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完後,一家四口在夏染染的指揮下,開始準備他們的除夕大餐。

夏染染主廚,沈聿幫廚,兩小的則是跟著打雜。

一家四口,同心協力,做了滿滿一大桌的菜。

飯桌上,夏染染和沈聿端了自己釀的葡萄酒,沈軒和朵朵則是果汁,四人開心地幹杯,相互祝福。

飯後,夏染染還給兩個小的一人發了一個壓歲錢紅包。

每人一塊錢,這可把兩小的給開心壞了。

壓歲錢啊,小孩子過年最想要的不就是壓歲錢嗎。

飯後,沈聿帶著兩小的出去放鞭炮,。

有句老話,叫做年三十,守一歲。

按傳統,年三十晚上是要守歲的。

兩個小家夥今晚怎麽都不肯回自己房間睡,非要跟他們擠在一起。

隻是,還沒過九點,就哈欠連天睡了個四仰八叉。

夏染染看著躺在身邊已經睡著了的兩個小家夥,和坐在身邊溫柔看著自己的男人。

心中突然湧動起一股說不出的情緒。

是甜蜜?是幸福?是期待?

不,好像都不是,或者說,不僅僅是這些。

而是一種虛浮的雙腳終於踏足了實地的安心。

以前在21世紀的生活很便利很富裕,網絡上有無數喜歡她的人。

可是,她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最好的朋友不在身邊,唯一的至親外婆也早就死去。

她就像是無根的浮萍,表麵看似燦爛美好,底下的根卻是虛浮的。

而如今,她終於找到了她的家,她的愛人,她可以全心全意相信並信賴的家人。

夏染染突然湊過去,吻住了沈聿的唇。

沈聿,此時此刻,謝謝你在我身邊。

沈聿先是一愣,隨即立即反客為主摟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可能是血氣方剛,剛剛接觸情事的關係。

沈聿的欲望總是來得異常猛烈。

平日裏夏染染不主動撩撥,每天晚上都會被折騰的筋疲力竭,直到昏睡過去才肯罷休。

今晚夏染染主動撩撥,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夏染染一把抓住了男人作亂的手,滿麵通紅,眼波如水,說出來抱怨的話聽起來都像是撒嬌,“小軒和朵朵還睡在旁邊呢!”

沈聿啞著聲音道:“我抱他們回去睡。”

夏染染瞪了他一眼,“你忘了我們答應過他們要一起守歲,今晚睡一張床的?”

沈聿看了兩個小家夥一眼,沒有說話。

就在夏染染以為他放棄了的時候,身體卻突然騰空而起。

夏染染好險壓住了聲音,雙手摟住他的脖頸低呼道:“你幹嘛?”

“這裏不行,那就換個地方。”

沈聿在她耳邊低喘道,“媳婦兒,你覺得柴房怎麽樣?”

夏染染:“??!!!”

最終,兩人沒有喪心病狂地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上演柴房Play。

但夏染染總覺得自家老公似乎無師自通了什麽危險的知識。

視線瞟過柴房方向的時候,很有些意味深長。

……

第二天,大年初一,晴。

新年初始不能睡懶覺,可前一晚被折騰的太晚,夏染染被叫醒後,迷迷糊糊在**賴了半天都不想起來。

沈聿輕輕笑了一聲,突然掀開被子,把人抱進懷中吻了上去。

夏染染一下子醒了,睜圓了一雙杏眼瞪著他,“哎,我還沒有刷牙呢!”

“我不嫌棄。”沈聿笑著拉開她的手,另一隻手按在後頸上,吻得無比溫柔,末了還輕輕說了一句:“很甜。”

沈聿沒有說胡話,夏染染身上有一股如落了花瓣的清泉一般的幽香,甜絲絲的,格外勾人。

他自認為自製力過人,可一碰到自己的小妻子,就總是一發不可收拾。

難怪隊裏的老兵總說,你們這些沒娶過媳婦兒的菜鳥蛋子,懂什麽叫快活?你們知道抱著婆娘來一發有多銷魂嗎?

沈聿從前不以為然,現在卻是懂了。

不隻是洶湧的情欲,還有想要與對方黏在一起的渴望。

想要時時刻刻看著她,想要碰觸她,想要親吻她,想要將她融進自己的血肉之中,再也不分開。

這個吻沒有多少情欲,而是帶著溫柔纏綿的甜。

一吻過後,兩人頭抵著頭,抱在一起。

四目相對,然後低低笑出來,笑的有些傻。

夏染染輕聲道:“老公,新年快樂。”

沈聿麵頰緋紅,神情帶著天然的冷峻,眉目間卻染著化不開的甜,“老婆,新年快樂!”

新年伊始,有你相伴,即是幸福。

“哥哥,嫂嫂!”

伴隨著清脆的笑聲,兩個小家夥從門外跑進來。

朵朵臉蛋紅撲撲地轉了個圈問道:“姐姐,朵朵新衣服好看嗎?”

“好看!”夏染染抱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們家朵朵最漂亮了。”

朵朵咯咯咯笑出聲來。

沈軒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夏染染,長睫毛忽閃忽閃的。

夏染染笑著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們家小軒是最漂亮的。”

沈軒臉上露出欣喜而羞澀的笑容。

然後,兩個小家夥突然退開一步,雙手合十,脆生生道:“朵朵/小軒給哥哥、嫂嫂拜年了!哥哥嫂嫂,新年好!”

夏染染被他們的樣子逗樂了,“小軒,朵朵,新年好。”

……

大年初一原本是要給長輩拜年的,但沈聿和沈軒的長輩隻剩下沈友德一個人。

她們對於給沈友德拜年一點興趣都沒有。

一家四口索性把村裏的老人都拜了個遍。

至於大年初二,夏染染本該回娘家。

可是夏磊卻氣呼呼地跑過來跟他們說,讓他們別回去了。

“姐,爹簡直太過分了。他居然把你給娘送的補品都送給了奶!

我跟他理論,他還罵我不孝順,說娘已經懷過那麽多個孩子了,以前沒吃補品也沒事,可是奶年紀大了,需要好東西多補補。”

夏染染的眉頭微微皺起來。

她原以為,原身的父親夏衛方隻是人憨傻一點,但現在看來,卻是愚孝到腦子出問題了。

夏磊氣的渾身發抖,繼續道:“我還偷聽到奶跟爹說,等你和姐夫來了,就讓他用給娘養胎和養弟弟的名義,多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