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麵

傅振國遠遠的看到時瑾,然後就快步跑了過來。

“時瑾,快點,就等你了。”

那模樣,真是恨不得直接把飛機推到她麵前,讓她上飛機。

時瑾沒理他,而是側頭看韓月,隻見她渾身僵硬的看著傅振國。

雖然戴著口罩,可是那驚恐的眼神,可以想象她的臉色有多蒼白。

時瑾想,如果不是提前吃了安神鎮定藥,韓月很可能已經頭痛欲裂了。

傅振國看時瑾還沒動,就喊著:“你愣著幹嘛,快點走啊,我已經最大的容忍你了,別在這個時候搞花樣。”

傅時臣撇嘴:“催什麽催,再催小心閻王派小鬼接人。”

傅振國抬頭瞪著傅時臣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

“你少說兩句,不管怎麽樣,阿月是你媽。”

傅時臣不置可否的嗤了一聲,然後側頭看著韓月。

他擔心她……

韓月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跟時瑾他們兩人說:“我沒事……”

一開口,聲音就是沙啞的,有些刺耳。

傅振國皺眉:“你要帶的就是這個人?她誰啊?”

聲音真難聽。

時瑾:“韓月,我外婆的養女,身體情況跟月珠有點相似,就帶她一起去了。”

簡單一句話,就介紹完了。

然後,她又給韓月介紹:“月姨,這是傅振國,三弟的父親,借著真愛的理由,用四個不同的媽,生了四個孩子。”

傅振國:時瑾挑眉看他:“怎麽,我說錯了?”

傅振國:那……那還真沒有說錯。

傅時臣看著他吃癟,心情還很不錯。

他對韓月說:“月姨,你小心點,他就是個花心大蘿卜,看到個女人就興奮。”

“要不是血緣沒辦法,我才不願意讓他做我父親。”

傅振國沉聲喊:“傅時臣!”

韓月壓下心中的痛苦:“那確實不合格。”

傅振國懶得理會,也沒那個時間理會:“快點,一秒鍾我都不想耽誤。”

時瑾挽著韓月的胳膊,走在了前麵。

傅時臣還站在一旁,擋住了韓月跟傅振國。

他想的是,月姨看不到傅振國,就會好受一點。

這次,依舊是傅振國的私人飛機。

裏麵裝修豪華,不是客機所能比擬的。

還有一張大床,裏麵還有一個小廚房,小衛生間。

傅振國帶著時瑾他們到了房間:“時瑾,趁現在飛行,你多休息,等到了地方,你沒時間休息的。”

“到時候,別跟我說累,看不了病。”

然後他瞥了一眼韓月,拉著傅時臣出去了。

真的是全程,都沒有多看兩眼韓月。

房間裏,隻剩韓月跟時瑾。

韓月這才開口的問時瑾:“我可以再吃一顆藥嗎?”

她有點忍不住了,腦袋嗡嗡響,再不冷靜下來,估計得炸裂了。

時瑾把藥給她:“是藥三分毒,別吃太多,有些事,總得去麵對。”

韓月吃了藥,再看時瑾:“你小心點。”

時瑾低頭輕笑,溫柔的撫著凸起的肚子:“我沒事,兩個寶寶也很乖。”

而且這段時間,兩個老頭子變著法子給她補身體,吃了各種溫和,適合孕婦的藥。

還說多吃點,她和寶寶的身體強壯,到時候她好生產,寶寶也會更健康。

最近產檢,她和寶寶都很健康。

韓月這才放心:“那就好,不要管別人怎麽樣,你跟孩子是第一位。”

時瑾點頭:“你呢,看到他……怎麽樣?”

時瑾都不太敢提到傅振國這個名字,怕刺激到韓月。

韓月:“感覺挺怪的,反正也是有印象,應該是認識吧,就看到他,腦子也像是要炸裂了一樣。”

“可要是說恨吧,也沒有,就……”

韓月皺眉,稍微想了一下措辭。

“反正很奇怪,可能我沒想起來的緣故,也可能他是阿臣的父親原因。”

韓月很喜歡傅時臣,光是看著就歡喜,感覺到親切,很想把所有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他。

所以,她覺得可能是這個原因,所有沒有其他感覺了。

時瑾看著韓月:“你多做點心理準備,不然一看到就頭疼,難受的是你。”

“這種男人,就應該他自己難受。”

韓月輕笑:“那肯定,我這人就是想的開。”

“不會一有什麽事,就把錯誤攬在自己身上,更不會把別人的錯誤,當成是自己的罪惡。”

時瑾知道,韓月的心理素質還是比較強大的,也比較看得開。

時瑾稍微坐了一會兒,然後出去了。

房間外麵,還有一個客廳,豪華的裝飾。

真是讓人不覺得這是在飛機之上。

傅振國看到她出來,就皺著眉頭:“你出來幹嘛?”

“你還是能躺就躺,能坐就坐,別亂搞事情,要是出了意外,最後隻能是我負責。”

傅振國現在就怕時瑾出事,畢竟她大著肚子坐飛機。

他也答應過阿臣,在時瑾生之前,不對她出手的。

何況,現在時瑾要是有任何意外,阿月怎麽辦?

總之,現在傅振國肯定不希望時瑾出問題的。

時瑾在沙發上坐下,還綁了安全帶:“你認識月姨嗎?”

傅振國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她一直戴著口罩,我連臉都沒看見,就算認識,也不可能現在認出來啊。”

時瑾輕笑了一聲:“我一直以為愛一個人,會愛到,哪怕換了一個人,看眼神都還能認出來的。”

傅振國嗬嗬笑著:“胡扯,又不是電視劇。”

傅時臣:“嫂子,不用跟他廢話,他就是個蠢的。”

時瑾也不知道怎麽說,畢竟這件事情,還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韓月像月珠,可是經過親子鑒定,並不是母子關係。

可要是說被對換了記憶……

就,很多地方都說不通,而關鍵點就在韓月跟月珠兩個人的身上。

所有的,還是要等月珠醒過來,韓月恢複記憶。

時瑾看著傅振國問:“你對月珠用過記憶對換嗎?”

傅振國:不提這些事,他都忘了,他最初的初心是什麽了。

時瑾抬眸,冷然看著傅振國:“你很早以前就在研究這個,趙可心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所以,你是不是為了研究,對月珠用了這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