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阿爹這一輩子隻有我阿娘,連通房都不曾有。我也不是貪財好色之徒,我自小立下誓言,要做我阿爹那樣頂天立地之人,與自己心愛之人白頭偕手就好。”

徐雲辭目光閃爍著堅定,之前眼中翻湧的情緒叫李拾月一直都看不懂,如今卻看清楚那眼中堅定之下,翻湧著滿滿柔情的愛慕之意。

“你在上京那日就像是被逼急的兔子一樣,紅著眼撲進我的懷裏,聽到你告訴我的那些,我唯有心疼。”

李拾月麵容震驚,呆愣地站在那兒,也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怎樣,任憑徐雲辭說什麽,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

“三番五次你來尋我,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動心的,我隻是不想你身邊站著別人,我受不住,也不想除了我以外的郎君,離你很近。”

“晏晏,我知你心思敏感,今日一言不是為了逼你答應我,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對你的心意絕非一時興起。”

徐雲辭向來以沉穩冷淡示人,就算麵上有些許表情時,那雙丹鳳眸裏的平靜都能將人隔絕在外。

現在,那雙眸子不掩飾的柔情,甚至他主動的退後半步,雙手握成拳竭力的將自己眼中的衝動忍了下去。

小表妹心思敏感,自小經曆過的事情,他明明看在眼裏,又怎能去嚇到她,那樣的話和孟卓那些人有何區別。

他將眼中的情穀欠硬生生地壓了下去,在抬眸時仿佛是鄰家哥哥一般,眼中的柔情在林蔭下緊緊地包裹著李拾月。

瞧著李拾月眼底的戒備,漸漸地多了幾分遲疑,徐雲辭不由得心中鬆了口氣,腳下也不肯再往前半分。

“你莫要害怕,我同你說,是想詢問你的意思。你若願意,我便說服阿爹阿娘,三書六禮一樣不少,我娶你做我新婦。”

“我同祖母說過,不會逼迫你,祖母正有為你擇郎婿的念頭,家中兄弟隻有我能護住你,無論何時何地,我都可以。”

“晏晏”是她的字,這個時候徐雲辭也想喚她的乳名,可女娘閨名和乳名皆是隱私之事,就算是自家兄長在外人麵前也不敢喚出來,何況他一個表兄。

忍住這個念頭,口中喚著晏晏二字,可心裏期盼著有一日“皎皎”從他的口中出來。

很明顯他說完,李拾月緊繃的身子有了放鬆之勢,她信任徐雲辭,比起旁人,從人品這一方麵她確實要更相信徐雲辭。

可是大腦還是發懵,方才徐雲辭說,心悅她?

眼中逐漸清明,頭腦發昏之後思緒漸漸回來,她不出聲靜靜地將思緒理明白,目光中帶著複雜的情緒,看向徐雲辭,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更遠了一些。

換做旁人,這個時候早就忍不住上前,恨不得對她上下其手才好。可徐雲辭總歸是不一樣的,他會尊重她,會將她當作同等的人對待,而非是一個有姿色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