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並不會去攔自己這個之前算是連襟的人,也不準備去幫助他什麽。
他現在逃離,是他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斷,亂世之前雖說對李炎友好,也談不上有恩,那便就這樣吧。
也算是個人物,能伸能屈。不過前世李炎倒沒有關於他們夫妻二人的消息,能夠在亂世中求得一個安身之所,對他們也算不錯了。
這確實是李炎看錯了,此人離開楊家,猶如潛龍離開臥龍之地,不久就騰飛而起。
李炎看著他們走遠,男子拉著楊莉莉的一臉不情願的姐姐,偷偷走出楊府。
是時候了啊。
看著這楊府,能夠在這亂世之中,過上這樣的生活,靠的不是別的,是他那金貴的女兒啊。
靠她出賣李炎!
恨意湧上心頭,白天的天空突然被蒙上了一層陰暗的陰影,遮住了太陽,為李炎的行動增添了景色。
“嘿,都說了滾,還敢過來。”
那守衛聽見腳步聲,以為是剛才那男子回來要繼續打攪大人,自然內心惱怒。
可惜他沒去聽腳步的區別,他也聽不出來,李炎的每一步都走的很實,仿佛今天的經曆已經發生過了千百遍。
李炎前世的那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
前世因為楊莉莉,害得自己整整廢了三年,最後懷著遺憾死去,那今天,他要在楊府殺掉三十個人,十倍償還!
守衛剛剛看清眼前的人,意識到了不對,想要開口,就發現自己嘴裏有濃濃的鐵鏽味,一大股一大股血液從他嘴裏吐出。
“一個。”
楊一戈最親近的人。
殺了守衛,李炎並沒有直接進去,他反而走向其他院子,他要湊夠三十人,直接送給楊一戈。
“兩個。”
“三個”
“四個”
………
現在的李炎,殺這些弱小的傳承者,比捏死蒼蠅難不了多少。
“三十,李炎身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在他心裏的名單上的三十人,就悄無聲息地從世界上消失了。
沒有在他名單上的人,都還在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李炎是在憑借記憶殺人,根據前世的經曆,不錯殺一個人。
死去之人,不是靠著楊家的名號罪大惡極,就是這些罪大惡極的人的得力手下。
李炎剛剛完成三十個人,天上的陰影突然開始湧動,似乎對於李炎的行為有什麽不滿。
李炎盯著天空。
“滾,那些罪大惡極的人,殺幾百上千你都未曾表示,前世我被囚禁時你在哪,現在倒是來提醒我了,這些人都是該死之人,我不會濫殺亂殺。”
李炎能清晰的感受到,天上真的隱約有一股神秘的權力氣息在湧動。
李炎不過是報仇雪恨,就惹到了天道規則嗎,那若是如此,這天道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家夥,有多遠滾多遠。
天空的陰影滾動了幾下,就消失不見,太陽又出來了。
嗬嗬。
任何人都不能指責我,阻攔我報仇,隻有我知道,前世的我,到底經曆了什麽。
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李炎來到楊一戈的門前。
大白天的,就這般行徑,就算給他更強的傳承,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終究會自食惡果。
不顧裏麵的聲音,李炎直接推開了門。
聽到門的動靜,楊一戈立刻大怒,那個不怕死的這個時候來找我!
也不顧親密的女人了,直接探頭出去,大聲叫喊:“媽的,顧小丁你是死的嗎?”
顧小丁就是那守衛的名字,不過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楊一戈長著一張帥氣的臉,哪怕已經上了年紀,也能看出年輕時一定是一個風流人物。雖然說比不上李炎的長相,但一定算是個帥氣男子。
隻可惜這張臉長錯了主人,生在了一個陰險小人的身上。
楊一戈看著李炎,雙目瞪大,瞳孔微縮。“是…是你!你居然還活著?”
“很驚訝嗎?我聽說你來這裏,自然要來看望你一下的,我特地給你帶了一份厚禮。”
楊一戈自然知道自己辦了什麽事,不過他清楚眼前這個男子是什麽脾性。
“看來你都知道了啊,你這是,來請求我回去的?你有這份心可以,連門都不會敲嗎?滾出去!”
楊一戈還以為李炎以前的那個人,想如何發脾氣就如何發,隻要後麵說上幾句好話,看在自己女兒的麵子上,也一定會重新敬愛自己。”
“唉,我這一片好心啊,不如你先看看我帶的禮物吧。”
“什麽禮物不能之後再看嗎?我現在忙著呢。”
李炎拿著盒子緩緩走近,楊一戈雖說生氣,也還想看看自己這戀愛腦女婿能給自己帶什麽東西。
“這!”
盒子裏裝的不是名貴玉器,不是神秘寶物,裏麵裝的,是幾十對血淋淋的耳朵。
楊一戈雙腿已經嚇軟,隻能強忍著自己站著,哪怕他再自大,也意識到一分不對了。
“這些是你在楊家最看重的三十個人啊,隻可惜,你以後見不到他們了,不過我特地把他們的耳朵送給你,你要是偶爾想他們了,也能和他們說說話,對吧。”
李炎帶著微笑說出這些話,如同惡魔在耳邊低語。
“賢婿啊,你這是何意啊?”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啊,我那女兒,我根本教育不了她,我得知她要謀反你,就立刻不和她來往,來到這偏遠的城市。”
不和自己女兒來玩,直接跑到女兒背後指導的勢力裏享樂是吧,李炎若是腦子傻了,都不一定會信楊一戈的話。
“別裝了,你以為你跑到這我就抓不住你了嗎?”
李炎將盒子隨手扔掉,召喚出了應龍傳承,渾厚的虛影出現。
李炎準備將楊一戈的傳承奪去,又不想殺了他,因為哪怕自己不殺了他,等自己計劃成功,就算他運氣好在三號城市活了下來,祝融也不會放過他。
楊一戈立即釋放出傳承奔跑,他哪裏敢和李炎動手,自己的傳承還是同類傳承。
李炎並未出手,也並未攔著。
他隻是慢慢走入屋內,看著**瑟瑟發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