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仁城。
城外不遠處,墨翔帶著上千士兵守在仁城的外麵。一波一波的人攻擊城門。
宗布安排了很多人堅守城門,守住道路,阻擋墨翔的手下攻入,一旦有人死亡,立刻就有其他人替代位置,繼續守著城門。
掌握著禦傳承的傳承者正在死死守住仁城的城牆,抵擋住墨翔的手下的攻擊,不讓城牆在攻擊下破碎。
墨翔摩挲著袖口,“我快要沒有耐心了。”
他暫時還沒有讓自己的頂尖手下出手,他想先消耗仁城的實力,為自己的計劃增加成功因素。
仁城議事廳中。
“大人,我們已經快要堅守了一天了,什麽時候才能夠出手!”
一個將領麵色發紅,神色激動的和宗布說道。坐在議事廳的人不隻有一個人像他這樣的焦急。
雖然宗布的勢力中戰鬥力量不強,可還是有很多想要出城作戰的人。
也有很多心懷鬼胎的人。
“大人,可以聯係一下世家,對方應該不會出死手,我們若是主動依附世家,世家一定會幫助我們解決這次危機的。”
“是啊大人,在亂世中想要獨善其身太難了。”
“不如就投靠入世家的勢力,那時我們才能自保!”
“我已經同意了炎王,現在我我們依附於炎王。”
宗布麵無表情,他也在考慮依附於李炎是否是個正確的決定。城門被攻破隻是時間問題,如果失去先機,那死去的平民將不勝其數。
“啊?大人!炎王不過也隻是一方普通勢力,甚至實力不如我們,為何是依附他。”
宗布苦笑,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初始不過是一種感覺罷了,莫名的感覺。
後來李炎給他傳遞的信息,開始讓他覺得摸不透李炎。
“本王自有想法。”
“那炎王的援助在哪!”
這個消息宗布第一次對手下說出來,之前給李炎傳信息的馬天被宗布命令無法透露信息。
官員不過認為是宗布想通了,才去開始練兵的。
“已經在路上了。”
“是什麽援助?倒不如我們直接開城門,戰他個酣暢淋漓!那樣也不是沒有機會,對方不過是帶了很多的平民士兵罷了,以傳承者的實力,很容易就能擊殺完畢。”
“戰爭的第一決定因素就是民心,這樣堅守,我們的手下全部都沒有了戰意,那,才是必敗無疑。”
宗布還沒有回答,就有人接話。
“為何不選擇兵不血刃的辦法,非要戰鬥呢?”
“證明我們不是待宰羔羊!”
“武夫!粗鄙!”
“懦夫!被人威脅都不敢還手。”
宗布一直在思索,場中已經開始了新的論戰,這些沒營養的話語宗布已經聽了很多遍,一方讓自己戰,一方讓自己依附世家。
“唉,李炎,你不要讓我後悔做出哪個決定。”宗布在心裏默默說。
“我們早就依附於炎王,不可能轉身依附別人。”
宗布清了清嗓子,場中正在唇舌之爭的人全部停下來。
“一日內,得不到李炎的援助,迎戰!”
李炎如今正在路上,距離仁城已經不遠,很快就能到達。
李炎讓宗布不準出戰的一個原因是宗布不知道規則,如果宗布出戰,那麽他手下的傳承者一定會大肆屠殺普通人,那時候,宗布就成為了驗證歸終的例子。
哪怕宗布知道歸終的預言,宗布也不知道對戰的規則。
沒有世家扶持的勢力,很多都是因為不遵守這些規則,被世家名正言順的滅掉。
李炎一定要趕到仁城,告訴宗布這些信息。
若隻是宗布不知道原因,那使用重明鳥之羽就足夠。
李炎親自去仁城,還帶著光澤衛,就是因為規則。
規則規定,若是兩城之間的對決,規定了三種方式,一種就是普通士兵的對決,一種是十人鬥,最後是三人決。
普通士兵的對決最簡單,就是普通的士兵相互廝殺決出勝負,人數可以是百是千是萬,由雙方決定。
十人鬥,就是兩方出十個人廝殺。
兩城之間的對決,有了這個規則之後就很簡單。不過這界定的是明確的兩城戰鬥,就像這次墨翔一樣進攻仁城。
三場的順序由被攻擊者選擇。若是兩場勝利,就不需要進行第三場了。失敗者的代價,就是一座城市!
亂世中很少會有人使用這種方法,墨翔定是認為宗布不知道規則,才會使用的。正常勢力之間的對決,往往都不會正式的攻擊。
若是不遵守規則,那將會麵對所有的世家的攻擊。
世家在那時候會團結一致,每個世家都會派出自己的勢力,掃除不遵守規則的勢力。
就像是規則的執法者一樣。
“若是不遵守規則,那會被世家掃除,若是遵守規則,仁城的兵力和綜合實力也不是他的對手。”
“墨翔,不愧被稱為墨家七子中的毒蛇。”
李炎淡然一笑,哪怕是李家的人沒有來尋找他,他也會知道規則,而且做好了準備,不怕掉入墨翔的陷阱。
墨翔被稱為毒蛇是因為在李炎前世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七子已經決出勝負的時候,在確認家主繼承人的前一天,勝出的人突然慘死在屋子裏。
然後墨翔突然死而複生,順理成章的拿下家主之位。
“大人,仁城就在前方,前麵有人的蹤跡,很可能有墨翔的手下沿路監視道路。”
葉破天估計已經快要到達仁城的地點,再往前很可能就會遇到墨翔的手下了,他立刻向李炎報告。
“警戒,若是有人探查,能殺就殺了吧。”
這些人在這裏探查,也不過是墨翔擔心有其他勢力參與其中。李炎不同,他來這裏,就是來到自己的勢力解決危機,名正言順。
葉破天率領著光澤衛行走在李炎的前麵,悄無聲息地穿行在茂密的林間。他們猶如一把鋒利的刀,每一次刀光劍影的閃爍,都帶走了一個墨翔手下的生命。
鮮血染紅一片片土地,屍體散亂地躺在地上,葉破天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隻有冷酷和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