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染自己倒是不介意在這裏繼續和沈聿甜甜蜜蜜談戀愛。

而且西北軍區的軍嫂和村民們都特別淳樸熱情,除了張菊芳那幾個眼高於頂又碎嘴的,其他軍嫂都很好相處。

這段時間,沈聿開始慢慢恢複訓練,早上大清早起來去部隊,中午回來陪夏染染吃飯,下午繼續去訓練,一直到晚飯時間才會回來。

白天夏染染一個人呆在軍屬院,就被那些軍嫂們拖去一起製作各種美食。

夏染染自認也是見多識廣,前世時做過各種各樣華夏美食的視頻。

卻還是從這些軍嫂這學到了很多生活小常識。

當然她自己也沒有藏著掖著,把後世各種適合這時代的烹飪方法和配方都教給了這些軍嫂。

“染染,你教我的那道鬆仁玉米的燒法,我家那口子和幾個小的可喜歡了,昨晚都吃了好幾碗飯,還稱讚我做飯手藝越來越好了。”

其中一個軍嫂美滋滋地對夏染染道,“嫂子真是太感謝你了。這是你的獨門絕學吧,就這麽傳授給我們沒關係嗎?”

其它幾人也道:“是啊,以染染你的獨門手藝,就算去開個飯館,也肯定會有很多人來吃。”

夏染染撲哧一聲笑出來,“幾位嫂嫂就別笑話我了,這算什麽獨門絕學啊!說的好像我教了大家祖傳秘籍一樣。不就是幾道家常小菜嗎?嫂子們自己研究一下就會了,隻是大家家裏都有老的小的要照顧,不像我是個閑人笨人,除了研究菜譜,也不知道該做什麽?總不能在家裏當望夫石吧?”

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你們看看她這張小嘴,叭叭叭的,死的都能給說成活的,這西北軍區誰說的過她啊?”

“染染你要是閑人笨人,那咱們算什麽?”

“難怪沈連長這麽不懂風情的人,都對這個小媳婦看的緊緊的,哪個兵多看一眼,沈連長就去找人切磋,我家老張回來跟我說這事的時候,我差點沒笑死。”

嚴慧芳捏了捏夏染染軟嫩的小臉,笑眯眯道:“這麽可人的小媳婦兒,我要是沈連長也得看好了,萬一被人拐走了怎麽辦。”

夏染染一臉無奈。

這些嫂子什麽都好,就是不知道怎麽被嚴慧芳帶著養成了個壞習慣。

特別喜歡捏她的臉。

她是典型的瓜子臉好嘛?雖然有一丟丟嬰兒肥。

但也不至於每個人都想捏一把吧?

幾人正說笑著,突然外頭有人喊道:“夏染染同誌在嗎?有你的電話!”

夏染染連忙放下手中正在處理的食材,洗了把手,快速來到樓道裏。

“喂,我是夏染染……”

剛接起電話,說了句開場白嗎,聽筒裏就傳來一個帶著哭腔的脆生生的聲音。

“嗚嗚,姐姐,朵朵想你了。你怎麽還不回來?”

聽到朵朵的哭聲,夏染染心都揪起來了。

連忙安慰道:“朵朵別哭,姐姐不是說過了嗎?再過兩天就回去了?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乖乖聽趙嬸嬸的話?”

朵朵還在抽抽噎噎,但卻非常乖巧地回答了夏染染的問題。

等又說了一陣,才依依不舍道:“姐姐,哥哥也要跟你說話。”

頓了頓,她又帶著哭腔道:“姐姐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再過兩天就要回來哦,朵朵會數數的。”

夏染染哭笑不得道:“好,姐姐保證再過兩天就回去,撒謊是小狗。”

朵朵這才把話筒給了沈軒。

年紀大的沈軒顯然情緒就穩定多了,但聲音中還是帶了一絲絲地委屈和期盼:“嫂嫂,你都去了好久好久了。徐爺爺不是說,哥哥的傷已經好了嗎?”

夏染染正要回答。

就聽沈軒小大人一樣歎了口氣:“我知道了,肯定是哥哥不讓嫂嫂回來,他想獨占嫂嫂。哥哥真是太幼稚了。”

咳咳咳!

夏染染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電話那頭也傳來趙紅霞隱隱約約的笑聲:“小軒,不許胡說……”

“才沒有胡說呢!”沈軒嘟嘟囔囔道,“哥哥肯定恨不得嫂嫂一直都不回來了。”

末了,他期期艾艾道:“嫂嫂,你會回來的吧?我和朵朵都好想你啊!徐爺爺和侯爺爺,還有剛子哥哥都被接走了,我和朵朵孤孤單單兩個人,好可憐的。”

徐教授和侯教授兩人被接走的消息,夏染染也是知道的。

這個軍屬樓裏雖然不是每個房間都配備獨立的電話,但每層樓道中都有一個電話。

前段時間沈聿出院後,夏染染就親自打電話給供銷社的馮主任,讓他幫忙去報平安,並且將自己這邊的電話號碼留給了沈春德和趙紅霞。

青山縣打電話不方便,電話費也貴,可饒是如此,這段時間趙紅霞和沈春德也陸陸續續打來過好幾個。

其中有一個就是侯教授和徐教授向她告別的,語氣中滿滿都是對沈聿的不滿。

要不是沈聿受傷讓夏染染隻能留在西北軍區照顧他。

他們怎麽會“孤零零的走”,連孫女送行都沒有。

更何況要是沒沈聿,他們直接就把夏染染接回京市去當孫女了。

侯教授甚至產生了不等到夏染染回來,就不肯去京市的念頭。

差點把謝東元給急壞了。

夏染染安撫了好一陣,保證盡快去京市看他們,才讓兩個老小孩嘟嘟囔囔地上了去京市的車。

想到兩位爺爺對她的照顧偏愛,夏染染的眉目不由越發柔和。

她輕笑道:“小軒放心吧,嫂子很快就回去了。你要乖乖的聽趙嬸子的話,照顧好妹妹知道嗎?”

聽到夏染染的沉默,沈軒這才高興了起來,把話筒給了趙紅霞。

趙紅霞哭笑不得道:“你別聽這兩個小家夥給你裝可憐,小軒這小子現在完全就是村裏的孩子王,學校裏外的小孩都聽他的,連帶著朵朵也被當大小姐一樣供著,學校的老師每天都跟我誇他們,說從來沒見過這麽聰明的小孩子。哪裏有他們說的那麽淒慘?”

夏染染也笑了,“嗯,我知道,但我也真的想他們了。還想嬸子、迎春嫂子,還有嶴口村的其他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