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不想整日守在家裏,等待李炎回家,然而李炎在回去之後,也無法向蘇暖說自己最近的困境,因為蘇暖無法幫到他。

蘇暖不能讓自己麵對這種無力感。

李炎深吸了一口氣,並不惱怒。他理解蘇暖,想到之前那麽喜歡楊莉莉,就想著給她尋一個能夠保護她的傳承,這樣就萬事大吉。

可蘇暖不是楊莉莉。

蘇暖不會接受靈侯的傳承,因為靈侯隻是輔助傳承,無法戰鬥,蘇暖不是家雀,無法在籠子裏安然自得。

蘇暖是真心愛著李炎,想要為李炎獻出自己的力量,如果需要獻出生命,蘇暖都不會猶豫一下。

李炎將蘇暖摟入懷中,緊緊的摟著。

這一世,不會辜負了你的。

“你的海鶴傳承有些弱了,我回到炎城之後,我會讓我的暗衛來保護你,有了他們,我也能放心一點。”

蘇暖剛要開口。

“不準拒絕,他們也不過是特別忠心罷了,對我的實力無法有什麽改變,放心好了。我會給你找一個合適你的傳承,那時候,我就稍微安心了。”

“但是我要和你嚴肅的說一件事,不準犧牲你自己,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告訴我,我來解決,好嗎?”

這句話不是憑空臆想,蘇暖是正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蘇暖依偎在李炎的懷裏,輕輕地點了點頭。

如果可以,蘇暖希望時間可以靜止,她就這樣躺在李炎懷裏,她不奢求實力和勢力,隻要能和李炎在一起,就足夠了。

總有事情不能如願,李炎和蘇暖還要回去解決靜城的間諜問題。

“哦?非要和本王說,無論怎樣都不開口?”

剛回到靜城,蘇暖的心腹就來匯報,按照李炎的要求,行蹤明顯的,全部都已經被囚禁審問。

可有一個人始終不願意吐出半個字,隻是說著一句話,她要見李炎。

“難不成她是要行刺大人?”蘇暖對李炎說道。

說完,她自己都意識到不可能。

關心則亂,先不說有沒有刺殺李炎的實力和膽子,就說在麻將館不對李炎出手,現在被囚禁,哪有向李炎行刺的機會。

“這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啊。”

李炎靜靜說道,看來這個人有必要去見一見了。

李炎剛剛見到這個人,有些詫異,因為這個人就是在麻將館裏麵出言調戲李炎的豐滿女子,當時其他人叫她霖姐,李炎並沒在意這些小角色的身份,畢竟隻不過是一個靜城的情報人員罷了,自己也不會因為一句話就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炎王大人,我終於見到你了。

女子見到李炎第一眼,竟直接哭了出來,仿佛遭受了萬般的委屈,想要對李炎哭訴。

“她叫蘇霖,是我手下的一個小頭目。蘇暖對李炎解釋。

蘇暖也很好奇,這女子在自己手下也算有些地位,為何會這樣哭訴。

“你,有什麽想說的,都說出來吧。你是為了什麽才為祝融賣命,你是對本王有什麽不滿的地方嗎?”

女子聽李炎這樣說,眼淚立即止住,哭的梨花帶雨的臉上露出了恨意,好像想到了什麽恨之入骨的事情。

那些眼淚仿佛以前是在⼀個不見天⽇的深井當中,現在才湧出來,她的內⼼充滿了尖銳的隱痛,就是流眼淚也⽆法使它減輕

“我是被逼迫的”

“我是有丈夫的,雖說我們傳承都不強,可我們很相愛。”

“平日裏我們倆為大人賣命,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我們也樂得如此。

“有一次,我因為工作,需要和陸天橋的手下溝通,不曾想,正好遇到了陸天橋,他見了我,百般的糾結,我自然是不願的。”

“但那個混蛋!靠著修為,強行奪走了我的身子。”

“而且他還用我丈夫的性命要挾我不能說出去,讓我給他賣命,我那時才知道他居然是祝融的手下。”

“從那之後,我就沒見過一次我丈夫,陸天橋讓我給他收集情報,我也不得不聽從啊大人”

“我不是想背叛你的,我隻是不想我丈夫因此喪命。”

“那個混蛋什麽都能做出來,平日裏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人,我見到大人之後,也猜到大人應是知曉了他的身份。”

“大人,我求求你,將那個混蛋碎屍萬段,我為您做牛做馬都可以。”

婦人將埋藏在心裏的冤屈都說了出來,雖說她還調戲過李炎,不過是因為她平日收集情報多是靠美色,但她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丈夫的事情。

李炎深吸一口氣,“立刻命人去尋她丈夫,陸天橋可能不止囚禁了這一個人,給我差,狠狠的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身邊的手下立刻去辦。

蘇暖趕緊將蘇霖扶起來,“你應該告訴我的,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混蛋!”

蘇暖在靜城雖說是情報的負責人,可比起陸天橋那個城主,還是差了不少實力。更何況,婦人的丈夫在陸天橋手裏,她肯定不敢輕舉妄動。

婦人仍在抽泣著。

“陸天橋已經被我殺了,這都是他應得的,可他給你留下的傷痛,是無法解決的,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我的錯!”

“我給你道歉。”

李炎帶著一絲歉意說,若是其他統治者,可能都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更別說道歉了。

可李炎不同,他知道,民心是力量的來源,若不得民心,也沒有實力可言。更何況,這件事本就是讓人唾棄的惡事,發生在李炎的勢力,就是他禦下不嚴。

“大人,您已經為我報仇血恨了,哪裏有什麽錯,隻是不知我那丈夫如今是生是死。”婦人嗚咽著說。

“大人已經派人去尋找了,可是你可曾考慮過若是你丈夫還活著,是否能夠繼續容納你,繼續和好如初呢?”

雖說殘忍了些,蘇暖也要問出這個問題,這都是為了蘇霖的未來考慮。

“我…不知。”

“既然如此,那你就等確認了之後再決定。如果他有半分嫌棄你,我會替你討一個說法的。”蘇暖安慰道,隻有女人最懂女人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