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人見格裏菲斯和他裝糊塗，也沒說什麽，反而貼心的告訴格裏菲斯一堆雙麵人背著他做的小動作。
一個圓滑的資本家不會因為魚沒上鉤就丟下魚竿，繼續打窩總會有收獲的一天。
格裏菲斯越聽臉色越黑，他身邊的溫莎也一樣，雖然大家都默認包給雙麵人就得包容一些哥譚人的小毛病，但是被企鵝人一件件抖露出來，倒顯得像他們識人不清。
等到企鵝人意猶未盡的停下來後，格裏菲斯不得不捏著鼻子再給企鵝人一筆投資，並暗暗下定決心要在雙麵人身上補回來。
企鵝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很得意，他的有錢朋友既好忽悠又十分大方，他就喜歡這種朋友。
所以他不介意再稍微吐露一下哥譚的某些不太重要的機密——為了他們長久的友誼。
【明天韋恩家的宴會，我建議你帶個身手不錯的女伴。】
溫莎愣了愣，莫名其妙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向老板。
格裏菲斯臉色難看：“首富家裏又要出事？”
【別這麽驚訝嘛，你們這些有錢人本來就命運多舛，更別提明天那座房子裏聚集了三個。】企鵝人玩弄著自己的鋼筆
溫莎麵色慘白：“……老板，要不我們？”
“鋼鐵俠也會去。”格裏菲斯陷入沉思，“你覺得就算鋼鐵俠在也解決不了他的麻煩？”
【鋼鐵俠是鋼鐵俠，那畢竟是個紐約人，我隻是聽到了一些風聲，】企鵝人意有所指的說，【誰知道麻煩是衝著誰來的呢？】
“那大概不會是因為我。”格裏菲斯看了看攝像頭。
【我也這麽想。所以格萊斯頓先生，您還是小心為妙，子彈不長眼睛。】
溫莎有些慌了：“老板，要不然我們先回去？”
“別慌。”格裏菲斯看著窗外。
明天晚上韋恩莊園會陷入混亂，這對他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水攪混了之後才能摸魚，等到宴會上亂起來，還有誰會注意到混亂中不知所蹤的某個首富呢。
“你明天晚上在分公司好好呆著，我自己去就好。”格裏菲斯看著溫莎，罕見的給她放了假。離冰山餐廳最近的分公司或許會是混亂的哥譚最安全的地方。
隻要混亂沒有延伸到企鵝人身上。
“老板？那隻是一個宴會而已，沒必要去玩命。”溫莎難以置信的看向格裏菲斯，“你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現在的財產幾輩子都花不完。”
格裏菲斯敷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會出事的，我們的前老板也在，明天晚上我可以全程躲在他後麵。”
“你也可以找個借口不去宴會，還能順便躲過我們陰魂不散的前老板。”溫莎不同意他的計劃，“斯塔克是衝著你來的，雖然我不明白你又有哪裏得罪他了……”
“不是得罪，是機會。”格裏菲斯打斷他的話，“他不是說要和我們合作嗎？我保證能在宴會上為公司拿下一筆大單子。”就算沒有，他也會讓撞上門來的斯塔克吐出來一塊金子。
反正斯塔克似乎已經猜到快遞員是誰了，他可以試著和前老板談談——關於物流合作的事。
係統那邊已經批準了他的外包計劃，早就建好空殼的中心城物流快遞公司可以名正言順的改為銀河係聯邦快遞公司地球分公司，所有權可以從他的名下轉移到綠魔給他準備的假身份上，完善好他快遞員的馬甲。
格裏菲斯開始在車上專心思考著怎麽把斯塔克也拉上船。
