猛的一踏步,抽身向著身後極速退去!
“哼!知道了那麽多還想走?把命留下來吧!”
看著他轉身就逃的動作,左護法不由得一聲冷哼,大喝一聲提著手裏的斬首大刀就衝了上來!
感受到左護法已經極速朝自己追了上來,正在迅疾後撤的許初七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在對方就要追上他的時候,毫無征兆的就憤然轉身!
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正在追擊的左護法難以置信,隻見許初七手裏的直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換成了一張漆黑的大弓!
弓箭的弓弦也早已被他拉了個滿懷,一直通體烏黑的箭矢也被他搭在了上麵!
見到這一幕,左護法也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給他準備的,要是躲不過,今天他自己恐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與此同時許初七也驟然放手,緊繃的弓弦頓時恢複原狀,箭矢也被那巨大的力道激射而出!
見狀左護法神色一怔,猛的就將手中的刀提了起來,用盡力氣驟然上撩,想要將激射而來的箭矢一刀揮落!
“錚!”
一聲巨大激烈的金鳴交錯之音響起,左護法手中的猩紅大刀與疾馳而來的箭矢狹路相逢,猛烈相撞的位置竟然有灼人的火星四濺!
憑借著自身深厚的功力和手中的魔刀,左護法還是將這眼前挾雷霆之勢而來的箭矢揮砍得偏離了方向!
隻不過箭矢雖然被他這一擊弄得威勢大減,方向也有所偏頗,卻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箭矢雖然偏離了方向,但還是衝著左護法斜刺而上,順著對方的左側臉頰便暴射而去!
左護法拚命扭轉身子想要躲開,但是依舊被就被鋒利的箭簇劃破了臉頰,在原本清秀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本來那遮住臉頰的劉海,也被鋒利的箭鋒割斷,在臉頰旁緩緩散落!
“啊!我的!發型!”
愣愣的看著自己平時小心翼翼關懷備至保養的頭發,就這麽被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少年一箭而斷,左護法可以說是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要知道在原著裏,這個人就是"嗜"發型如命的男人,而現在被人割斷了劉海,這比把他殺了還要讓他難受!
“哼!我等的就是現在!”
「辛酉·奔虎」!
見左護法正在因為又發被斷而冷冷出神,許初七瞅準時機足底一陣發力,輕笑一聲伸手狠狠一握,雪亮的唐刀就被他拿在手裏。
而後驟然向前一突,揮刀就朝著眼前的左護法衝了上去,同時將身上那兩個攻擊技能一瞬間就發揮到了極致!
身形奔騰如雷迅敏如兔,許初七用盡全力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到了巔峰,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奮然提刀來到了左護法身側!
看著對方,眼神猛然微凝,對著左護法的肩頭揮刀便砍!
「唐魂」!
伴隨著唐刀自帶的技能被催動,許初七的兩點精神力瞬間就被扣除抽空,一陣虛無感和無力感頓時便充斥他的全身!
但是整個唐刀的刀身上,此刻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芒,鋒刃看起來剛加吹毛斷發無堅不摧!
隱約間更是有一聲低沉洪亮的軍號響起,伴隨著不刀身的斜劈,似乎有一支所向睥睨的鋼鐵洪流也隨之襲來!
“什麽?!”
一切都發生在轉瞬即逝之間,等到眼前這凶煞的刀鋒揮向自己,一直因為自己的發型而愣神的左護法才回過神來!
瞳孔猛縮萬分震驚的看著眼前出現的這一切,連忙舉起手裏紅人橫刀格擋,想要抵住眼前少年這無可睥睨的一擊!
隻是可惜的是,他這時候再想要抵抗,貌似已經為時已晚了。
但見在左護法想要提刀格擋的前一秒,許初七花費了極大代價揮出的一刀已經驟然落下,不偏不倚砍向對方的胸口!
而左護法也已經拚盡全力抵抗,運轉體內的魔功奮然抽起手中的猩紅大刀,橫刀在身前猛的一揮!
“撕拉!”
“轟!!”
先是一道兵器入骨,撕裂衣衫的聲音響起,許初七手中的徑直重重的揮砍在了左護法的胸口之上!
如利竹削泥,像一隻鷹爪一樣在對方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殷紅的凹痕,深可見骨!
隻不過就在他還想要繼續的時候,手中的刀身和左護法提起的血刃轟然相撞!
如此巨大的撞擊所帶來的震**,都讓兩人吃驚不已,更是幾乎震得許初七虎口開裂,根本沒有辦法再讓刀身進入血肉一寸!
隨後左護法狠狠咬牙一提刀身,從其上傳來的衝擊力頓時讓在場的兩人都有些站不穩。
隻能猛的一碰刀身,兩人接著衝擊向後一撤,彼此製約著向後退去!
後撤激退的左護法一些穩不住神行,用一隻手護著胸口上的傷口踉蹌了幾步才堪堪穩住自己的步子。
而許初七此刻的狀態也是相差不離,整個人渾身的血就像是被抽幹了一樣,神色虛弱至極。
這就是那柄唐刀的自帶技能使用後所帶來的副作用,精神裏的突然減少雖然能恢複,但是這種感覺,就好像身體被掏空。
不過隻是重重喘息了一口,許初七便用力一咬舌尖,手中的刀柄驟然緊握,咻然揮刀前突再次朝著眼前還在兀自調息的左護法襲去!
因為他知道,就憑剛才那深可見骨的一刀,他已經和眼前這個左護法,和整個血蓮教不死不休了!
所以現在,要麽就是等這個左護法稍稍有所恢複之後殺了自己,要麽就是此刻乘他病要他命!
“可惡,想不到這家夥的實力竟然......”
不遠處的左護法一手拿著猩紅大刀,一手捂著剛才被劈砍的胸口,神色凝重痛苦的咬著牙。
隻是口中的話還沒說完,便有所感應猛然抬頭,就看到剛剛給了自己一刀的那個少年再次掛刀攻了上來!
“靠!一開始不是我占盡優勢嗎?!”
見許初七又一次對著自己欺身而上,左護法的臉都綠了,整個人也差點被逼出內傷!
明明方才一開始,他才是那個以勢壓人的人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