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

李秋被幾個兒女,給鬧的臉紅:“你們再鬧,回家都罰站去。”

時瑾他們也不再調侃李秋,到底是個臉皮薄,愛害羞的。

傅振國很想無視他們,可他們的歡聲笑語,就跟魔音一樣,一直傳過來。

一抬頭,就能看到李秋臉頰微紅,然後揚眸一笑,就像天邊的雲霞,燦爛而明媚。

傅振國印象中的李秋,一直都是溫溫柔柔,說話也都跟泉水叮咚一樣的脆,但也溫柔。

一看,就是那種沒有什麽大脾氣,可以說很包子,很膽小怯懦的女人。

看著就讓人厭惡。

婚後,也確實幾次見麵,會看到她臉紅。

隻是更多的是,她看到他就臉色蒼白,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笑容。

“媽,嫂子,你們聚餐竟然不叫我!”

傅時遙拉著艾琳,急匆匆氣憤的跑進來,很生氣的控訴著。

然而,在經過傅振國這一桌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直接無視傅振國,而是笑著跟傅時臣打招呼:“阿臣,你也在啊。”

傅時臣不敢表現的多熱切,隻是淡漠的點點頭:“嗯……”

傅時遙粗神經,忍不住內涵臭臉的傅振國:“那就有點委屈你了,帶著媳婦,跟狗一起吃飯。”

啪的一聲……

傅振國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不等他開口,傅時遙就齜牙笑著:“這位先生不要對號入座啊,我可沒有點名道姓。”

看著傅振國憋屈,傅時遙心滿意足的拉著艾琳走了。

“艾艾,我們比較幸福,都是跟神仙家人一起吃飯的。”

傅振國:沒必要為這種口角,說什麽話,半點意思都沒有。

以後,總有他們哭的時候。

傅時遙本來就是個逗比,他一來,氣氛就更好了。

一家人,歡聲笑語,讓人十分羨慕。

傅振國看著桌上的菜,臉色更是不好看,抬頭看著傅時臣。

這些菜,都是他點的。

可是剛才,對麵桌的菜,也是這樣的。

估計著,都是李秋愛吃的菜。

傅時臣抬頭看他,慢悠悠的解釋:“從小我就愛吃這些,你不至於讓我把這些口味,都變了吧?”

半個字都沒有提李秋,但意思差不多了。

因為他是李秋帶大的。

傅振國看著滿桌的菜,竟然沒有一個是他愛吃的,也索然無味。

聽著對麵桌,李秋時不時的笑聲,更是覺得如此口中食物如蠟一樣難吃。

吃完飯,時瑾他們就走了。

依舊是溫清澤抱的李秋離開,從桌子旁邊過的時候。

傅振國隱約的還聞到了淡淡的香味。

而這時,李秋他們連一個眼神,都沒再給他了。

真如陌生一樣。

不,興許還不如陌生人,因為有的陌生人,還會好奇的多看一眼。

傅時臣吃的差不多,漱完口,看著傅振國。

他嘲諷的笑了一聲:“怎麽,父親該不會想吃回頭草了吧?”

傅振國看他:“好好說話,別跟爸爸這麽陰陽怪氣。”

傅時臣對他,也沒有半點客氣。

“父親不是最愛月珠的嗎?為她做什麽都甘願的嗎?”

“現在看到秋姨有追求者了,就受不了?”

傅時臣冷嗬輕笑著:“父親,我真的再次懷疑,你對月珠沒有愛,而是得不到的**。”

“若是得到了,那也是索然無味,就跟白月光和蚊子血是一個道理的。”

傅振國不悅的拍著桌子,沉聲喊:“阿臣!”

傅時臣半點不怕他,拉著童圓的手,站起來。

“父親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愛,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才來後悔。”

“而且還是很自私的人,全都是打著愛的名義,遮掩你的自私。”

“難怪您現在眾叛親離!”

傅振國更是憤怒的站起來:“傅時臣!”

傅時臣挑釁的差不多,牽著童圓的手:“圓圓,我們走。”

童圓腿短,被傅時臣拉的小跑著才能跟著他的步伐。

梁明月去拉傅振國:“阿臣這孩子也太……”

傅振國冷冷的看她,打斷她的話:“還輪不到你說阿臣。”

梁明月立馬低著頭:“我知道了。”

傅振國甩袖離開,梁明月趕緊跟上去。

等傅振國出了禦宴樓,就看到傅時臣笑著跟李秋說話,還帶著關心。

“阿臣。”傅振國低沉的喊。

傅時臣臉上的笑,有些收斂,然後跟李秋揮手再見。

他就站在那邊,看著李秋他們的車,駛入車道。

傅振國站在傅時臣的身邊:“阿臣,你非要這麽忤逆我嗎?”

“我是你爸爸,雖然把你放在傅家養著,可我到底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

以前小小的傅時臣,遠遠的看著他,會撲進他的懷裏,奶聲奶氣的喊爸爸。

哪怕他作為傅老板,把他放在身邊。

阿臣也是很有禮貌,也很感恩。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他笑的時候,都是譏諷的,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

“阿臣,作為你的父親,我是合格的。”

傅時臣還是那句話:“傷害我的家人,隻要是任何一個,對我都是極大的傷害。”

“父親,在您活著回來之前,您還是我愛重的父親。”

但是回來之後,他隻是一個打著為他好,打著愛月珠的名義,傷害他家人的壞人。

傅振國沉聲說:“我和月珠才是你的家人,我們才是!”

“你不要忘了,要不然……”

威脅的話,在傅時臣的冷視下,根本就說不出來。

傅時臣抬頭看他:“說這些沒什麽意思。”

“現在,我在你們身上,感受不到半點家人親情的溫馨,隻有算計和妥協。”

他側頭瞥了眼梁明月:“對了,真愛一個人,怎麽可能身邊有那麽多女人,生那麽多私生子。”

傅振國:“她們身上有跟阿月相似的點。”

傅時臣聳聳肩:“若是我,我才不會給自己找什麽代替品的理由。”

傅振國:“阿臣!”

傅時臣抬頭看他:“要不然,父親帶我去看看月珠。”

“我想看看,我那麽好的秋媽媽,是哪點像她了。”

“我也想看看,那個把我扔在垃圾桶的女人,長得是什麽樣的。”

惱怒的傅振國,突然冷靜:“你在用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