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哪裏會想昌平侯府呢。”

昌平侯夫人不鹹不淡地開口,看向楊氏與太子妃:“這事臣婦可做不了大姑娘的主,要等侯爺來,畢竟大姑娘與侯爺是一家人。”

“若是不可,便是派人告知貴妃娘娘,也叫貴妃娘娘知曉大姑娘的麵貌,素日裏貴妃娘娘可是最疼大姑娘了。若是臣婦插手,難免主君和貴妃娘娘覺得,是臣婦害了大姑娘,大姑娘心裏也未必聽臣婦的。”

她是一貫看不起傅蘊寧的,自然也不想自己做這個壞人,幹脆借著自己後娘的身份推了出去。

目光鄙夷地看向神色不明的傅蘊寧,她剛嫁給侯爺時也曾滿心對待這位大姑娘好,可人家自持金貴,差點害得她一雙兒女年幼在寒冷冬日被凍死,她就恨極了這個大姑娘。

不過是個好麵子,故作矜持的小丫頭片子,她叫自己不痛快,那她也別想過得痛快。昌平侯夫人掩住眼底痛快的神色,也不再開口。

何況她雖是昌平侯續娶的夫人,也知道一些前朝的事情,侯爺可是說過了,若是貴妃能有個皇子,這天下還不一定是重華殿的呢。

樊夫人再不知道實情,也反應過味來,能讓徐世子如此動怒,怕是和自家主君脫不了幹係。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她手上用力扯過身側的女兒,厲聲嗬斥。

“瞧你做的好事,還不快向徐家賠罪,否則真該叫你爹爹打爛你的嘴,看你下次還長不長記性。”

不去看樊二姑娘,樊夫人上前兩步恭謹地開口:“是臣婦教導不善,還請娘娘饒了小女一回,日後必不再叫她胡言亂語。”

“阿娘!”

樊二姑娘回歸神來,意欲從地上站起來。樊夫人哪裏肯,一個目光身後的婢女便用力按著她,叫她跪著地上一動不能動。

樊夫人見無人搭話,抬頭看向徐令妤與楊氏,她二人避開樊夫人的目光。心頭一緊,樊夫人看向那在場唯一的郎君,那眼中似笑非笑,仿佛是在譏諷,樊夫人隻覺得臉上火熱。

閉上眼,狠下了心,樊夫人手掌舉得老高,“啪”的一聲落在樊二姑娘的臉上,打的是讓在場之人皆是猝不及防。

“做錯了事有何臉麵哭鬧,還不快去賠罪!”

樊二姑娘捂著臉,似乎是不可置信極了,半晌沒有緩過神。對上樊夫人怒氣的目光,捂著臉不敢再哭出聲。

“好了,等樊侍郎與昌平侯都到了,再議吧。”

徐令妤看了一眼徐雲辭,她大概明白徐雲辭突然開口,還非得要樊侍郎親自過來,怕是不是解決這件事這麽簡單。

“娘娘說的是,隻是樊侍郎與昌平侯都是外男,還需要勞煩夫人搬來屏風可好。”

馮夫人也是個人精似的,不去看樊家母女,接過話笑著應下。不多時兩扇屏風,一左一右將徐家與樊、傅兩家的女眷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