他不喜歡斯塔克不代表討厭他的一切，斯塔克工業的人工智能是一項很有用的技術，不管是尋人還是規劃出行路線他們物流公司都需要額外的幫助，如果能和他達成合作，他的快遞事業能有質的飛躍。
奧斯本集團雖然好用，但是他們的技術頂多提高一下運貨量，或者讓他的員工們少交一筆健康險，高科技方麵還是得看斯塔克。
而且這麽算來，雖然他是快遞員的身份在斯塔克那邊暴露了，但也多了一層保障。他，斯塔克，奧斯本，三個首富難道還不能瞞下來一個人的身份？他不貪心，就算瞞不了全世界，瞞住巴裏也就夠了。
這邊格裏菲斯在算計托尼·斯塔克，另一邊斯塔克也沒閑著。
韋恩酒店裏，斯塔克麵前是一個虛擬頭盔的３Ｄ投影，他正坐在床頭，托著下巴看著投影苦思冥想。
如果格裏菲斯在這裏，他會驚訝的發現，這個頭盔和美國隊長的一模一樣。
盯著看了一會兒，托尼啪的一下關掉了投影，歎了口氣，用力揉了揉臉頰上的肉。
“不行，還是得拆開才能搞明白這是怎麽做到的。查到格萊斯頓今天去哪了嗎？”
桌麵上的鋼鐵俠麵罩從眼睛處投影出來一副畫麵。
上麵是今天早上格裏菲斯和助理從冰山餐廳出來的畫麵。顯然，這位紐約人理直氣壯的入侵了哥譚的監控。
【沒有，先生，哥譚的監控覆蓋率不高。】
“……那就隻能明天晚上當著韋恩的麵堵他了。”托尼站起來，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羅傑斯先生同意了把它留給您研究。】
“我不想欠他人情。快遞員能搞來第一個就能搞來第二個，我可以找他——代購。沒錯，代購。”托尼停下腳步，不太情願的說，“在我搞明白它是怎麽做到那些事情之前，隻有代購這一條路可走。”
【或許您可以問問格萊斯頓先生。】
“他？他甚至還沒美國隊長敲鍵盤的速度快，滿腦子都是帶著水軍在互聯網上麵稱王稱霸，他懂什麽？”他們給美國隊長寫的稿子他看了都替那個老冰棍臉紅。
托尼很不理解，為什麽美國隊長凍了這麽多年了還能收到這種高科技產品，而他，鋼鐵俠，收到的是難喝的蔬菜汁？
抱怨歸抱怨，快遞員還是要找的。斯塔克看了看床頭櫃上他自己做的兩個機械玩具，重新打開虛擬投影繼續研究起來。
不知道跨星球的運費會是多少。
但他斯塔克是個懂得禮尚往來的人。
第二天晚上，韋恩莊園燈火通明。
布魯斯·韋恩挽著女伴站在門口，麵對被擋在院門口進不來的記者們，迎接著到場的客人。
也迎接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據可靠消息，今天晚上韋恩莊園將迎來一次襲擊。
如果算上鋼鐵俠的話，大概是兩次。
很快，襲擊到了。
一輛騷包的，金紅相間的跑車駛進了記者們的攝像機裏。托尼·斯塔克戴著墨鏡，得意的揚著下巴從跑車裏下來，手裏拎著放著戰衣的手提箱，擦得鋥亮的皮鞋倒映著記者相機上明亮的閃光。
布魯斯臉上揚起虛偽的笑容，衝斯塔克伸出手。
“晚上好，斯塔克先生，歡迎你來到我舉辦的慈善晚會。”
托尼敷衍的握了回去，幹巴巴地說：“謝謝你的邀請，善良的韋恩先生，來到哥譚我很開心。”
布魯斯臉上的笑容不變：“您大概指的不是這一次的邀請吧？”
“哦，是啊，大概是去年的邀請？沒關係，雖然這次你沒邀請我，但是下次我開慈善晚會的時候會記得邀請你。”托尼大方的宣布。
“……我真是期待極了。”布魯斯轉移話題，“您是不是把您的女伴忘在車上了？”
“女伴？”托尼看了看那條戴著黑色蕾絲長手套、挽著布魯斯的修長手臂，摘下墨鏡露出自己那雙漂亮的眼睛，衝她眨眨眼：“韋恩先生旁邊這位美麗的小姐，我能有幸知道您的名字嗎？”
挽著布魯斯的黑發女人聞言，抬眼打量著布魯斯臉上的表情，嘴角的笑容大了幾分。
“賽琳娜·凱爾。很高興認識您斯塔克先生，我是一名珠寶鑒賞家。”
