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家後,夏染染歉疚地說出了自己要遠遊一段時間的事實。

她之前剛說了這段時間要好好陪陪家人。

可轉眼卻要出遠門。

沈軒和朵朵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消失了。

朵朵更是抱著她的大腿哭哭啼啼撒嬌,“姐姐,你要去哪啊?朵朵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夏染染抱起她,在她已經肉嘟嘟白嫩嫩,完全看不出半點傷痕的臉上親了一下,柔聲道:“姐姐要陪一個可憐的老爺爺,老爺爺的家人都去世了,他一個人生活在國外,現在回來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好可憐,所以姐姐要去陪陪他,給他做點好吃的。”

朵朵和沈軒都聽得眼淚汪汪的,小臉上滿是同情,卻還是不放棄地用他們的小奶音撒嬌:“那朵朵也可以去陪爺爺啊,朵朵可以跟姐姐一起陪老爺爺去旅遊。朵朵還能唱歌給老爺爺聽。”

夏染染笑著點了點她的小腦袋:“那你的幼兒園怎麽辦?而且就算你幼兒園可以請假,可是哥哥在上小學,是不能請假的。難道朵朵要留哥哥一個人在這裏嗎?”

朵朵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沈軒。

就見沈軒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就像是一隻即將被丟棄的小狗狗,拉著她的小手,輕輕晃了晃。

朵朵頓時心軟了。

然後小臉皺成了一團,淚珠子也在眼眶裏要掉不掉的。

她舍不得哥哥。

可是也舍不得姐姐。

嗚嗚嗚,人生真的好難啊!

夏染染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那這樣好不好,姐姐跟你約定,等你和哥哥放假了,如果這位老爺爺願意,姐姐就帶你和哥哥一起去陪老爺爺,好不好?”

朵朵委委屈屈地抱著夏染染的脖子不肯撒手。

在夏染染又連連保證了,會早點回來,而且會給她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小姑娘才勉勉強強被哄好了。

然後揪著夏染染的衣擺,抽噎道:“那朵朵晚上要跟姐姐睡。”

夏染染歉疚地看了沈聿一眼,隻得先緊著小的哄。

晚上,朵朵和沈軒都跟夏染染膩在一屋,直到夜深了才睡過去。

沈聿把兩個小家夥都抱回他們自己的房間。

然後等淩晨的時候,再把朵朵抱回來,免得小家夥覺得姐姐食言而肥。

夏染染看到沈聿回來,才可憐巴巴道:“對不起啊,你好不容易休假,我卻要出遠門。”

沈聿坐到窗邊,將她抱小孩一樣抱過來,跨坐在自己腿上,“所以染染,你要怎麽補償我呢?”

夏染染的臉一下子紅了,聲音發幹道:“你……你想要怎麽補償?”

沈聿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夏染染本就燒紅的臉一下子爆紅,忍不住重重錘了男人一下。

“流氓!”

沈聿輕輕含住她的耳垂,引發懷裏女孩的一陣顫栗。

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嗯?不是你說要……補償我的嗎?”

夏染染被親的渾身發軟,麵色潮紅,說不出話來。

等沈聿再一次用他那磁性低啞的聲音問“好不好”的時候,她終於破罐子破摔地點頭。

夜,還很長。

熱情,如火。

等朵朵重新被抱回到夏染染身邊的時候,她已經累得連個手指都抬不起來,就算是喝了靈泉,也感覺渾身散架一樣。

她忍不住瞪了神清氣爽的男人一樣,心中暗罵:禽獸、不是人!

沈聿笑著從後麵摟住她,將她和熟睡的朵朵一起攏在懷裏,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發頂,聲音溫柔:“染染,等你畢業,我們就生一個孩子吧!”

夏染染愣了愣,隨即轉身看著沈聿。

男人的眼裏有情欲過後的慵懶和饜足,但更多的卻是繾綣的溫柔和眷戀。

沈聿低頭吻在她的唇上,聲音低啞,“染染,我不是想綁住你,而是想更多的擁有你。”

他心中的不安,總是無法盡去。

因為這世上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他的媳婦兒,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是隨時都可能消失的。

可他自私地想把她永遠綁在身邊。

到時候,他也會退役,或者換一個崗位,更多地陪在他的家人身邊。

他不是感情用事,隻是太貪戀他的染染給他的溫暖了。

夏染染忍不住笑了笑,將整個人依偎在他懷中,環抱住他的腰,輕聲道:“這不是我們早就打算好的嗎?等我畢業就要孩子。”

她突然抬手捏了捏沈聿的腰,調侃道:“不過等我畢業,你都二十六七歲,老了,還行不行啊?”

沈聿的眼眸陡然幽深,裏頭像是燃著一簇火,嘴角卻是勾起了一個幽幽的笑。

直看的夏染染頭皮發麻。

總覺得她剛剛好像開玩笑過頭了,觸到了每個男人的逆鱗。

她嚴重懷疑,下次自己會被這男人弄死在**。

咳咳,幸好今晚還有朵朵。

夏染染心有餘悸地回過身抱緊了可愛的朵朵,心裏一陣慶幸。

幸好她明天就出發了,等回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

到時候,沈聿應該已經忘記這件事了吧。

於是,夏染染安下心來,在撩撥了自家狗男人,又讓他無法發泄的暢快中,心安理得地睡了過去。

所以沒看到身後沈聿看著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

第二天一大早,夏染染就去國賓館把早睡早起的盛博易給拽了出來。

這時候是早上七點,還沒有完全把時差調過來的朱蒂等人還在睡。

再加上外事部安排的開始參觀時間是早上九點半,離起床時間還遠的很。

所以夏染染把盛博易帶走,還讓人幫著簡單收拾了行李這件事,朱蒂他們完全無知無覺。

盛博易對著這小姑娘都無奈了。

比起外事部那群人對他的敬畏或厭惡,這小姑娘真的是完全不跟他客氣,也完全不看他眼色啊!

“你到底想幹什麽?”

夏染染拉著他上了一輛吉普車,同時將兩包行禮丟了上去,這才笑著眨了眨眼,“盛老先生,你不覺得每天跟著一大群人到處參觀,太沒意思了嗎?”

盛博易挑了挑眉。

“就這樣參觀,您真的能看清現在的華國變成什麽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