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冰冷的手銬落在了沈友德的手腕上,讓沈家幾人一下子傻了。

就連沈春德也忍不住詫異道:“公安同誌,這這……沈友德他是犯了什麽罪嗎?”

公安沒有理會沈春德,而是對著沈友德冷冷道:“沈友德同誌,你涉嫌非法禁錮、暴力強奸傷害女知青、幹涉婚姻自由、虐待兒童等多項罪名。現在知青家屬對你提起訴訟,請你跟我們回省城公安局接受調查!”

沈友德一怔,隨即立刻劇烈掙紮起來,“什麽女知青,我根本就沒動過什麽女知青,你們不要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公安同誌冷笑一聲,“秦玉賢女同誌你知道吧?她是最早一批響應國家號召下鄉的知青,因為想要更好的貫徹執行上山下鄉任務,為偏遠鄉村建設做貢獻,所以下鄉後一直沒有跟家裏聯係。沒想到,這樣一個思想道德高尚的女同誌,竟然被你這個犯罪分子如此迫害,她的家人一直在京市,剛剛才知道她被迫害的消息,已經對你提起了訴訟。”

沈友德隻覺得眼前一黑,太陽穴突突跳起來。

這年代對女知青耍流氓都可能會被判死刑,更不用說他對秦玉賢做的那些。

“不可能,不可能!!秦玉賢她明明是逃難來的,怎麽會是知青呢?!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汙蔑我!!”

然而,公安根本就不跟他廢話,直接讓底下的人把他帶走。

聽著沈友德一遍遍喊著冤枉,為首的公安忍不住冷笑一聲。

這蠢貨知不知道自己迫害的女人是誰?

那可是秦將軍的掌上明珠!

別說秦玉賢當初離家後,秦老確實給她登記成了第一批下鄉知青,隻是下鄉的位置不在嶴口村罷了。

就算不是女知青,這個沈友德以為自己還會有活路嗎?

想起沈聿的口供,這公安的眸色也忍不住沉了沉,看向沈友德的方向滿是嫌惡和冷厲。

他辦案那麽多年,像沈友德這樣喪心病狂的畜生,還真是沒見過幾個。

如果不能將這樣的畜生繩子於法,別說秦老將軍的女兒不能瞑目,就是他們這些執法人員也於心難安。

公安又望向嶴口村一臉懵逼的村民,“關於沈友德對秦玉賢知青犯下的罪行,對於當年事情有沒有知情,願意作證的?”

“我,我去作證!”趙紅霞咬著牙,紅著眼圈,哽咽道,“公安同誌,我願意作證。我一直想為玉賢妹子討回公道,我……我妹子在天之靈,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

……

最終,公安不僅帶走了涉案的沈友德、王秀蘭,以及作為證人的趙紅霞、沈春德,還在趙紅霞的指控下帶走了一個人。

原嶴口村生產大隊的大隊長,沈長勇。

這個人自從被夏染染和沈聿狠狠教訓了一頓後,就從此夾著尾巴做人,生怕跟這兩個煞星再扯上一星半點關係。

可他沒想到,自己戰戰兢兢躲了幾個月,最終還是逃不了被繩之於法的命運。

因為在趙紅霞的指控裏,當年沈友德迷奸秦玉賢失身,讓她被迫隻能嫁給沈友德這畜生,其中就是沈長勇這個村長牽線搭橋的。

一行人分了兩輛車,連夜開往省城。

比起沈長勇和王秀蘭的恐懼崩潰,被單獨押在一輛車上的沈友德卻異常的冷靜。

路上,他一遍遍地問押送他的公安:“公安同誌,秦玉賢是我妻子,我們是正常處對象結婚的,到底是誰說我什麽非法……非法禁錮,什麽強奸,根本沒有的事。公安同誌,我就是個良民,你可千萬別冤枉好人啊!”

然而,押送他的公安隻是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根本就不搭理他。

沈友德的情緒越來越焦躁,手指神經質地摳著食指指尖。

一雙眼睛滴溜溜轉著,時而陰鬱,時而憤怒,時而恐慌,不停想著對策。

車子在開了幾個小時候,終於到達省城公安局。

沈長勇和王秀蘭這兩個嫌疑人並沒有跟沈友德碰麵,直接被帶去了審訊室。

但沈友德,卻被為首的公安押解著,進入了一個專門用於休憩的房間。

一進房間,沈友德的雙眼就陡然瞪大,放射出仇恨怨毒的光芒。

隻見在這房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對年輕俊美的男女。

不是沈聿和夏染染又是誰?

押解著沈友德的公安一看到他們,立刻笑著迎了上去。

“沈隊,嫂子!久等了吧?”

為首的那個較年長的公安給了沈聿一拳,笑罵道:“好小子,你可真是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啊!之前明明說好了,要讓我嚐嚐弟妹的手藝,結果利用我當完司機就跑了。現在有事情,又知道找我了?”

沈友德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

就連跟在後麵進來的趙紅霞和沈春德也一下子認出來。

難怪他們之前就覺得為首的那個公安眼熟。

原來這人正是之前沈聿補辦婚禮的時候借車,並且給他當司機的年輕小夥。

隻是那時鄭天明很忙,當完臨時司機,湊完熱鬧後就先回去了。

除了夏染染也沒怎麽跟其他人打照麵,所以他們才一時沒認出來。

沈友德一下子什麽都知道了。

是沈聿!

沈聿這個小畜生是不是瘋了?!

他一個做兒子的,竟然讓公安來抓他?!

還有夏染染那小賤人!

他們家就是從小賤人嫁過來開始亂起來的。

沈友德再也忍不住,狀若瘋魔地衝上去,抬手就要給夏染染一巴掌,“我打死你們這兩個白眼狼小雜種!”

然而,沈聿又怎麽可能讓他傷到夏染染。

修長的手淩空隨意一抓,就牢牢扣住了沈友德,讓他不能寸進一分。

“啊啊啊啊!”殺豬般的慘嚎聲,從沈友德的口中溢出來,讓他整個人都幾乎縮成了一團。

直到他麵色慘白委頓在地,沈聿才冷笑一聲放開了他。

沈友德痛的渾身都在**,這覺得這隻手像是廢了。

他哆哆嗦嗦地看向鄭天明幾個公安,大聲控訴,“公安同誌,你們就眼睜睜看著這小畜生毆打親爹嗎?我要舉報,舉報你們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