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討好道:“楚老爺子,你要是喜歡這花,我想辦法去給您買一盆就是了。你們兩位沒必要這樣爭搶的。”

“買一盆?”楚天工看向說話的人,像是在看一個白癡,“極品的素冠荷鼎,你倒是給我去再弄一盆出來?”

“什麽?素冠荷鼎?”

人群外圍有幾個老者聽到這話,立刻激動地擠了進來。

一邊擠,一邊還忍不住大喊:“真的有素冠荷鼎嗎?你們快讓開,讓我看看!”

很快,好幾個年紀大的老者都擠了進來。

一個個圍著那盆花細細看,細細瞧。

隻見這花上已經有一朵小花開了。

花型蓮瓣,素白色,黃蕊。

明明沒有絲毫豔麗的顏色,妖嬈的花型,可細看久了。

這花就是給人一種素雅高潔,超然世外的感覺。

然後,眾人耳邊就響起了此起彼伏倒吸冷氣的聲音,“沒錯,沒錯了,這就是素冠荷鼎!是素冠荷鼎啊!真沒想到老頭子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這樣的極品蘭花!”

極品蘭花?

這盆毫不起眼的野花,竟然是極品蘭花?!

人群一下子炸開了鍋。

“真的假的啊?我聽說極品蘭花很值錢的,夏染染一個村姑,怎麽能送出極品蘭花呢?”

有人嗤笑道:“你知道剛剛說話的人是誰嗎?他可是京市蘭花協會的會長,別人會認錯,難道他還會認錯嗎?”

許雯雯父親手下的一個外交官唏噓道:“這樣極品的蘭花,不管在國內國外,都能賣到極高的價格。隻是很少有人能養活,因而十分珍貴。”

“之前我在一個歸國華僑那裏看到過一盆極品蘭花,品相遠不如這盆,卻是那華僑花了一萬塊讓人培育出來的,寶貝的不得了。”

聽到這數字,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一萬塊?!

開玩笑的吧?!

所以夏染染送給許雯雯的結婚賀禮,非但不是不值錢的野花,反而比任何人的賀禮都要貴重?!

許雯雯嘴巴微張,震驚地看向夏染染,好半晌才道:“染染,這麽貴重的東西……”

夏染染笑著打斷了她的話:“我就是去山上挖了株野花給你當結婚禮物,有什麽貴重不貴重的,你可別說你不收啊?”

許雯雯眼圈紅了,抓著夏染染的手捏了捏,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夏染染理了理她的鬢發,柔聲道:“蘭花在古時有愛的吉祥物的寓意,我送你這盆蘭花,是希望你跟楚大哥長長久久,幸福美滿。僅此而已。”

跟它是什麽價格,沒有關係。

許雯雯聞言,忍不住綻放開笑容,重重點頭:“謝謝你,染染,我一定會的。”

圍觀的人都忍不住為她們的友情感動。

有人想著:難怪許家人和楚家人都對這個鄉下來的小姑娘那麽好,因為人家本身就是用真心來換真心的。

而且能隨隨便便把一盆上萬元的極品蘭花送出手的女子,真的會是普通的村姑嗎?

就在眾人感動之際,許老爺子一把抱住蘭花,轉身就走。

“染染丫頭的心意,我孫女已經收到了,這蘭花就交給我來保管了。”

“哎呀,老許,老許你給我回來!你小心點,別給我把蘭花碰傷了。”

“混蛋許元瀚,那可是我孫媳婦的嫁妝,你給我還回來!”

看著跑遠的幾個老小孩,眾人不由笑出聲來。

許雯雯拉著楚雲峰的手追出去,卻早已不見了他們的蹤影,忍不住抱怨道:“爺爺他們怎麽這樣啊,明明是染染送給我們的結婚賀禮,他們怎麽能不問一聲就給拿走呢?”

楚雲峰笑道:“我去給你要回來?”

許雯雯想了想,搖頭道:“還是算了,我不會養蘭花,染染送我的蘭花這麽珍貴,要是被養死了怎麽辦,而且染染身上可是帶著福氣的,讓爺爺他們養著染染給的蘭花,他們的身體會越來越好的。”

楚雲峰愣了愣,隨後溫柔地點了點頭。

而宴會廳中,結束了這場鬧劇的夏染染,準備去找不知跟肖航跑去哪裏玩耍的朵朵和沈軒了。

她打算一會兒見識過這年代的舞會後,就早點回去休息。

這兩天她實在是被許雯雯折騰的夠嗆。

而且這京市的人,幺蛾子太多,她實在是懶得應付。

還有一點,夏染染不想承認。

看著許雯雯和楚雲峰甜蜜結婚的樣子,她突然……有些想沈聿了。

夏染染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正要離開。

就見秦獻大步走上前來,眼中的驚豔與愛慕,簡直要漫溢出來:“夏小姐,真沒想到,你既然連那麽罕見的素冠荷鼎都能培育出來?”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麽貴的東西,眼前這個少女竟然毫不猶豫送出來當賀禮。

當聽到素冠荷鼎價值的時候,就連秦獻和鄧玉金都驚呆了。

一萬塊啊!哪怕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鄧玉金太過震驚,以至於秦獻再次追上夏染染的時候,她都沒反應過來阻止。

夏染染皺了皺眉,出於禮貌,將不耐煩按捺下來:“隻是山上挖的一株野花而已,我不知道什麽素冠荷鼎。”

這當然是假話。

素冠荷鼎就是她精心培育出來的。

但她隻是想送最好的東西給許雯雯當結婚賀禮,卻不想引起無關緊要人的注意。

“如果沒什麽事,我先走了,我還要去找我弟弟妹妹。”

“等一下!”秦獻連忙上前攔住她,漲紅了臉道:“夏小姐,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想邀請你一起跳舞,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賞光。”

見夏染染要說話,秦獻連忙補充道:“我知道夏小姐你不會跳舞,但沒關係,我可以教你,保證你不會出醜……”

夏染染無語了:這人也太執著了吧。

她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已經結……”

“秦獻,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夏染染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一個帶著痞氣的聲音傳來,“染染同誌都說了她不想跳舞,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