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紀武和李炎站在城牆上,看著川流的人群。
有吆喝著賣東西的,有牽著孩子小手在街上漫步的,有的人無所事事,隻是在盯著太陽發呆的。
還有在街上巡邏執勤的,時不時查探路人的身份,以防有可疑的人混入炎城。
這些人能夠有這樣的處境,都是因為李炎建立了自己的勢力,雖然也有很多其他的勢力,這些勢力中,隻有少部分能夠和李炎的勢力一般,其他的勢力嚴重些的是奴隸製度,好一點的就是整日工作太多。
能夠有人在城裏安穩的生活,在亂世中,基本成為了奢望。
因為人都是有欲望的,更何況是在得到了無與倫比的力量之後。
要不是傳承者的欲望原因,亂世也不會來的那麽快。
“小武,你看這城內,他們的生活,在亂世之中,依靠的是什麽?”
“是你的應龍傳承吧大哥”
“說對了一半,應龍確實是很大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因為我敢殺不畏殺,就算是祝融,也不敢來挑戰,隻敢在背後搞點小動作。”
王紀武若有所思。
“你說他們能一直這樣安穩下去嗎?”
王紀武點點頭,這樣安穩的生活自然是他希望一直維持下去的。
“不可能!你說如果我死了,他們怎麽安穩下去。而且,傳承者為什麽建立勢力,直接一對一決出個天下第一不就夠了。”
“那是因為,到最後的戰爭,還是要用人命去堆啊。”
王紀武猛的看向城內,他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以為這樣安穩的生活,隻要他們不輕易招惹別人就足夠了。
“小武啊,我知道你不忍心,可誰去心疼我們呢?我們不拚,一定護不住的。”
“我原本也認為,這樣就足夠了,但其實不夠,遠遠不夠!”
“你知道未來是什麽樣嗎?”
“比亂世剛開始的時候更可怕!更血腥!到時候,就回到了古代了啊,冷兵器的戰爭,比你想象的更加殘酷。最強者,動輒殺死幾十萬人,是會被規則懲罰的。”
“沒有人知道亂世是因何而起,那股神秘的力量可能到最後隻有最強者能夠去揭秘了。”
王紀武大受震撼,未來的樣子,居然更加可怕?
“有個獸類傳承,叫做歸終,能夠知曉未來的事情,你別問我是如何知道的。”
這個傳承自然是真實的,不過歸終是輔助傳承,並沒有那麽強大,可能有的傳承者一生都使用不了一次,所以人類都沒有太過重視這個傳承。
前世就是一個與歸終契合度極高的傳承者,看到了未來,從一個實例,強者就不敢大量擊殺人類了。
不過歸終改變了了未來,傳承者就暴斃了,歸終傳承也沒了蹤影,可能是消失了。
王紀武:“所以大哥,那些事情不是你查到了蛛絲馬跡,而是通過歸終得知的,是嗎?所以你才那麽確定歐陽竟會做出殘忍的事。”
李炎點了點頭,算是吧,可能是因為自己不想就那樣歸終吧。
“歐陽竟你忘記了這個人吧,這種事情交給大哥就好了。”
王紀武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回到武城之後可以安排人手組織人民訓練了,從武城開始,既然叫武城,就多武裝一些吧。”
“還有一件事,比較重要,你配合我一下………”
王紀武有些驚愕,這樣真的能行嗎?
李炎點了點頭,回了個相信我的眼神。
“不過歐陽竟快要情緒崩潰了,大哥你還是去看一下吧。”
“那自然是要關照一下,我保他在囚牢裏平安一生,已經是仁慈了。”
“這…”
王紀武猶豫了一下,還是凝重的點了點頭。
李炎摸了摸他的頭,和以前一樣。
“走吧,你也該回武城了,武城,我還是需要一個放心的人去管理啊”
李炎回到囚牢,見到了歐陽竟。
見他一身衣服破破爛爛,全身都是泥垢,李炎有些恍惚,他好像看到了自己一樣,前世自己也是這樣,不過自己身上還多了一些血淋淋的傷口。
歐陽竟確實和王紀武說的一樣,快要精神崩潰了。
李炎隻是蹲下,注視著歐陽竟,並沒有大仇得報的喜悅,反而有一些悲涼,本來過命的兄弟,弄成現在這個模樣。
唉,不過是他自作自受。
“大人,我們按照您吩咐的,一周輪換一次,這些人,對歐陽竟都是恨之入骨的,為了折磨他,用盡了手段。”
其他跪在地上的囚犯都立刻應和,有的人怕李炎會動怒,還是沒敢開口。
“大人等這些囚犯輪換完之後,是否要把其他與歐陽竟有仇的人也調過來。”
李炎處理陸天橋的事情和靜城的事情用了一周時間,不過這些囚犯,最多也隻能輪換個兩個月。
看守監牢的人,自然從歐陽竟口中折磨出了他犯的事情,雖說不敢和任何人開口,可這就是機會,自己現在向李炎建議,就是替他報仇啊。
李炎還是有一絲猶豫,看著歐陽竟的慘狀,心中不由得有一些可憐。
可是當李炎的腦海中浮現了一些前世的記憶時,那一絲可憐就**然無存。
“調過來吧,按我說的繼續做。”
“你,是得知歐陽竟做了什麽事情了?”
就是這樣!我揣測大人的心意,不就是為了大人的一句話,我不能整日看守這監牢啊,如果大人給我一個強力傳承,我也能飛黃騰達。
“是的,屬下知道,但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
看守囚牢的人帶著自信說完,腰板也不由得挺直了一分。
“嗯,做的不錯,這個消息以後不用瞞了,我會命人將消息散布出去,以儆效尤,讓那些有造反的人知道,造反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
“這…大人英明。”
“行了,不用揣摩我的心意,吩咐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若是有一點差錯,我隻能換一個人來看守這了,而你,就有可能成為被看守的了。
看守的人慌忙跪下,背上不由得出了冷汗。“是!大人,我肯定不敢!”
李炎說完就走了出去。
而歐陽竟,剛才還睡著覺,流著口水,在李炎走後,他突然咬緊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