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兒那裏知道阮思瑤不是嚴鑫女朋友後,吳秀紅對她的態度才沒有先前那麽熱情。
熱情還是熱情的,但是沒有之前那樣熱情了。
心裏還是有點擔心這兩個人以後會搞到一起,畢竟都在粵省,見麵的機會比較多,說不定到時候嚴鑫又會換一個女朋友呢。
看著阮思瑤對嚴鑫就像是挺有意思的。
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誰知道以後嚴鑫會不會落在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手裏?
所以,還是要維持著一定程度的熱情。
做飯的時候,嚴鑫還過來親自下廚做了兩道菜,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手。
馮曦也在廚房幫忙,幫了一個多小時的忙,讓嚴爸和吳秀紅對她都大升好感,覺得這個女娃子真不錯,學習成績那麽好,還會掙錢,而且還那麽勤快。
雖然長得沒那麽漂亮,但是在中老年人的眼裏,長得漂亮與否不是那麽的重要,會不會過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誰家要是能娶到這麽個兒媳婦,那真的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可惜了,現在的年輕人眼睛裏都隻有漂亮的女孩子,嚴鑫大概是看不上這一位的。
而且,這一位考上了京城大學,還已經是一個創業者,恐怕也不會看得上嚴鑫。
——雖然他們都覺得嚴鑫很優秀,但還是覺得配不上馮曦這個更優秀的女孩子。
吃飯的時候,馮曦沒有坐在嚴鑫的旁邊,而是坐在馮晨的旁邊,再過去是白小玲,然後才是嚴鑫。
整個過程中,她和嚴鑫都沒有什麽交流。
她還是不希望曝光和嚴鑫的關係。
交流得更多的是白小玲。
有時候也會和吳秀紅說說話。
表現得特別賢惠的樣子,善解人意,溫柔體貼,讓人如沐春風。
相比之下,阮思瑤的表現就跟個小孩子似的,好像她來這裏就是衝著嚴鑫來的,眼睛裏就隻有嚴鑫,別的啥都不關心。
阮夢瑤看在眼裏,什麽也都沒有說,隻是感覺有那麽一點惋惜。
她覺得她妹妹對上馮曦,沒有什麽贏麵。
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小姑子爭一個男人,這樣隻會讓她難做。
想著什麽時候要好好的勸一下妹妹,放棄這樣的想法。
——其實以前她也動過這樣的念頭,但是每次一提起來,阮思瑤就表示自己對嚴鑫並沒有想法,讓她說都無從說起。
現在她決定了,不管妹妹怎麽否認,她都要好好的說一番。
當然,不是在這裏,也不是現在。
怎麽也得等回去之後再說。
要是現在就說了,情緒沒控製好,說不定妹妹就跟小姑子幹起來了,那就是弄巧成拙。
上午嚴鑫帶他們樓上樓下屋前屋後的轉了一圈,中午吃完飯後,又坐在外麵太陽下麵聊了一個多小時。
然後阮師傅夫婦也在馮家父母的帶領之下過來串門了。
上午馮晨來的時候已經帶了禮物,下午他們來,又帶了禮物過來。
阮師傅過來,當然不是看在馮晨的份上。
一個做老丈人的,沒必要給女婿的朋友多大的麵子。
他就是衝著嚴鑫過來的。
一方麵是心裏還有那麽一個念想,希望嚴鑫能夠和他小女兒成一對兒,也來看看人家父母是個啥樣子的。
不過主要的原因,還是想著以後和嚴鑫合作。
從馮晨那裏就聽說過,嚴鑫和鳳翔房地產公司的老板扯上了關係,有意合作,還有想法把他們也拉建局來一起合作,在房地產市場幹一票。
他做過多年的建築工,也當過包工頭,現在還搞著建築公司,做夢都想成為一個房地產商。
在這個行業的人,才知道這個行業有多暴利。
看著他自己,那是永遠都沒有機會進入到那個行業的。