“真是太巧了凱爾女士，我恰巧對珠寶也有所研究……”
賽琳娜笑著打斷他的話：“不好意思斯塔克先生，布魯斯給了我難以拒絕的籌碼，我就隻能忍痛拒絕您了。”
布魯斯也跟著勾了勾嘴角。
“沒關係女士。”斯塔克看了他一眼，“祝你們度過，快樂的一夜。”
等斯塔克消失在屋裏的人群裏，賽琳娜才笑著開口。
“快樂的一夜？我很懷疑他已經知道了你那黑漆漆的小秘密。”她的手滑到布魯斯的胸口，用力按了按，“幾塊布料掩蓋不了你衣服裏的大塊頭。”
“就算他發現了，他也不會說的。他心裏有數。”布魯斯壓低聲音，把手伸到賽琳娜麵前：“拿出來吧。”
“什麽？”賽琳娜挽著布魯斯的胳膊貼在他身上。
“你剛才塞進裙子裏的東西。”
“……你可真討厭布魯斯。記者們都看著呢。”
布魯斯收回了手，嘴唇微動。“那就放我口袋裏，你做得到。”
賽琳娜哼了一聲。
下一秒，布魯斯口袋裏多了一顆屬於托尼·斯塔克的袖扣。
“幫你的忙還不讓我掙點外快。”
你也不怕他在裏麵放定位器？
布魯斯動作隱蔽的掏出來，隨手扔進桌子底下。
門口的記者團一陣**，快門聲再次響起。
一輛金色的跑車停在門口。
打扮得光彩奪目的格裏菲斯驕傲的從記者們的包圍圈裏走出來。
單獨一個人的身影和托尼·斯塔克一樣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包括賽琳娜。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格裏菲斯，用力的挽著布魯斯的胳膊。
“……收斂點。”眼看格裏菲斯走過來了，布魯斯提醒她。
賽琳娜的眼睛戀戀不舍的從格裏菲斯的耳環上移動到他胸口處，猛地瞪大眼睛，一把抓住布魯斯的胳膊，有些尖利的指甲用力的陷入高級布料裏。
布魯斯不動聲色的倒抽一口氣。
“格萊斯特的鎮店之寶——黃昏女神赫斯珀瑞斯的胸針，他竟然把它穿來了！”賽琳娜小聲尖叫。
“晚上好布魯斯，好久不見，你今天真是光彩照人。”格裏菲斯熱情的和他打招呼。
“你也是格裏菲斯，我怎麽沒有看見你的女伴？”
當然是不想讓我忠心耿耿的助理來這裏冒險。格裏菲斯開了個玩笑：“我聽說托尼·斯塔克盯上了你的女伴，所以也想來碰碰運氣。這位是……？”
“我·的·女伴，賽琳娜·凱爾女士，她是一位非常優秀的珠寶鑒賞家。”布魯斯搶先介紹。
格裏菲斯意外的眨了眨眼睛，他還以為又是哪個模特明星呢。
“那真是太巧了，凱爾女士，我們公司目前就需要您這樣的人才，下一月哥譚的新品要發售了，但是目前我們還沒有拿定主意。”
賽琳娜鬆開挽著布魯斯的手：“或許您願意和我交流一下來自哥譚的意見？”
布魯斯臉上的笑容淡了淡。
“可以嗎凱爾女士，那真是太好了——”格裏菲斯剛同意，一隻手突然搭載他的肩膀上。
“啊，格裏菲斯，真是好久不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斯塔克成功堵到了格裏菲斯，用力扣住他的肩膀。“時間過得真快啊，你也沒有帶女伴？”
格裏菲斯試圖撥開他的手：“準確的說，我有——”
“那真是太好了，”不等他說完，斯塔克扣住他的肩膀把他往一邊扯，“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好好敘敘舊。”
格裏菲斯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作者有話說：
寫的有點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