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桂芳的想法

傅時晏冷然看著她:“出去!”

吳桂芳哆嗦了一下,可還是臉皮厚的留下。

她打開保溫桶,還倒出裏麵的雞湯:“我隻是來給小瑾送湯喝,到底是我養大的。”

時瑾無語的扯了扯嘴角:“我看你是來給我下毒的吧?”

這個吳桂芳,又想做什麽妖?

時瑾拉了拉傅時晏,讓他別趕吳桂芳走,看她又想幹嘛。

吳桂芳倒出雞湯,還從裏麵夾了肥嫩的雞腿。

“雖然以前我很壞,但這次呢,我是真心想通了,所以來補償小瑾。”

“而且,我就算想下毒,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啊,十條命都不夠我死的。”

吳桂芳說的很真誠,讓一些人,都會想去相信她。

但時瑾跟傅時晏,可不是這種人。

時瑾走上前去。

傅時晏看著,大步流星,直接站在時瑾麵前,護著她。

就怕吳桂芳橫衝亂撞,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害了瑾瑾。

時瑾站在吳桂芳麵前,低頭看著她手裏的雞湯,眼眸微微一動。

雞湯裏的所有成分,都在她的瞳孔之下,無所遁形。

時瑾微微閉眼,有些疲憊的靠在傅時晏身上:“不用了,你拿回去吧。”

裏麵沒有毒,但吳桂芳這心,可比劇毒還要毒。

吳桂芳看著她,也不強求,就放在桌子上。

她誠懇的看著時瑾:“小瑾,以前是媽不好,現在是真心想改過,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

“現在可心不見了,生死難料,我也老了。”

“就希望有個庇護,有個老年保障。”

“你呢,嫁給傅時晏,做了貴太太,也是我唯一的女兒了。”

“媽真心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吳桂芳洋洋灑灑,很有感情,很有真誠,還流了兩滴鱷魚淚。

時瑾都沒聽,隻是指了指門。

“出去吧,我不想剛好的孕吐,又因為你吐起來。”

吳桂芳點點頭:“你好好照顧自己,明天我再來。”

說完,她抬腳就走了。

時瑾看著吳桂芳離開,微微皺眉。

傅時晏眸子都冷了下來:“不知道,她又想做什麽。”

時瑾:“隨便她吧,也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麽。”

現在她懷了孕,這個吳桂芳,該不會還打著前世的想法,想偷走她的孩子,然後賣掉吧?

不過,這輩子她是不會讓吳桂芳得逞的。

傅時晏看著桌子上的雞湯,伸手就要拿去倒掉。

時瑾阻止他:“你別動……”

“嗯?”傅時晏微微挑眉:“你想喝了?”

時瑾輕笑:“沒有,我是覺得就算沒有下毒,萬一吐口水,那也夠惡心人的。”

等護工來倒吧,護工戴著手套呢。

“不過,她好像還不知道趙可心已經死了啊。”

死的那麽慘。

看來,趙世忠也不是什麽都知道。

傅時晏聳肩,沒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不感興趣。

吳桂芳出了醫院,才收起那副真誠懺悔的神情。

她連續的呸了幾口,才覺得出了一口氣。

“什麽玩意兒,我願意討好你,那是因為有事。”

“真當自己是公主皇後啊,真是給臉不要臉。”

吳桂芳哼了一聲:“最好把雞湯喝了,今天吐口水,明天上廁所不洗手……”

總之,隻要她誠意夠,時瑾總有一天會喝雞湯的。

那她不在雞湯裏下毒,就弄點惡心的事。

以後時瑾知道了,總能惡心死掉的。

光是想著,吳桂芳心情就好了很多。

回到趙家,趙世忠坐在沙發上,看她回來,就問她:“你去哪裏了?”

吳桂芳把包一扔玄關,再坐下,抓了把瓜子就磕著。

“去醫院看時瑾了,給她送了碗雞湯。”

趙世忠瞪大眼,有些驚恐的看她:“你不會這麽蠢的在雞湯裏下毒吧?”

趙世忠當然不會覺得吳桂芳是好心。

那可能就是下毒了。

這時瑾沒懷孕的時候,傅時晏就把她當寶貝了。

這懷孕了,要是寶寶出了什麽事,肯定不顧律法,直接殺了他們的。

吳桂芳翻了個白眼給他:“我是衝動,但我不傻好嗎?”

“再說了,就算我蠢,他們也不蠢啊。”

真以為她送雞湯了,時瑾就喝了?

自己還沒這麽大的麵子呢。

在撕破臉後,吳桂芳一次次的被虐之後,活的越發明白。

人就是這樣,以前被人捧著,就以為高高在上,自以為是。

但隻要有了不順之後,事情越來越多,就能看清自己不算什麽。

趙世忠看著吳桂芳,倒是她難得長了個腦子。

“老頭子呢?”吳桂芳抬頭看了一眼,沒看到趙老爺子。

趙世忠:“今天去傅家老宅住兩天。”

現在四個老家夥,都住在傅家老宅了。

也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麽,會不會又有什麽研究室,在研究什麽項目。

趙世忠有點好奇,也更加這麽的認為。

當然,其實是他想多了,傅老爺子他們四個老頭,在打麻將呢。

不過,沈老爺子這個叛徒,被壓著打。

吳桂芳想了想,湊近了趙世忠,甚至還挽著他的胳膊。

這副親密,嚇得趙世忠往旁邊挪著。

“你幹嘛,老夫老妻的,你如狼似虎,我可不行,我現在對你硬不起來!”

對她早就不行了,在外麵女人倒是玩的厲害。

吳桂芳扯了扯嘴角:“就你幹巴巴的小油條,還想我要你?”

趙世忠:“你都長了蜘蛛網,還跟死了的河蚌一樣臭……”

吳桂芳怒聲打斷他:“趙世忠,你就一根攪屎棍,別亂說話,我是在跟你說正事。”

趙世忠:那不是她突然的親密,嚇到他了嗎?

就她這樣的黃臉婆,還胖,天天嗑瓜子,磕的嘴臭跟吃過屎一樣。

還以為她突然想要夫妻的權利,把他給嚇死了,才這麽口不擇言的。

“你說正事就說正事,離我遠點,不要這麽近。”

湊的這麽近說話,嘴臭的跟老太婆三十年沒洗腳一樣,他惡心。

吳桂芳:“那不是怕被聽到嗎?所以近一點說話,你還聽不聽了?”

趙世忠想戴口罩了,還想準備消毒水了。

“你說……”

吳桂芳放下手中的瓜子,很認真的說:“我一直在想,時瑾為什麽一夜之間變了性子!”

“現在的終於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