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兩個小家夥不僅長得越來越白白嫩嫩,連性格也變得活潑聰慧。

沈軒以前怯怯懦懦,什麽都不懂,現在學習進度卻飛快,已經能寫不少字了。

朵朵當初在毒蛇手底下被虐待了一年,連話都說不全,整個人都陰陰鬱鬱的,現在卻越來越顯露出孩子的本性,講話也利索了很多。

夏染染笑著伸手摸了摸她們的腦袋,正要讓他們去自留地裏摘點蔥,自己好打發了陳巧英。

陳巧英卻突然尖叫起來:“夏染染,你手上這隻表是哪來的?!”

那小巧的,精致的銀色女士手表。

比當初供銷社的那塊看上去還要高檔昂貴。

“我知道!”沈軒立刻舉起小手喊,“這是哥哥送給嫂嫂的,嫂嫂帶著可好看了!”

陳巧英聞言,雙目死死盯著夏染染。

見她沒有反對。

心中的嫉妒簡直如岩漿一樣沸騰起來,燒的她眼睛都紅了。

三哥不是應該回到家就狠狠毒打這個賤人嗎?

三哥不是應該悄悄去跟這賤人離婚嗎?

怎麽還會送這麽貴重的手表給她?!

這樣漂亮的手表,夏染染那賤人配嗎?

如果這手表能戴在自己手上……

陳巧英嫉妒的雙目通紅,咬牙切齒道:“夏染染,你囂張什麽?我告訴你,爹叫我來喊三哥回家,就是讓他回去跟你離婚的!別以為昨天三哥撕了離婚書,你就能高枕無憂了!

你等著,等離了婚,你占我老沈家的便宜,全都得給我吐出來!”

說到這裏,陳巧英的氣才順了一些。

她一揚手,指著整個打理的井井有條的院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猙獰:“夏染染,你現在再囂張得意又有什麽用?等離了婚,我三哥就會把你從這個院子裏趕出去!你手上的手表,還有這院子裏的所有東西,都是我老沈家的!”

夏染染眸色沉了沉。

離不離婚她不在乎。

但這院子裏的一草一木,一瓦一罐,都是她一點點親手布置出來的。

如果就那樣被搶奪,她還真的很不爽。

沈軒急的大叫:“你胡說,哥哥才不會跟嫂嫂離婚呢!你是壞蛋,我們家不歡迎你,你出去,出去!!”

嚷到後來的時候,小家夥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哭腔。

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上,陳巧英並沒有說謊。

他和哥哥的父親沈友德不喜歡嫂嫂,想讓哥哥和嫂嫂離婚。

而小孩子被灌輸的傳統觀念中,兒子是不能忤逆父親的。

如果哥哥聽了沈友德話,真的跟嫂嫂離婚要怎麽辦?

沈軒一邊說一邊朝著陳巧英衝過去,想要把人推出去。

朵朵的小眼睛裏早就冒出了凶光,見哥哥衝上去,她立刻也跟小炮彈一樣朝陳巧英撲了過去。

夏染染拉都拉不住他們。

就看到兩個小家夥把陳巧英撞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陳巧英惱羞成怒,抬手就要往沈軒臉上扇過去。

隻是手剛抬起,就被夏染染一把抓住。

她可不是小孩子,隻能喊叫衝撞。

在服用了那麽長時間靈泉後,夏染染如今的力氣雖然不能當兵的比,但對付陳巧英一個女人卻是綽綽有餘。

她雙手如鐵鉗般死死扣住陳巧英的手腕,不顧她的高聲尖叫,直接跟拖麻袋一樣把她拖到了院子外。

然後砰一聲關上院門,上了鎖。

“夏染染,你敢!!”陳巧英氣的大力拍門,歇斯底裏地咆哮,“這院子可是我三哥的,你憑什麽把我趕出去!開門,開門聽到沒有?!你信不信等我三哥回來,我讓他把你從這院子裏趕出去!!”

夏染染翻了個白眼,根本就懶得理她。

但原本想要做一頓大餐的心情,也被完全破壞了。

算了,直接拿中午剩下來的麵餅子和粥熱一熱,湊合就好了。

一天天的盡給她折騰這些有完沒完的事情,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還吃什麽大餐?

夏染染心裏把某個狗男人也記恨上了。

索性把身上的圍裙一摘,直接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任由陳巧英在外麵罵。

陳巧英罵了一陣,突然沒聲了。

夏染染想著她也許是罵的沒趣回去了。

誰知下一刻又響起了尖利刺耳的聲音:“夏染染,你說,你死活不肯跟我三個離婚,是不是就為了他的錢?

你從爹娘那搶走了每個月的一百二十塊津貼還不夠,現在又讓三哥給你買這麽貴的手表,不就是看中了我三哥有錢,所以死不要臉地扒著他不肯放嗎?”

“夏染染,你說話啊!敢做還不敢承認嗎?整個嶴口村外加王家村,誰不知道你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你突然對沈軒那麽好,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不就是發現我三哥有錢了?

所以就傍著他不放,想榨幹他身上每一滴血嗎?你不要臉!”

夏染染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看了陳巧英一眼,慢條斯理道:“是啊,我就是看上你三哥的錢了,所以傍著他不放,還想榨幹他身上每一滴血。

我就是貪慕虛榮,死愛錢,你能把我怎麽著吧!”

村西頭的這個院子跟村裏其他院子不同,沒有用圍牆圍起來。

而是圍了一圈籬笆。

這樣的院子勝在視野開闊,但安全性不高。

所以哪怕關著門,院子外陳巧英的身影她也能看見。

說完這句話後,夏染染就見陳巧英臉上露出一個得意又陰險的笑容。

隻見她的視線望向斜後方,臉上露出一副造作的驚訝表情,大聲喊道:“三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夏染染一驚。

沈聿回來了?

所以陳巧英剛剛這是套她話呢?

不過隨即她提起的心又放下來。

聽見就聽見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要是沈聿覺得她貪慕虛榮,那剛好離婚,也不用糾結了。

院子外陳巧英的聲音興奮又得意:“夏染染,你聽到沒有,我三哥回來了,你還不開門?你能把我關在外麵,難道還能把我三哥這個一家之主也關在外麵嗎?”

夏染染想了想,還是上前把院門打開了。

門一開,就對上男人有些冷峻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