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鑒定

最後,女人被綁在手術台上,然後被生生剖開肚子,取走腹中胎兒。

那個女人給她看了一眼,然後帶走了。

“把孩子還給我!”

韓月淒厲的喊了一聲,整個人倒了下去。

“月姨……”

時瑾錯愕,趕緊去給韓月看看。

傅時臣:就感覺怪別扭的。

因為時瑾跟他說,眼前這個女人,可能就是月珠。

而在傅時臣的記憶裏,月珠一直就是個將他扔進垃圾桶的惡毒女人,不配做媽媽的女人。

可是現在……

從韓月的反應來看,好像不是這樣的。

所以,傅時臣心裏很別扭,感覺特別奇怪。

不過,看著韓月暈倒過去,他還是問時瑾:“嫂子,她怎麽樣?”

時瑾算是習慣了。

“她目前沒事,隻是受了刺激,頭疼的暈過去了。”

“但是,這種頻頻頭疼的情況,肯定是不行的,早晚會出事,可能……”

腦子本來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又那麽脆弱。

雖然,現在沒有受傷,但這種頭疼,很容易引發症狀。

而且還是突發症狀,一個處理不好,還是得死。

傅時臣心裏別扭,一聽就擔心上:“那怎麽辦?她不會要死吧?”

時瑾:“目前我也不知道,全球第一例。”

是了,月珠情況也是全球第一例。

身體數據沒有問題,但就是昏迷不醒。

時瑾正想著,這邊傅時臣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傅時臣看了一眼:“傅振國的。”

“接吧,肯定找我的。”

時瑾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傅振國在她的黑名單,根本找不到她。

現在肯定知道傅時臣在家,所以就找了過來。

傅時臣接了電話,還沒說話。

就聽傅振國急吼吼的聲音:“把電話給時瑾,我要跟她講話,叫她別出爾反爾,我已經沒有了耐心。”

傅時臣無語的撇了撇嘴,然後把手機給時瑾。

“沒耐心就多磨磨,磨了就有耐心了。”

時瑾慢悠悠的話,讓傅振國都想殺人了。

“阿臣已經到家了,你應該跟我去楓國了。”

“阿月昏睡這麽多年,現在情況又不好,你得抓緊,我真的沒有耐心。”

時瑾:她瞥了眼病床躺著的韓月,然後問:“月珠現在什麽情況?”

傅振國也不管時瑾能不能真的看病了,總之現在他已經屬於病急亂投醫那種。

“阿月之前還好好的,但是這兩天似乎受了刺激,從**滾了下來。”

本來也不是什麽植物人,隻是昏迷當中,還有痛感。

所以月珠頭疼欲裂的時候,就從**滾了下來,還抱頭撞牆。

傅振國說完這些:“明明她以前都好好的,這次又頭疼了。”

要不是這樣,他也用不著這麽火急火燎的找時瑾。

時瑾聽著傅振國的話,然後看著昏睡的韓月。

“昨天開始頭痛,是什麽時候?”

傅振國:“就從老宅出來的時候,沒多久。”

什麽時候他已經不記得了,那個時候,誰還去記這種時間問題。

時瑾心中已經有了想法,跟韓月頭疼,應該是共同的。

“我要帶個人一起過去,四個小時後出發。”

親子鑒定加急的話,三個小時就有結果了。

傅振國現在有求於人,哪敢不答應,就這樣說定了。

他連問一下,都沒問一下,時瑾要帶誰。

時瑾把手機還給傅時臣,問他:“現在我懷疑韓月就是月珠,要給你們做親子鑒定,你願意嗎?”

不管怎麽樣,還是要經過傅時臣同意的。

傅時臣的目光,這才從韓月身上挪開,他點頭答應。

昨天跟韓月說過了,她是同意做親子鑒定的。

所以時瑾直接上手,給他們兩人都抽了血。

在要抽血的時候,傅時臣害怕的抱住了李秋,完全就是一副怕打針的模樣。

這讓時瑾笑出了聲:“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竟然怕打針。”

傅時臣沒半點不好意思:“以後我當爺爺了,也還是怕打針。”

李秋:“時晏也是怕打針的人。”

時瑾:傅時臣拿著棉簽,摁著針口。

他問時瑾:“嫂子,她……她真是……”

**這個韓月才是他的媽媽嗎?

會跟那個把他扔進垃圾桶的女人,一個樣嗎?

如果是的話,其實他不願意相認的。

時瑾:“隻是懷疑,你坦然麵對,不是的話,不必傷心,因為你還有媽媽,有我們這些親人。”

“如果是的話,那這世上就多個人愛你。”

“月姨不像那種會丟棄嬰兒的人。”

聽著時瑾的話,傅時臣這心裏也有了底。

“謝謝嫂子。”

時瑾讓人把血送到了親子鑒定中心,要求最快的時間出結果。

血樣送出去沒多久,韓月就醒了過來。

時瑾已經及時給她打了藥,所以醒來的時候,腦袋還突突突的疼著,但不至於頭疼欲裂到想昏迷了。

“小瑾,那個……那個人呢?”

韓月一醒來,就抓著時瑾的手,著急的問她。

時瑾:“他在隔壁病房呆著,怕刺激著你。”

韓月著急的說:“不會,我……我想見他。”

這種要求會不會太突兀了?

時瑾看她:“為什麽想見他?你認識?”

韓月搖搖頭:“不認識,就是看著他,覺得很親切,能泛起我心底的一片柔軟。”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時瑾:“自從我失憶後,我對人生沒有什麽要求,對生死看的很淡。”

“唯一的感覺,就是心底有個遺憾,可卻又不知道遺憾什麽。”

“剛才見了那個人,才覺得心中沒有遺憾了,也讓我對人生,也有了點期盼。”

以前的韓月,是真的對生死無所謂。

她是一個無根的人。

可是看到了剛才那個人之後,她就覺得不是這樣的。

這世間,還有值得她留戀的。

時瑾心中了然,有時候血脈親情就是這麽奇怪。

明明沒有見過麵,也沒聽過,可是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是覺得神奇。

時瑾:“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兒子,不過隻是懷疑,你昏睡的時候,已經抽血了。”

“再三個時辰,就出鑒定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