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看著翻雪端著熱粥一副照料人的小管家模樣笑著指了一下洗手間,示意自己去簡單洗漱一下。

等他出來的時候,翻雪已經累的趴在桌子上癱成了一團,閉著眼睛,卷翹濃密的睫毛像個小扇子似的落下陰影,把原本就有的黑眼圈襯的更重了。

景辰坐過去摸了摸翻雪柔軟的發絲,翻雪的貓耳敏感的向後背了背,然後勉強的睜開了一雙朦朧的睡眼。

“雪雪乖,繼續睡吧。”

景辰柔聲哄道,試圖彎腰把翻雪抱回臥室。

但景辰剛要碰到翻雪的腰,翻雪就坐了起來向後輕輕躲開了他的手臂。

翻雪搖了搖頭,“阿辰,吃飯。”

說完這句話之後翻雪便固執的望著景辰,還用力的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仿佛是想讓自己打起點精神。

景辰看著翻雪堅決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端起了碗。

翻雪看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抿著嘴笑了笑,可還沒等他笑開,困意再次襲來,使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琥珀色的眸子頓時水汪汪的,迷糊的小樣子可憐又可愛。

盡管隻是清粥小菜,景辰卻吃出了法餐般的優雅,一勺一勺的清粥被舀起,半點碰撞的聲音都沒有。

等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景辰才放下碗,抬手抱起了他的小貓。

之後的幾日,翻雪每天都貼身照料景辰,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一看見景辰就想要把景辰撲到,而且對景辰的氣息越來越敏感,每當自己接近景辰腦子裏就有些色色的事情。

想到柏術跟他說的那些話,他就好怕,他知道自己跟景辰親近妖力就會迅速變強,可是現在他好唾棄這樣的自己。

景辰的身體才痊愈,如果自己因為私欲肆意妄為,吸食景辰的靈力,景辰再次病倒了可怎麽辦。

擔心自己忍不住,翻雪開始刻意的疏遠景辰,並且假公濟私的偷偷讓季安催促景辰去公司處理這段時間的公事。

季安的慰問電話打的時間很巧。

景辰工作一直盡責,哪怕之後想當閑散老板多陪陪翻雪,他也要把公司都安排好。

最近他早就打算去公司開個會,讓季安接手JS總裁的職位,所以季安電話一到景辰便答應當天去公司。

可是另景辰沒想到的是,他都穿戴好了,日日粘著他的翻雪卻並沒有什麽動作,好像不打算跟他出門一般。

“雪雪,不跟我一起去公司嗎?”

景辰左手搭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倚在客廳的拐角,看著還穿著家居服在地毯上抱著平板看動漫的翻雪發問。

“唔......有點累,我在家等你。”

翻雪囫圇著敷衍,聲音小到幾乎聽不清。

景辰看著翻雪頭都沒抬,挑了挑眉,故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好吧。”

聽到景辰歎氣,翻雪的心跳的更快了,他好想跑過去跳到景辰身上,親親他,但是他不能,他緊繃著身體,忍的都快麻了。

翻雪硬著頭皮抬頭衝景辰笑了笑,然後擺了擺手,“晚上見。”

見翻雪的狀態不像是生病了,景辰猶疑的暫且相信小家夥隻是犯懶,徑直出了門。

“啪——”

關門的輕響傳來,翻雪終於放鬆了下來,像一灘貓泥一樣癱倒在地上。

不出意外的話,他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兒了——他的**期好像來了。

翻雪絕望的把臉埋在抱枕裏,尾巴也因為羞怯夾了起來。

他不是已經變成貓妖了麽,為什麽連**期都不能自己控製?

他現在終於有絲絲理解當年景辰為什麽要抱著他去割蛋蛋了。

這種狀態下的確是腦子跟著身體跑,稍稍不克製就會想要闖禍。

翻雪把自己埋在抱枕裏自暴自棄,電話突然響了。

他微微側頭,睜開了一隻眼睛瞄手機,看到屏幕上閃著“陸陸”兩個大字後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景辰。

雖然景辰才出門一分鍾,但是他已經開始想他了,如果這時候聽到景辰的聲音,他保不準要追出去的。

“喂,陸陸。”

翻雪拿起手機劃了一下,有氣無力的招呼。

“小可,你的聲音怎麽了?生病了?”

手機那端的陸韓彬神色也頗為緊張,眉頭皺成個結,狀態比翻雪好不了多少。

最近幾日陸韓彬因為之前在帝星跟冷焱滾床單的事情異常焦躁,而且冷焱自此之後根本沒有再聯係過他,更讓他心裏羞窘。

“沒事兒,就有點累。”翻雪提高了一下嗓音,讓自己聽起來有點精神。

“《錦謀天下》已經開機了,你前期戲份雖然不太多,但是你是新人,要不要跟哥提前幾天進組?我幫你入入戲,教教你。”

陸韓彬覺得自己老想這些有的沒的,就是太閑了,隻要把有限的時間投入到無限的工作中去,這點事兒他一準兒能想開。

畢竟是混娛樂圈的,他一向有個大心髒。

想到就做,於是他立刻打電話攛掇翻雪早早進組。

“進組?去哪裏?”

翻雪對這些詞還是有點陌生,一時沒反應過來。

“去橫鎮啊,這部戲大部分的場景都是在那裏搭建的,咱們起碼要在橫鎮拍幾個月再轉場。”

“坐飛機去,然後一直住那裏?”翻雪一聽是外地,立刻來了精神,在電話這邊不住的點頭,“好啊好啊。”

景辰哪怕是去公司,晚上也會回來,他再躲也躲不過幾個小時,這幾天晚上的時間越發難熬,如果他出去工作,這不就可以完美的長期避開了嘛!

他剛剛已經上網查過了,貓咪的**期是有時限的,他相信他挺過去就好了。

各懷心思的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定下來下午就出發。

陸韓彬更是熱心的讓周粥去熹庭幫翻雪收拾東西。

到了機場,翻雪攥著手機,臉色緋紅,他真的懷疑自己之前怎麽那麽大膽,動不動一聲不吭的就跑掉。

現在他先斬後奏都緊張的要命,而且明明就有正經原因他還是心虛的不行。

在心裏掙紮了好久,翻雪咬了兩下腮邊的嫩肉,鼓起勇氣撥通了景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