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時瑾皺著眉,沉聲喊:“傅時臣,你偷偷摸摸的,是皮癢欠揍了?”
聽到這話,傅傾柔忙轉頭去看,看了看又看。
“沒有看到三哥啊。”
話才落下,就看到鐵門旁邊,悄悄的露出一個腦袋,是傅時臣。
“三哥。”傅傾柔亮起了雙眼,欣喜的喊著。
傅時臣點點頭:“嗯,小妹。”
傅傾柔蹦蹦跳跳的去開鐵門,再拉著傅時臣的手。
“回個家,你幹嘛跟小偷似的,也不怕被套麻袋打。”
“你上次都不回來,不過沒關係啊,嫂子把你P上照片了。”
傅傾柔說的是出高考成績那天,他們是有全家福的。
不過,李秋和溫醫生沒有在,傅時臣也沒有在。
後來時瑾把他們給P上了照片。
“嫂子的技術可好了,完全看不出破綻來呢。”
“不過因為三哥現在處境比較特殊,所以你的是後來再P的。”
“喏,就是這張啊,怎麽樣?”
傅傾柔邊說,還拿出手機,翻出相冊給傅時臣看照片。
傅時臣看到傅傾柔的屏保是她跟杜笙的親密合照,然後就看到了她說的那張照片。
不僅P上了他,連帶著童圓也在。
所有人都在照片上,絲毫看不出P過的痕跡。
傅時臣的心,暖暖的,他看著時瑾:“嫂嫂……”
時瑾輕點頭:“傅振國知道嗎?”
傅振國是嚴令禁止傅時臣跟他們來往的。
連電話都不許打,更別說來這邊老宅了。
傅傾柔忍不住撇嘴吐槽:“真是的,哪有他這種人,這認的是兒子,還是牽線人偶啊。”
聲音雖小,不過傅時臣還是聽到了,他笑了笑。
“腿長我身上,他知道也沒辦法。”
時瑾點點頭,然後問他:“你現在腿怎麽樣,恢複的差不多了吧?”
“很好了,現在正常走路,也能小跑了。”
傅時臣說著,還展示了一下,甚至還跳了兩三下。
時瑾看著,讚賞的點點頭:“不錯,恢複的很好。”
傅時臣:“我會好好康複的,很快就會正常的。”
他可是要拿賽車冠軍的。
時瑾跟他閑聊了一會兒。
傅傾柔就坐在旁邊,跟杜笙秀恩愛,半點矜持都沒有。
時瑾問他:“這次回來,是有什麽事嗎?”
傅時臣很喜歡時瑾的話,她說的是回來,而不是來。
一字之差,但卻讓他感到,他還是這個家的人,他沒有被排外。
傅時臣點點頭:“明天我要去楓國一趟。”
時瑾:“嗯?”
傅時臣:“他要帶我去看月珠。”
時瑾哦了一聲:“記得給我拍張照,想看看她長什麽樣。”
想知道,能讓傅振國這樣愛著的女人,是什麽樣。
應該會是一個很驚豔的人吧?
傅時臣點頭:“好……”
時瑾留傅時臣吃了飯再走,雖然傅時晏忙於工作沒有回來,可傅時臣還是很開心。
這,才是家的感覺。
夜裏,近乎到十二點,傅時晏才回到家。
他輕手輕腳的進房間,可時瑾敏銳,還是醒了過來。
“又把你吵醒了。”
傅時晏看著時瑾睡眼惺忪,很是自責。
以前她沒懷孕,會等著他回來的。
懷孕了嗜睡,就先睡,可每次他回來,她都能醒過來。
時瑾打了個嗬欠:“什麽吵不吵的,這個時候我也該起床了,兩個小時一次廁所,可不是說著玩的。”
傅時晏看她起床都難,心疼去扶她,再蹲下來幫她穿鞋子,陪她上廁所。
時瑾上完廁所,跟傅時晏說起傅時臣來的事。
傅時晏正在刷牙,他側頭看她:“明天,我要出差楓國,最少都要三五天才能回來。”
時瑾皺眉:“傅振國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帶三弟出國?”
傅振國該不會想做什麽吧?
傅時晏刷完牙:“那倒不是,傅振國這人有點怪,既然他答應了阿臣,就不會做什麽。”
“跟楓國的合作,已經進入了正軌,但我要去實地勘察什麽的。”
“就很多工作,要當麵跟最高決策人談。”
“我估計這兩個多月,我要在楓國往返了。”
其實,上麵的意思是要傅時晏這三個月,常駐楓國的。
但是傅時晏心係懷孕的時瑾,在他的強硬態度下,才爭取到,一星期回來一次。
而且,一星期隻能待一天。
如果傅時晏沒有在兩個月內完成工作的話,可能連陪產的時間都沒有。
於是,他最近都把工作安排的滿滿當當。
就算每天晚上回來,也經常是來看看時瑾,就又去書房忙著了。
對傅時晏來說,不管工作多忙,每天都必須回家。
時瑾知道,傅時晏有他的責任,也就沒有多說。
隻是說:“那你注意安全。”
傅時晏刮了刮她的鼻子:“放心吧,我可舍不得丟下你們母子三。”
“就算……”
時瑾抬眸瞪他:“少給我說不吉利的話,我會罰你跪榴蓮的。”
傅時晏笑著抓住她的手:“榴蓮就算了,跪床,跪沙發什麽的都可以的。”
“老不正經的。”時瑾的臉,還是有點兒紅。
傅時晏抓著她的手,看著越發白,還有點肉嘟嘟的手,低頭親了親。
“不鬧了,快去睡覺,小孕婦可經不起折騰。”
後半夜,時瑾做夢了,夢回到了前世。
她被關在孤島三年,暗無天日,隻有海風呼呼吹的聲音。
她像是被困在其中,怎麽也掙紮不掉。
等她醒來的時候,渾身是汗,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瑾瑾沒事了,沒事了。”
傅時晏把時瑾抱著,直拍著她的背。
她在做噩夢,他抱著她,叫著她,她都沒有回應,把傅時晏嚇得不輕。
時瑾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她抬頭看傅時晏:“你什麽時候出發,我送你去機場。”
這是代表官方出麵,不會乘坐私人飛機,而且要準時到。
“一會兒,有車來接。”
時瑾嗯著點頭,心裏有些煩躁:“你等一下我,我去書房一下。”
時瑾直接去了書房,然後憑著記憶,畫下了前世的孤島風景。
就她所看到的風景。
傅時晏站在她身後:“瑾瑾你在畫什麽?”
因為看到的很少,所以時瑾畫的很快,又沒有上色。
“老公,有時間找找這個地方,我想知道它在哪裏。”
她突然想,趙可心他們雖然死了,但前世她被囚的事,還沒有得到解惑。
是不是可以說,危機還沒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