最多也就是開一家小規模的建築公司,擺脫包工頭的身份。
可以讓生活富足,但是想要成為大老板,實現階層躍升,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那就隻能借力。
女婿挺有本事的,也是一個很上進的人,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就氣候。
可是他的年紀已經大了,他擔心自己等不到女婿成就氣候再來拉自己一把。
能夠被嚴鑫拉入到這個高端局裏麵,直接以合作者的身份進入到房地產行業,一步到位,那當然是最好的。
哪怕在這個局裏麵自己隻是占到很小一部分,那也比他當包工頭強得多。
他和馮晨在事業上麵也才剛起步,沒有足夠的資本積累,都不夠資格和人家房地產大老板合作,但是嚴鑫有那樣的資格。
嚴鑫可以把他拉進這個局裏麵,也可以把他踢出這個局。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當然要和嚴鑫把關係給處好。
知道嚴鑫不想在老家人麵前露富,過來的路上就再三地向家人叮囑,千萬不要說漏嘴了,不要讓嚴鑫覺得他們是一個惹禍精。
現在還是大過年的,又主動的過來拜訪,這也是一種示好。
如果阮思瑤能夠和這個年輕人搞好關係,把這個年輕人變成自己的小女婿,那當然是最好的。
不能,他也要抱住這條大腿。
在建築工地上辛苦搬磚的時候,他就幻想著要成為大老板,不再給人搬磚,而是讓別人給自己搬磚。
年紀大了,這一份心思一直沒有湮滅。
現在他還是想試一試。
哪怕是作為一個長輩,主動的給年輕人來拜年,他都願意。
當然,嚴家還有長輩在,他這一次過來拜年,可以視作是同輩之間的拜年,沒有長輩給晚輩拜年那麽難看。
他們來了,又是一番熱鬧。
當天晚上,他們就在嚴家吃的晚飯。
晚上嚴鑫又親自動手做了幾個菜。
阮師傅希望以後有合作,嚴鑫自己也是這樣希望的。
他也想進入到房地產,他知道房地產未來十來年都有著很大的發展空間。
他可不想一步一步的走,就想著走一個捷徑。
這樣組局一起開發,顯然就是最好的方法。
他對這些東西都不懂,他也希望自己這邊要有一個懂的人。
要是啥都不懂,把錢投進去,甚至還要自己出麵來貸款,說不定都被蔡其祥給坑掉。
他對蔡其祥沒什麽好感,也沒有多少信任可言。
怎麽著也得有一個信得過的熟悉的人。
阮師傅無疑就是最佳人選。
憑著馮晨這層關係,他們就可以說是自己人了。
把這翁婿二人都拉入局,他才敢和蔡其祥合作。
阮師傅對他的態度好,他對阮師傅的態度也好,雙方都有著很強烈的合作的需求。
嚴爸心目中的兒子很優秀,但那也隻是一個月一萬多的工資的那種優秀。
知道阮師傅是一個包工頭,現在又搞了一個小建築公司,那就是老板了。
明顯跟他兒子這種打工人不是一個層次的。
在他眼裏,這就是貴客。
貴客來訪,已經很意外了。
對兒子的態度還那麽好,更讓他有一些不知所措,替兒子受寵若驚了。
覺得做大老板的人脾氣真好,對一個晚輩都這麽好的態度,一點看不起人的意思都沒有。
另外還想著:“我兒子是不是比他自己說的還要優秀?要不就一個打工的,人家怎麽那麽看得起他的呢?”
還有那麽一點驕傲。
隻是他沒有說出來。
這一天嚴家倒是挺熱鬧的,晚飯很多人一起吃。
吃完晚飯後,嚴鑫還拿出幾個準備留在正月十五放的煙花提前放了,興奮得阮思瑤哇哇大叫。
吃過晚飯,又聊了一會兒,馮晨開著車把阮家那一家人和他父母都帶回去了。
馮曦沒有跟著走,繼續留在這裏借宿。
——昨天晚上家裏缺床位,不可能今天床位就足了,所以她可以光正大的繼續借宿。
隻是白小玲就很有一些不高興了。
這意味著,隻要阮家那一大家子人沒有回去,馮曦就會天天來這裏借宿。
心裏想著:“你家裏就沒有親戚了嗎?就沒有鄰居了嗎?去別人家住宿不行嗎?非得要跑到我家來住宿?”
