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玄轉過身看著季明月,關切地問道:“小月月,那裏還疼嗎?”

“都怪我不好,早上在酒店的時候太用力了……”

季明月聽到趙君玄的話,也是俏臉一紅,嬌羞地低下了頭。

心中暗暗竊喜,這家夥還是這麽貼心,知道關心自己的身體呢!

季明月沒那麽多心思,麵對趙君玄時就是頂級戀愛腦,心裏裝的全是他。

但在這麽多人麵前說這種隱秘的話題,太羞恥了!

季明月輕輕地錘了趙君玄一下,臉紅得能滴血,不敢抬頭看他,嗔道:“討厭,你別亂說啦!”

葉辰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聽著趙君玄的話,頓時感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從眼眶裏跳出來一般。

難怪早上看到季明月的走路姿勢怪怪的,原來如此!

“你,你們什麽時候——”

葉辰感覺喉嚨處像是塞了一塊東西,窒息不已,心口像是被千刀萬剮般的陣陣抽痛。

“就在你喝得上吐下瀉的時候呀。”

趙君玄一隻手摟住季明月的腰肢,對葉辰了一記殺人誅心。

“不,不……”

葉辰不敢相信這一事實,他在走廊裏喝著未婚妻準備的“毒酒”,喝得痛不欲生,而他的未婚妻,正在和別的男人,在距離不到百米的客房裏**。

他已經能想象到,雪白的床鋪季明月躺在趙君玄的身下,臉上浮現起的一抹醉紅。能想象到,純潔如雪的季明月,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發出旖旎的**靡之聲。

他不願去想,但是大腦裏瘋狂地腦補著這些情形。

更重要的是,奪走他未婚妻身體和心的人,是他做夢都想要弄死的仇人!

自己在國外一直牽掛的白月光,就是被這個男人全方位占據;而如今的一幕,和當初又是何其的相似!

葉辰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似被無情地碾碎,化作無數細小的碎片,在胸腔內四處散落,每一片都尖銳得刺痛著他的靈魂。

憤怒的火焰在他胸中瘋狂地燃燒,猶如狂風中的烈火,愈演愈烈,無法遏製。

極致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鋼針,一根根深深刺入他的自尊,讓他痛不欲生。

那些不甘的情緒,更是如同狂暴的野獸,在他心中肆虐,咆哮著要衝破束縛,尋求複仇的出口。

“啊啊啊啊啊!”

刹那間,葉辰雙眸變得猩紅,抱著頭仰天長嘯。

【叮!檢測到葉辰的情緒劇烈起伏,感情碎裂,心道嚴重受損,反派值-5000!】

嗬,抽這麽多下,不及被自己愛的女人的一句話。

聽到係統的提示音,趙君玄覺得有些好笑。

拋開個人恩怨不談,此刻葉辰的這副模樣看著還怪可憐的。

但問題是,拋不開啊。

趙君玄隻是略微的感慨,隨後便感覺無比的暢快。這種將主角踩在腳下,奪走他一切、狠狠羞辱他身體和自尊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爽啊!

“趙家的小子,你今天,走不出這個大門!”

突然,一道充斥著憤怒的熟悉聲音傳入趙君玄的耳朵。

趙君玄微微轉身,就看到宴會廳內,季伯常帶著十幾名黑衣人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季伯常舉起手裏的槍,緩緩對準趙君玄的眉心,一步步地朝著他逼近。

季明月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捏起裙擺走到趙君玄的身前,擋住趙君玄的身形,死死地護住他。

“明月,讓開。”

季伯常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季明月咬緊牙關,紅著眼眶道:“爸,您不能這麽做,你不能傷害他!”

“他毀了你的一生,你還護著他?”

季伯常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季明月,仿佛是第一天認識自己的女兒。

“我以前教給你的東西,你都學到哪去了?”

“還沒結婚,就背著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男人行苟且之事,我季伯常真後悔生了你這麽個女兒!”

“不,爸,是我心甘情願的。”季明月抬起頭,眼眶中帶著倔強的淚水,“我愛他,我願意和他在一起,請成全我們。”

季伯常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明月,你太讓我失望了。你——”

“我去你媽的季伯常!”

趙君玄哪裏忍心看著自己的女人受委屈,更看不慣季伯常虛偽的嘴臉。他輕輕拍了拍季明月的肩,站了出來。

趙君玄絲毫不懼季伯常的槍口,一臉不屑道:“還毀了明月的一生?說得冠冕堂皇,是毀了你的計劃才對吧?”

“你從季明月小的時候,就盤算著怎麽把他嫁給葉辰,不是麽?”

“在你的眼裏,明月就是你用來謀取利益的工具!你把她當隻鳥兒圈養起來的時候,關心過她的成長,考慮過她的想法了麽?”

“現在隔這大義凜然地放什麽虛偽屁?季伯常,你這種畜生,枉為人父!”

趙君玄言辭犀利,字字誅心。季伯常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槍口微微顫抖。

季明月聽著趙君玄的每一句話,心中的感動如潮水般湧動,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悄然滑落。

季明月靜靜地站在趙君玄的身後,聽著他字字句句為自己辯護,心中湧動著難以言表的情感。她看著趙君玄的背影,那寬闊的肩膀仿佛是她心中的避風港,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君玄,謝謝你。”

季明月悄悄地挪動腳步,從背後輕輕地抱住了趙君玄。

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背上,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還有那強烈的心跳聲,仿佛在訴說著他對自己的堅定與執著。

趙君玄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溫暖,心中一暖,轉頭看向季明月,眼中滿是溫柔與寵溺。

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季明月的手,安慰道:“沒什麽,你還有我。”

隨後,趙君玄轉過身,看著臉色陰沉的季伯常,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季伯常,你剛剛的後半句話,是不是想說,明月以後不再是你季家的人?”

趙君玄忽然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季伯常,說出一個爆炸性消息:

“然而並不需要你的這句話,明月的確不是季家的人。”

這話藏著一番深意,季伯常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質問道:“你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很難懂麽?”趙君玄笑了笑。

“季伯常,明月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非要我把話說得這麽直白麽?”

季伯常的瞳孔瞬間收縮,如同被雷擊中,臉色瞬間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