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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振國看著傅時臣的眉眼,有幾分跟月珠相似。
特別是此時的眼神,倔強的跟月珠更是神似。
這讓他,像是看到了月珠在麵前一樣,也想到了曾經。
他也揚手要打月珠,而月珠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的。
“算了,隨你怎麽樣。”
傅振國落下了自己的手,對傅時臣也沒了太多的惱怒。
對此,傅時臣冷笑了一聲。
“如果沒事的話,出去吧。”
他要康複訓練,他要快點好起來。
他也要做一個讓大嫂驕傲的弟弟!
他不能拖後腿!
傅振國瞥了他一眼,突然說:“你想看月珠的話,下個月我帶你去。”
傅時臣抬頭質疑的看著他,看著傅振國離開。
“他不會又想搞什麽鬼吧?”
其實,傅振國沒有想那麽多,隻是想讓傅時臣去看看月珠。
傅時臣也沒有多想,既來之則安之。
他就站起來,繼續康複訓練。
傅振國回到房間,打開了電腦,結果頁麵還是彈出了傅傾柔的采訪新聞。
看著采訪新聞的照片,傅傾柔笑的明媚,陽光燦爛。
而傅家人都在,連在外旅遊的李秋跟溫醫生都被P圖P了上去。
看著,都毫無違和感。
傅振國閉上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隻是閉眼一會,又睜開了雙眼。
他打了一個電話。
“趙世忠那邊,安排的怎麽樣,能見麵嗎?”
趙世忠被抓之後,是直接關押的。
傅振國想要探視,但是都沒有得到同意,哪怕他動用了關係。
但這次,不管動用什麽關係,就是不讓他見趙世忠。
那邊的回答,還是否的。
“見不到的,趙世忠的犯罪太惡劣了,會被執行死刑。”
吳桂芳留下的證據,全都是指控趙世忠拐賣兒童,還有拿兒童做實驗,以及當年的縱火案。
再加上那樣殘殺吳桂芳的鐵證。
要不是人就一條命,這些罪證,都夠趙世忠死好多次了。
傅振國不願放棄:“真的見不了嗎?”
他想見趙世忠,想知道那天都發生了什麽事。
趙世忠又是怎麽就突然用這種找死的方式?
“真的見不了。”
傅振國的再次確認,都是一致的答案。
最終,他也隻能放棄了。
這裏是夏國,他已經離開多年,到底盤不過地頭蛇。
最後,傅振國再次嚐試著打柴漾的電話。
那次之後,傅振國也打不通柴漾的電話。
本來是他養的一條狗,但現在狗走了,悄無聲息的。
不過,這次電話卻是通了。
“傅老板……”
傅振國聽著這聲音,皺起了眉頭:“柴漾,你最近搞什麽鬼,為什麽消失不見?”
柴漾笑了笑:“翻身做主人啊,傅老板該不會還覺得,我現在還要聽從你的命令吧?”
傅振國更是皺眉:“柴漾……”
柴漾打斷他:“傅老板,我現在隻是給你一個機會,對我客氣一點。”
“還有,後麵聽我的話,不然我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了。”
話落,柴漾直接掛掉了電話。
傅振國都聽懵了,他再次打電話回去。
卻是空號……
“柴漾傍上了誰?”
“難道趙世忠的事,跟柴漾有關?”
傅振國想了很多,卻沒有想出什麽來,最後隻得作罷。
他答應傅時臣,在時瑾生孩子之前,不會做什麽,就不會去做什麽的。
……
傅振國見不到趙世忠。
但時瑾卻是可以見到趙世忠的,而且還是單獨見麵,沒有攝像的那種。
傅時晏擔心時瑾一個人去,不過時瑾讓他放心工作,孤身一人去了。
趙世忠從二樓摔下去,腿斷了一隻,肋骨斷了兩根。
因此,就算關押,也是在監獄的醫院裏。
時瑾去的時候,都要經過重重關卡,可見對趙世忠這個罪犯,看押的有多嚴實。
“傅太太,您要注意。”
時瑾笑笑,然後走進了房間。
趙世忠被銬住了雙手,人是坐在病**的,身上穿著囚服。
“還以為再次見麵,是你給我送終的時候呢。”
趙世忠的判刑已經下來了,死刑!
時瑾拉了一把凳子,坐在了床尾,抬頭看著趙世忠。
“你這種人,燒成灰揚在大地上,都嫌棄汙染環境,你覺得我會給你送終?”
趙世忠看著她:“那你來幹嘛?”
他笑了笑:“我身上,可沒有你要的信息了。”
趙世忠整個人很頹敗,泛著一層死氣。
時瑾問他:“就是想問問,柴漾到底做了什麽,竟然能讓你送死。”
還是這麽決絕的方式。
趙世忠笑了笑:“能因為什麽,還不是我被你們逼的走投無路。”
“就跟柴漾做了交易,哪怕我死了,他也要拉你們下地獄,這樣我也好受一點。”
時瑾搖頭:“你要真想我死,當時直接點了炸彈就是。”
趙世忠抬頭看著時瑾,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時瑾皺眉,把手疊交,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趙世忠挪開目光:“沒什麽,柴漾一直都是我的老板,我聽話而已。”
“我都能赴死了,其他事,就沒有意義了。”
時瑾看著趙世忠,突然說:“你知道趙可心死了嗎?”
趙世忠愣住,抬頭看著時瑾。
時瑾看著他的反應,笑了:“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會為趙可心,寧願赴死。”
趙世忠皺眉:“可心死了?”
時瑾笑著說:“對啊,趙可心死了,柴漾殺的,是他送我的新年禮物啊。”
“嘖,死的可慘了。”
時瑾看著趙世忠臉色越來越難看,笑出了聲。
“他該不會說幫你救趙可心,你安心赴死的鬼話吧?”
要真是這樣,那可真是戲劇性了。
趙世忠臉色的難看,整個人的崩潰,根本就是讓時瑾說中了。
時瑾嘖了一聲:“你是還有一點人性呢,還是別的原因呢?”
反正她是不相信趙世忠有什麽人性的。
趙世忠整個人更是頹敗,整個人都是一股死氣。
“無所謂了。”
本來就不太抱希望,隻是沒得選擇的選擇。
他敗的一塌糊塗,那也隻能赴死了。
還好,死的很快的。
時瑾卻是看著他,淺笑盈盈的說:“你知道嗎?我向國家申請,免了你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