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月沒有立即答應,轉首先看著徐令妤,見她點了點頭,才開口說道:“我倒是能回去說與世子聽,但是能不能尋到,誰也沒辦法保證。”

“你既然提了,定然是要幫你的。你可記得你那位小叔父名字,模樣有何特征,也好方便尋到人。”

劉昭訓想了想:“妾身出生時家中已經落敗,隻能聽說小叔父被人喊著‘劉三兒’,若說長相多年未見,我也不記得了。”

“不過我有我阿爹的畫像,我記得幼時阿爹說過,小叔父和阿爹最相像了。”

“我知道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流民數量不少,況且現在時疫也沒有完全清除,隻求盡力就好。”

“若是早些收到東西,也許就不用如此麻煩了,隻是那些東西收到的時候,已經尋不到小叔父的忍了。”

劉昭訓掩麵,咬著下唇不叫自己哭出來。

看著她被宮婢扶了下去,徐令妤看向李拾月才開口:“她也是可憐,如今隻剩下一個親人,還不知能不能再見。”

流民雖然有些是被安定好,還有一些是被集中送去別處觀察,那是感染了時疫的,也不叫他們掏藥錢,一切藥材都是從朝廷出。

“若是有希望還是不要放棄,不為別的,也為了劉昭訓肚子裏的孩子。”

李拾月明白,如今的徐令妤與榮國公府都不希望劉昭訓得孩子有意外。

若是劉昭訓得孩子生不下來,也就會有禦史跳出來指責重華殿的不是。

那些禦史最是無聊,就愛盯著官家的後宮,要不盯著重華殿,再就是目光放在誰家發生了什麽事,就是沒有消停的時候。

如今太孫年歲也大了些,過明年就要送去上書房啟蒙,跟著師傅開始習字讀書,再大了一些就能學騎射功夫。

重華殿也不能隻有太孫一個孩兒,搞不好就會有不好的傳言,這不利於徐令妤,也不會有益於重華殿。

“我來時遇到了傅貴妃,她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意見。”

李拾月聲音不緊不慢,似乎並未因此有何情緒變化,隻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小事兒一樣。

徐令妤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趙國公主回京後隻去了披香殿一次,就那一次與傅貴妃不知說了什麽,吵得很厲害,就去了宮外的公主府居住。”

“之後也進宮幾次,去了福寧殿和這兒小坐,披香殿是一步也沒有過去。殿下問過,但是趙國公主不願意說因為什麽,殿下也不好再問。”

“約摸著時間也快小一月了。這些日子傅貴妃的性子也是陰晴不定,披香殿這陣子做事過去的私下裏叫苦連天。隻要是有一點不順心,傅貴妃都會發作。”

“不過說來也奇怪,傅貴妃最近與安貴嬪走的很近,就連趙王也時常去披香殿順道請安。”

安貴嬪,是趙王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