相隔都有兩三裏路,那還是走最近的路。
繞一點的話,那要三四裏路。隔得這麽遠還跑過來借宿,還要睡她的意中人,想著都氣憤。
她還想趁著過年在一起的機會和嚴鑫拉近距離呢。
都已經把距離拉到牽手了,甚至還在一個被窩裏呆過——雖然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但那也算是兩個人的關係發展到了一個新的階段。
要是這樣持續下去,說不定新年過完,兩個人的關係都很親密了。
可現在馮曦跑過來了,把這個空間給壓榨沒了,怎麽可能不氣?
把她的機會剝脫了,還天天晚上和嚴鑫做那些事情來饞她,那就更氣人了。
而最為氣人的,是她還要給這個女人做掩護,讓她媽以為這個女人一直都跟她睡在一起。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讓她耿耿於懷——那兩人折騰得太厲害了,一個晚上一次不夠,還要兩次。
簡直就太缺德!
——不知道這個天氣在外麵偷聽很冷的嗎?
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睡覺不好嗎?
當天晚上,到了十一點多,她才拖著快要凍僵的雙腳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本來隻是想在事後聽一下他們又會說一些啥,沒想到說著說著,又地動山搖起來。
把她給套牢在門外,受了那麽久的凍。
為了來去不發出聲音,她還是沒有穿鞋,隻不過多穿了幾雙襪子。
剛開始還不覺得什麽,時間長了,還是覺得挺冷的。
心裏想著:“那事就那麽有趣嗎?至於那樣嗎?”
她也看不到,隻能在門外偷偷的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是從那些聲音來分析,好像可能大概是真的挺有趣的。
想著想著,心就熱了起來。
當天晚上的夢依舊是光怪陸離。
第二天一大早的,天還蒙蒙亮,又和昨天一樣,響起了敲門聲,把她給吵醒了。
還有馮曦刻意壓低的嗓音:“小玲……小玲……”
白小玲說了一聲:“門沒鎖,一推就開了……”
說完之後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她知道會有這回事,所以就沒有將門反鎖,省得大冷天的又起床來開門。
緊接著門就打開了,然後又關上,還有反鎖的聲音。
再然後馮曦上了床。
白小玲迷迷糊糊中,又把身子往裏邊一翻,讓出了一個空位來。
這個時候氣溫很低,馮曦在外麵那一會兒就感覺有一些冷了。
把外麵穿的羽絨服脫掉,揭開被子,就鑽進被窩裏麵去。
抱住了麵朝裏的白小玲,說了一聲:“這大清早的好冷哦!”
被窩裏麵很暖和,抱著一個一直躺在被窩裏的人,那就更暖和。
對馮曦來說,白小玲也不是外人,是她未來的小姑子,前天坐車去縣城的時候,沒有了座位,她就坐在這小姑子腿上。
昨天早上,她來這邊睡,醒過來的時候兩個人也摟抱到了一起。
都是女孩子,未來又是一家人,沒有那麽多避忌的。
這麽冷的天,能夠暖和一點,當然要選擇暖和一點。
白小玲也沒有多想,迷迷糊糊中就一個念頭:“這麽抱著好像挺舒服的……”
還有一個伴生的念頭:“不知道被喜歡的男人抱著又是一個什麽感受。”
大清早的,兩個人都很困,很快也就睡著了。
一直到被吳秀紅叫醒去下麵吃飯。
想過來的時候她們都換了一個姿勢,是白小玲抱著馮曦。
被叫醒後,白小玲一隻手還試著動了一下,心裏有了一個評價:
“還真挺舒服的,難怪那麽多男人都喜歡捏。”
馮曦吃完早餐之後,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裏了,然後就回了自己家。
白小玲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覺得自己被壓榨的空間又回來了,又有機會拉近和嚴鑫的距離了。
可是沒有想到,到了晚上八點多,馮曦又打著手電筒過來了,還打了她的電話,讓她下去開門。
又過來借宿了。
白小玲這個時候正在嚴鑫房間裏跟他說話,接到電話,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心裏想著:
“陰魂不散了嗎這是!”
