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好了
柴漾聽到這句話,很是煩躁,很不開心。
“芳菲,你太善良了。”
柴漾根本就不懂,一個人經曆過那麽多黑暗,為什麽還能保持善良,還能這樣溫柔。
可他又慶幸,芳菲還有這樣溫柔,不然也就沒有一個他了。
柴芳菲:“我隻是願意相信人們的美好。”
“小漾,聽姐一句話,收手吧。”
“你真喜歡,陪著我安靜過完最後的時間……”
柴漾沉聲打斷:“不可能!我不會放棄你的!”
柴芳菲:“小漾……”
柴漾不想聽,直接掛了電話。
他想著柴芳菲說的話,煩躁的直接把手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才多久,就為時瑾說話,就否認了我十幾年的付出?”
“我才不喜歡時瑾,我喜歡的永遠隻是芳菲!”
柴漾很生氣,隻覺得心中憋著一股氣,然後就帶著人,回到了老板安排的地方。
他是不會放棄芳菲的生命。
無論付出什麽代價,絕對不會!
柴芳菲看著通話結束的手機,斂著眸子,看向樓下。
大黃喝了水之後,就又撲過去,跟黑子玩在了一塊。
還是拋球撿球的比賽,鸚鵡還是在做裁判。
“大黃笨,大黃笨,輸輸輸,讓讓讓。”
鸚鵡飛的低,然後還欠揍的叫著。
大黃似乎氣極了,一爪子拍過去,鸚鵡驚的飛起,一根鳥毛飄落而下。
柴芳菲看著,都覺得這一幕和諧美好的讓人勾唇笑著。
“這裏可真好啊,真希望待的久一些。”
可是小漾……
柴芳菲斂下了眸子,在心中問著自己,是不是她死了,才能讓小漾停手呢?
總之,她不想小漾再錯下去,最後命都沒有了。
……
楓國……
時瑾掛了電話,人就精神了很多,幹脆起來,坐在傅時晏身邊,看他工作。
傅時晏讓她去睡,時瑾也不要,就喜歡陪著他。
傅時晏做的差不多了,在最後結束的時候。
他突然看著時瑾:“怎麽覺得,你這個編碼的手法,有點熟悉啊?”
時瑾迷糊的抬頭,腦袋有點懵:“什麽?”
傅時晏本來想多問的,可是看時瑾這樣,也就算了,心都軟的一塌糊塗。
“沒有,走吧,睡覺去。”
傅時晏伸手去扶時瑾。
時瑾順從的就靠著他的肩膀,眼睛一閉,都不用看路,全身心的跟著他走就好。
傅時晏看著,又心疼又好笑。
明明都愛困的緊,床也就在他後麵不遠的地方。
可時瑾就是非要坐在他旁邊打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然後又抬頭看他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可愛了。
第二天,時瑾起來的時候,傅時晏已經離開了。
不過樓下有韓月做的早餐。
時瑾就邊吃早餐,邊聽著傅家老宅那邊傳來的柴芳菲跟柴漾的通話。
聽完後,時瑾都懵了。
“柴漾跟柴芳菲?”
這是姐弟戀啊!
不過,這樣聽著柴芳菲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隻要不是裝出來的。
時瑾就給老宅發話,給柴芳菲換個地方住,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過出門得帶保鏢。
等時瑾到實驗室的時候,收到了老宅的回話。
柴芳菲不搬,哪裏也不去。
時瑾也就不再管了,專心配藥了。
傅振國知道最少要半個月,也就不催促時瑾了。
主要是,他也不敢催,催也沒用。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瑾也就在實驗室跟住處兩邊跑,早出晚歸。
好在那邊的設備,沒有輻射,對她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午睡也在裏麵小憩半會兒。
但就算如此,時瑾每天早晚都會在二樓的實驗室溜一圈,裝作無意好奇的看一眼他們的實驗。
每天她都把他們實驗的數據,記下來,然後回去在電腦上記錄下來。
傅時晏每天回來,都會繼續工作,臉色一天比一天沉。
韓月也是兩個地方跟著跑,早上跟時瑾過來,就做午飯跟晚飯。
因為時瑾吃不習慣這邊的飲食,韓月廚藝又好,就親自做了。
順帶著,傅振國也有口福的天天跟著吃。
而在韓月跟月珠的鑒定出來後,傅振國看韓月,就總覺得怪怪的。
因為,韓月跟月珠就是親姐妹,雙胞胎。
韓月也沒有再去看月珠,她下意識的去抵觸那段記憶,並不想想起來。
而且時瑾跟她說過,現在去看,去想,沒有多大用處,隻是會讓她的頭更疼,白受罪。
韓月自然也不會去自討苦吃。
傅時臣跟著過來,然後就開始出去練車了,他要重回賽車界,而他現在的腿,也可以了。
時間就這樣沉寂下來。
差不多半個月後,時瑾提前從配藥室出來了。
傅振國沒事,就一直在外麵等著,就是想第一時間知道好消息。
他看到時瑾今天提前出來,就亮起了雙眼。
“這是好了?”
時瑾瞥了他一眼:“不然你當我出來幹嘛?”
盡問廢話……
傅振國很激動:“那現在是不是可以去注射藥了?”
“要先找個人實驗嗎?”
傅振國說著,就看向了坐在旁邊的韓月。
時瑾冷然看他:“你什麽意思,想讓月姨先打?”
傅振國看時瑾生氣,怕她不給藥,就笑著說:“沒有,這不是還有別人嘛。”
時瑾沒那個時間跟他計較。
傅振國:“藥在哪裏,我們馬上回去吧。”
他已經等不及了。
他的阿月,馬上就要醒過來了。
時瑾瞥了他一眼,然後指著那扇關閉著的門。
“你把月珠接過來,再把這扇門打開,然後你當初怎麽催眠趙可心的,就怎麽做。”
傅振國興奮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為什麽?”
時瑾該不會是想讓韓月跟月珠換一下吧?
畢竟韓月現在的模樣,太醜了。
時瑾看他:“算了,反正等人醒過來,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會做的。”
韓月上前:“小瑾,你怎麽樣,身體還受得住嗎?”
“不急這一會兒,等時晏回來,安全一點。”
她是不急的,也還沒做好那個心理準備。
時瑾點點頭:“那就晚上等我老公回來再說。”
傅振國:還要等晚上,他現在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等阿月醒來,等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