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進承恩公府大門,就有人迎了過來,瞧著眼熟是承恩公夫人身邊的心腹媽媽,一見李拾月的身側還跟著徐雲遙與張氏夫婦二人,眼中的喜悅不加掩飾。

“世子夫人,徐四郎君,四少夫人,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家夫人特意讓奴婢在這等著,就盼著你們早些來。”

這位心腹媽媽一見徐家人,拍了一下雙腿可是忍不住話頭,又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既然三位來了,有些事也該提前說明白些。”

“巧了,我們也有些事想知道,國公府向來禮敬有加,怎麽會如此對我徐家女娘,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麽誤會?”

李拾月微微一笑,目光看向身側的張氏:“這是我家四郎君的新婦,也是阿清的親嫂嫂,今日既然是來給阿清做主的,就一並過來認人。”

承恩公夫人的心腹媽媽歎了口氣,聲音也比方才小了一些:“這些人不是咱們國公府上,是前些日子從老家過來大老太爺家的舅母一家。”

“都是國公府的一些遠房親戚,又是沒怎麽在上京城長久待過,舅母又是國公爺的舅母,輩分上夫人也不會好輕易去說,性子又是個會胡攪蠻纏的。”

“實在是沒法子了,夫人這才遣人回到榮國公府,找人來幫著夫人做戲,也給七少夫人撐腰來。”

原來如此,聽這麽說這位楊舅母的輩分確實不小,怪不得承恩公夫人或者楊家有意護著徐令清,也不好肆意的去對待這位遠房親戚。

見李拾月沉默,承恩公夫人的心腹媽媽壓低聲音,又看了看徐雲遙夫婦再看向李拾月:“其實承恩公夫人已經想好對策,隻需要今日世子夫人幫著勸兩句,讓楊舅母知道七少夫人身後有娘家撐腰。”

“日後楊舅母若是還在,承恩公府的諸人也能為七少夫人多說幾句話了,至少楊舅母聽著能放在心上。”

說罷,那心腹媽媽看著徐家人時,臉上的神色也出現了幾分窘迫。

也不是承恩公府不向著徐令清,實在是這位舅母輩分都比承恩公大,旁人說幾句這位舅母又不聽,這實在是沒法子,承恩公夫人才遣人去榮國公府求幫助的。

一路進了花廳,隻有承恩公夫人和一位老婦在。

“喲,這是不是七郎新婦家來的人,這個時辰若是再不來,都得叫人瞧瞧是不是在路上走丟了。”

才走進花廳,李拾月就聽到承恩公夫人身側的老婦人說著話,語氣略有些叫人不適。

抬頭看過去,老婦人花白的發髻梳的工整,一對赤金八寶金簪盡顯富貴,頸上還帶著赤金項圈兒,瞧著分量十足。

年紀確實不小,手中拄著拐杖,佝僂著的腰坐在椅子上,也比身側的承恩公夫人矮了一截。

目光落在進來的徐家人身上,現在李拾月身上瞧了有一會兒,又看向另一旁走進來的徐雲遙與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