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

時瑾微微挑眉:“那個女人是傅時臣的媽媽?”

傅時晏也很好奇。

好奇,為什麽他會是不被父親待見的孩子。

至少,也需要一個理由。

傅老爺子點頭,然後說了起來,關於上一輩子的恩怨。

李秋和傅振國是典型的商業聯姻。

迫於家族壓力,傅振國娶了不愛的李秋。

為了報複,他在外麵瘋狂的找女人,所以傅時晏三兄弟是同一年出生,不過差了幾個月而已。

不同的是,這些女人都心甘情願,有為情的,也有為愛的。

但隻有傅時臣的母親,月珠才是傅振國的摯愛。

但是因為他太多女人,還有諸多誤會,所以月珠始終拒絕他,遠離他,並不愛他。

而傅振國把月珠囚禁起來,懷孕生子。

最後,生下傅時臣後,月珠有了自由,但她把傅時臣扔到了垃圾桶,然後自殺。

對月珠來說,傅時臣就是一個被強生下來的恥辱產物,所以寧願扔垃圾桶,也不願承認是她的孩子。

傅老爺子最後說:“月珠被救活了,但從此成為植物人,也可能死了吧,總之沒有她的消息了。”

“現在振國既然活著,又做了這麽多事,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想救活月珠。”

趙老爺子也唏噓不已:“這傅家出情種啊。”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傅時晏。

傅時晏有點心虛的撇開眼,不敢跟老爺子對視。

畢竟,如果不是瑾瑾突然一夜之間,對他開了竅。

很可能,他也重蹈覆轍了。

杜老爺子:“有些玄學什麽的,所以他有了這方麵的心思。”

“肯定是研究過很多,就認為小瑾是一個成功的例子。”

時瑾也心虛的撇開眼:她可不敢說自己是重生的。

這幾個老頭都是研究大佬,真說出來,她怕自己被抓去研究。

更重要的是,重生是她的秘密。

當秘密有第二個人知道了,就不再是秘密。

要是被傅振國知道了,那她真的會被抓去解剖研究的更徹底。

時瑾有點不解:“那傅振國這麽喜歡傅時臣,幹嘛還把他送回傅家?”

而且童圓被綁架的事,對傅時臣的腿恢複,根本就沒好處。

傅時晏卻是了解他。

“大概是傅時臣是他的軟肋,也不想他參與這些違法的事,所以想放在傅家。”

“這樣,就算日後我們相殺,也不會連累到傅時臣。”

時瑾懂了:“把軟肋培養成對手的軟肋,那他就沒有軟肋了。”

這個傅振國的思想,真夠可以的。

傅時晏悶悶的嗯了一聲。

時瑾微微挑眉:“不過,人的感情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把軟肋給對手培養,那麽這個軟肋也可能成為一把殺他的刀。”

傅時臣可是要乖乖聽話,而且還是個三觀正的寶寶。

那對於罪犯父親,就應該大義滅親。

傅時晏低頭看了眼時瑾,輕輕一笑。

傅老爺子看著兩人,就招呼著另外兩個老頭走了。

給小兩口一個恩愛空間吧。

時瑾抬頭看傅時晏凹陷的眼眶,看起來就是很嚴重的睡眠不足。

她趕緊往旁邊挪了挪:“老公,過來躺我身邊,我哄你睡覺。”

傅時晏輕笑了一聲:“我又不是小孩子。”

時瑾挑眉:“我就喜歡哄我老公,你有意見?”

霸氣又俏皮的話,讓傅時晏失笑。

他一躺上來,時瑾就窩進了他懷裏,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老公,你難過嗎?”

傅時晏微微沉默,然後點頭:“嗯,我一直是被父親抹殺的存在。”

“其實不僅是我,二弟和柔柔也是他不想要的孩子。”

傅振國想要的孩子,唯一認可的孩子,隻有傅時臣。

其他兒女,如果是好棋子,那就暫時留著。

如果不是,那就抹殺掉。

時瑾偎依在他懷裏:“我挺懂這種感覺的,畢竟我被趙世忠和吳桂芳就是這麽對待的。”

“如果不是有爺爺寵著,護著,我估計早就不在這個人世間了。”

父母的否定,讓她也自我懷疑,是不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

那種感覺,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的心疼。

所以,她特別的理解傅時晏。

時瑾摟著傅時晏的腰:“可是,既然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就一定有人愛我們。”

“隻要有一個人愛,哪怕自己愛自己,我們都可以很好的活著。”

時瑾說著,仰頭在傅時晏的下巴親了親:“時瑾最愛傅時晏了。”

聽著她這句話,傅時晏輕笑出聲,因為父親死而複活的鬱悶,消失無蹤。

時瑾看他笑的那麽開心,皺著眉:“老公,你在笑什麽?”

怎麽感覺,他在笑她。

傅時晏低頭看她:“想起一個好玩的事。”

“什麽事?”時瑾好奇的問。

傅時晏不回答,就躺下去:“忘了,我要睡覺了。”

“老公,你別睡,快告訴我是什麽事情,我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時瑾一顆好奇心,被勾的癢癢。

傅時晏閉著眼:“真的忘了,睡覺,我好累,三天兩夜沒睡覺了。”

時瑾心疼他,但更好奇這件好玩的事。

“不行,你必須跟我說,不然我睡不著。”

傅時晏閉著眼睛:“現在你威脅我沒用,反正我最少得忌老婆三個月。”

時瑾把手伸進被子裏:“你確定沒用?”

沒一會兒,傅時晏的呼吸,就急了。

他摁住了時瑾的手:“瑾瑾,鬆手!”

時瑾無辜且純真的眨眼,小手兒就更不安分了。

這種被撩起來,但卻不能滅火的感覺。

傅時晏真是快要炸了。

他想說的時候,時瑾放手了。

傅時晏閉上眼睛,想想渣爹的事,就冷靜下來。

但是……

沒一會兒,時瑾的手又撩他了。

就這麽反反複複的,滅火了,就撩起來,再滅……

傅時晏快被折磨瘋了:“老婆大人,求放過!”

這比忌老婆,還要折磨他!

時瑾眨巴眼的看他,不放過,也不問那件小事兒。

很快,傅時晏投降了。

“你用我的聲音,給傅氏公館的管家,打個電話試試看,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