但是沒有辦法,隻能乖乖的下去開門,而且還要笑臉相迎。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都是如此。
就算是白天不在,晚上還是得來這裏借宿。
期間有兩天馮晨還開著車帶著他們出去玩,去鎮上玩,去縣城玩,把這一片有點名氣的好玩的地方都去了。
白小玲和嚴鑫也跟著過去了。
阮師傅夫妻沒有跟過去,他們是長輩,跟著年輕人一起過去,年輕人都放不開,那就有點煞風景。
所以去的就是那幾個年輕人。
但不管去哪裏玩,每天晚上還是會準時回家。
嚴鑫其實也喜歡這種年輕人的聚會,一起吃飯,一起玩耍,很青春的感覺。
他甚至想過要不要把肖詩語也叫過來,把另外幾個關係還算可以的同學也給叫過來。
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他知道,馮曦不會喜歡這樣的聚會——沒有肖詩語還差不多。
這期間肖詩語也給他打過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去縣城一趟,她爸想要見一見他。
但是被嚴鑫給拒絕了,說暫時沒空,以後有機會再見麵。
他也知道肖詩語打電話給他是什麽意思。
主要不是跟他爸見麵,而是把那五百多萬的錢給搞定。
不管兩個人的關係有多好,那五百多萬沒有到賬,肖詩語就不可能安心。
那可是500多萬人民幣,會發生什麽都有可能。
大概他爸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急著要見麵,把這件事情給搞定。
如果靠不住,那就得想另外的辦法。
所以,嚴鑫在那一次馮晨載著他們去縣城的時候,就去了一家銀行,問了一下肖詩語他們家做生意的那個賬戶,把這筆錢給轉了過去。
轉500多萬過去,頗費了一番周章。
肖詩語知道他在銀行,說要過來見他,也被他給婉拒了,所有一群朋友在一起,不是很方便。
肖詩語也就沒有堅持了,隻說那一句:“是不是馮總在你身邊?”
嚴鑫倒是沒有否認,回了一句:“她哥也在我身邊。”
然後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轉賬這件事情,嚴鑫當然也跟馮曦說了,不過當時是通過qq來說的。
到了當天晚上,才跟馮曦細說此事。
這件事情馮曦有些不樂意,但她已經表示能接受,當然也就不好再說什麽。
隻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了一句嚴鑫:“你肯借那麽多錢幫她解決問題,真的不是因為她漂亮嗎?”
“當然不是!絕對不是!我的眼裏隻有你,再沒有別人了!”嚴鑫很認真的說。
他現在說這些虧心的話已經不感覺到虧心了,看著很真誠的樣子。
馮曦道:“其實呢,我知道你們男人都花心,你要找一個,我也不反對,但是有一個前提,她隻能做三。”
嚴鑫又驚又喜,心裏想著:“這麽通情達理的嗎?”
馮曦又說:“你可以問一下她,要是她心甘情願的做你的情人,這輩子都不求名分,我是可以接納的。嗯,你現在要不要去問一下?”
嚴鑫真有那麽一種衝動想要去問。
要是馮曦不反對,他當然希望能夠多一個漂亮的女人。
隻是很快就警覺了:“她哪裏會有這麽寬廣的胸懷?這肯定是她在詐我!我不能上當!”
於是不高興的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對你是什麽樣子的,難道你還感覺不到嗎?我這一輩子有你這麽一個女人,我就已經滿足了,不想再有第二個女人。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你這是在玷汙我對你的情感!”
馮曦笑了,笑得很開心:“機會我可是給了你哦,是你不要的哦,以後可不要怪我小心眼了。”
手往下摸索,突然拽住一物,笑著說道:
“你要是真的那麽做了,我也不會反對,大不了到時候做一頓小雞燉蘑菇來招待這個新妹妹。”
嚴鑫驚出一身冷汗,心道:“我沒有猜錯,果然是在詐我!還好我機智,沒有讓她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