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德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

他心中對夏染染也沒什麽好印象。

但夏染染畢竟是沈聿對的媳婦,沈聿是沈春德從小看著長大的,如今還去參了軍。

夏染染作為軍屬,可不好隨意處置啊!

他道:“夏染染畢竟是沈聿的媳婦,把人交給你們王家村恐怕不太好……”

還不等沈春德把話說完,王秀蘭已經嚷嚷起來,“支書你就放心吧,沈聿可不會管那個小賤蹄子。他巴不得把夏染染那黑心肝的東西休回家去呢?建國你說是不是?”

王秀蘭的大兒子陳建國點頭道:“前段時間三弟回家探親,剛好撞見夏染染毒打小軒。三弟當場就氣瘋了,揚言要跟她離婚。這話沈家上上下下都聽見了。爹也可以作證的。”

沈老頭冷著臉搖了搖頭,“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這樣蛇蠍心腸的婆娘,我沈家是要不起了。等沈聿回來,我就讓他跟夏染染離婚。”

話說到這份上,沈春德再沒有了猶豫,直接答應了王永忠的要求。

聽到夏染染毒打沈軒的時候,他就已經氣得火冒三丈。

如此惡毒的女人,也該受點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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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時分,王學軍的腦震**已經基本好了。

他一腔怨憤,又怕夏染染偷偷跑了,此時真是一刻也等不下去。

田紅菊拗不過他,隻得雇了輛牛車,大搖大擺地回到了嶴口村。

王學軍被打暈在高粱地的事情,整個嶴口村早就傳遍了。

而王秀蘭更是在幾人出發前,就先一步回村,口沫橫飛、添油加醋地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在村裏宣揚了一遍。

這個年頭,村裏沒什麽娛樂八卦。

夏染染和王學軍的這個新聞一出,人群頓時就炸鍋了。

“呸!我看她那樣子就不是安分的,整天就喜歡往男人堆裏紮。果然被我料中了!”

“沈聿真是可憐,明明長得一表人才,本事也不錯。誰知娶了個媳婦竟然會偷漢子!”

有人對夏染染嗤之以鼻,嫌惡唾棄。

也有人對沈聿被戴了綠帽子幸災樂禍。

村東口的曬穀場一時間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有個小媳婦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臉恍然道:“我說我前段日子怎麽老看到夏染染打扮的花枝招展跟王學軍站在一起呢,兩人還說說笑笑的。我當時沒放在心上,原來她是看上看上王學軍了啊!”

王秀蘭一聽這話急了:“話可不能亂說啊!什麽和學軍在一塊說說笑笑?明明就是夏染染那**死皮賴臉纏著學軍不放!唉,這都怪我這個做姑姑的不好!學軍要不是來嶴口村看我這個姑姑,又怎麽就會被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纏上?”

她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扯著嗓子繼續大聲嚷嚷,“想當初,我家沈聿發現了她的真麵目,就鐵了心要跟她離婚。是我不忍心,想著勸和不勸離,讓沈聿不要衝動。沒想到,這黑心爛肺的賤貨竟然這麽不要臉,連我家學軍都給惦記上了。呸!她算什麽東西,我家學軍能看得上她嗎?跟她說兩句話,那是看在我這個做姑姑的麵子上,是我家學軍有教養!”

其他人聽到這話連連點頭。

“嬸子說的對,王學軍的老爹可是王家村生產隊的大隊長,自己有文化,還是高中生。這樣的條件,娶個城裏人都是足夠的,怎麽能看得上夏染染呢?肯定是夏染染不要臉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