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常看到小聲交談的兩人,表情陰晴不定。

這就是他忌憚趙鎮海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趙鎮海和那位神秘強大的華夏總理的關係不一般,據他了解,兩人曾經服役於同一支部隊,友誼經曆過戰火的洗禮,交情絕對不似表麵那麽平淡。

“唉,今晚真是憋屈,偷雞不成蝕把米!”

季伯常暗暗念叨,心裏隻盼著這場會議快速結束。

……

會議結束,議事廳的燕京高層紛紛離席,季伯常快速離場,臉色陰沉得可怕。

一走出山莊,等候多時的管家察覺到季伯常的情緒,小聲問道:“怎麽了家主?”

季伯常看了眼管家,又回想起會議後半程的安排,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會上有人提議,這件事情的後續線索,交由安全局主查,民航局協查。叛逃成員的來曆、蹤跡、已經叛逃時所攜帶的資料內容,一律交由安全局。

軍方隻負責追捕中東那邊的叛逃成員。

然後這個提案全票通過,季伯常莫名其妙地扛起這麽大的責任。這件任務可不是什麽立功的機會,而是一件複雜、繁瑣的麻煩事。

調查得不清楚,不能給高層們一個完美的交代,那就麻煩了。就好比懷裏揣著一個滾燙的土豆,拿又拿不得,扔有扔不得。

“回家。”

季伯常終究什麽都沒說,長歎一聲,揉了揉眉心後坐上轎車的後排。

汽車駛出山路,踏入蒼茫夜色中……

……

伊朗,德黑蘭。

趙君玄走出酒店的大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充滿異域風情的街景。

德黑蘭作為伊朗的心髒,以其獨特的魅力和曆史沉澱,吸引著世界各地的目光。在這裏,古老的波斯文明與現代的都市生活交織出一幅多彩的畫卷。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德黑蘭的街頭便開始了新一天的喧囂。街道兩旁,古老的建築與現代的高樓大廈交相輝映,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過去與未來。

街道兩旁的商鋪漸漸開門,店主們忙碌地擺放著商品,有精美的波斯地毯、繁複的細密畫,以及獨特的波斯瓷器,琳琅滿目,數不勝數。

趙君玄走進一家街頭咖啡館,點好兩杯咖啡後,便靜靜坐在角落裏等候。

這是他來德黑蘭的第三天,這幾天趙君玄聯絡侯賽因,已經做好許多部署。

而今天,是最關鍵的日子,趙君玄的目光始終定格在咖啡館的門口,打量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看似百無聊賴。

“先生,您的咖啡。”

服務生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波斯女孩,當看到趙君玄的英俊臉龐後,雪白的肌膚上浮現出一抹緋紅。

由於裹著頭巾的緣故,趙君玄看不清完整的臉,見女孩眼中的花癡都快溢出來,他禮貌性地用阿拉伯語回了句:

“謝謝。”

隻是兩個字,就讓女服務生小鹿亂撞,眼睛愈發放肆地打量著趙君玄,身體卻拘謹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嘖,全世界的女人都花癡啊。看來人太帥,也是一種煩惱……

趙君玄無奈地聳聳肩,正準備幾句話將她打發走,卻聽到一句女子的聲音:

“請讓一下,可以嗎?”

是地地道道的華夏語,服務生轉過頭,看到一名同樣裹著頭巾卻是東亞長相的女子。女子見服務生困惑,便指了指趙君玄對麵的座位,又指了指自己。

服務生這才明白過來,趕忙賠禮道歉,在走之前還不忘偷偷看了一眼趙君玄。

“喲,教官的桃花運還真是不錯呢。”

女子落座後,摘下頭巾,露出俊麗的臉龐,不鹹不淡地說道,語氣中隱隱泛著醋意。

來人正是陳念伊。

“怎麽才來。”趙君玄沒接陳念伊的話茬,微笑道。

“還不是教官你的要求太多!”陳念伊瞪了眼趙君玄,嘟了嘟嘴,然後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桌上的頭巾,不滿道:“我這不是按照你的要求,打扮成這邊女士的裝束,麻煩死了。”

陳念伊雖然抱怨,但眼中的笑意卻透露著她的期待和興奮。一方麵是趙君玄終於要實施他那神秘的計劃,另一方麵嘛……

自打上次的比試輸給趙君玄後,她潛回營地怎麽睡都睡不好,滿腦子都是趙君玄那玩世不恭的背影。隱藏在那淡然表情下的強悍實力,讓陳念伊念念不忘。

今天,終於見到心心念念的教官啦!還是名正言順的理由。

想到這裏,陳念伊的俏臉不由自主地一紅。

趙君玄將陳念伊的小女兒姿態盡收眼底,隻是淺淺一笑,輕輕地拍了拍陳念伊的頭,“情報帶過來了嗎?”

親昵的動作讓陳念伊的俏臉更紅了。但提及任務,她很快恢複了認真的神色,點點頭,從隨身的背包裏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遞給趙君玄,“都在這裏了,教官。”

趙君玄接過筆記本,打開大致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

他抬頭看向陳念伊,誇讚道:“做得很好,念伊。”

被趙君玄誇讚,陳念伊像個得到老師表揚的小女孩似的高興不已。

“對方的身份,有沒有確定。是哪個組織在保護這群叛徒?”趙君玄合上筆記本,問道。

陳念伊搖搖頭,有些慚愧地說道:“這個還沒有……我隻能趁著夜色隱匿身形,查清楚對方的巡邏方式和大致人數。”

“至於對方的身份來源,目前還不確定。”

“沒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趙君玄將手放在陳念伊的小腦袋上摸了摸,“接下來,按照原定計劃,開始行動吧。”

陳念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她點點頭,道:“是,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