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聞言點了點頭。
“按照你這麽說，確實有點可疑。”
“既然到了，那就開始掏吧……”
鄭旭拍了拍華陽的肩膀。
華陽並沒有伸手，而是緩緩站起身，搖了搖頭。
“這雞窩裏黑洞洞的，誰知道有沒有放機關。”
華陽四處看了一眼，在雞窩後麵找到一根木棍，他再次蹲下，緩緩將木棍伸雞窩。
隻聽“哢”的一聲，他明顯能感覺到木棍被什麽東西夾了一下。
他緩緩將棍子拽出來，卻見棍子上赫然掛著一個老鼠夾。
而棍子被老鼠夾夾過的地方，明顯有凹陷的痕跡。
華陽咽了咽口水，這要是夾在手指頭上，輕則骨折，重則斷指！
他將棍子懸在鄭旭麵前晃了晃：“鄭大哥，看到了吧！”
“剛才我要是聽你的，兄弟我這手指，可就算廢了。”
鄭旭咽了咽口水。
“地毯撒香灰，雞窩放夾子。”
“這個劉建，真夠雞賊的！”
鄭旭狠狠唾了一口，也是心有餘悸。
華陽歎了口氣，將老鼠夾從棍子上摘下來，用棍子繼續在雞窩裏戳了戳。
等到確認沒機關後，他才強忍著惡臭，將手伸了進去。
他抹了半天，終於在角落的地方，摸到一塊質地較硬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卻發現是一個兩指寬，半指長的藍色塑料盒。
華陽打開塑料盒，卻見裏麵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一串數字。
“31.855088,111.987873,120。”
華陽讀了一遍，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鄭旭湊過來看了一眼：“這是地理坐標！”
話罷，他掏出手機在短信草稿箱裏把數字記了下來。
華陽等鄭旭記錄完後，立刻將紙條原封不動塞進盒子裏，放回了雞窩。
臨走前，他特意把老鼠夾又放了回去。
一切恢複原狀後，他們才鎖上門，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鄭旭不禁有些好奇。
“華老弟，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這紙條我覺得不像是劉建留下的，更像是其他人放在雞窩的聯絡地址！”
鄭旭看向一旁光著膀子的華陽。
華陽點了點頭。
“我也這麽覺得，你看院子裏的雞，不怕人就說明院子裏總有人進出。”
“除了劉建以外，也就隻有聯絡人才會有鑰匙進出院子。”
“至於聯絡人是誰，在什麽地方，等抓到劉建就知道了。”
“咱們兵分兩路，我先回醫院，你回市局好好查一查這個地裏坐標。”
“說不定，就能有意外收獲！”
鄭旭應了一聲。
倆人分別開著車，一路駛向市區。
回到市區，華陽和鄭旭在岔路口分別。
隻不過，華陽並沒有立刻開車回去，而是等鄭旭走後，迅速掏出手機，將剛才紙條上的數字編輯成短信，發給了項琛，叫他幫忙查詢。
五分鍾不到，項琛回了短信，內容是一家飯店。
華陽看著飯店的位置，緊緊皺起眉頭，他連忙找出相冊裏的照片。
短信上的地址和劉建屋裏，壓在玻璃下訂餐卡上的地址，是同一家飯店！
他收起電話，順著地址找了過去。
二十分鍾後，濟山市花園飯店外。
華陽緩緩停下車，搖下車窗看向飯店內。
這家飯店，位於濟山市世紀路和鏡湖路的交匯處，麵向東北，敞開著大門，店內零散有兩桌客人在吃飯。
他簡單查看一圈後，開車回了醫院。
回到病房後，項琛還沒走。
他看到光著膀子的華陽，微微皺起眉頭。
“華總，你這是去哪了？”
“怎麽身上還有股雞糞味……”
項琛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華陽歎了口氣：“別提了！”
“我先去洗個澡。”
話罷，他拿起毛巾，直接進了廁所。
項琛也不著急，坐在椅子上，靜靜等著華陽。
約莫五六分鍾後，華陽換上病號服，擦著頭發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他見項琛還沒走，有些好奇。
“怎麽，有事？”
華陽坐在**，拿起桌上的蘋果啃了一口。
項琛輕咳一聲，起身走到病床邊。
“華總，咱們集團底下的人，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項琛很清楚，普通的員工根本不值當華陽親自跑一趟，何況還是跟著鄭旭一起。
現在外麵的情形很複雜，要想利用輿論搞臭席氏集團和席天齊，華陽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露麵。
不管是不是真受傷，隻要捂著不露麵，輿論就會一邊倒的譴責席天齊。
可今天華陽卻甘願冒著輿論反轉的風險，偷偷出去，還點名要這個叫劉建的員工的資料。
一切都說明，這個劉建身上絕對不簡單！
他一直沒走，也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事……
華陽深深看了項琛一眼。
“項總，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這個劉建身上的事，誰沾上誰麻煩。”
“總之，把這件事忘掉，回去告訴負責劉建的主管，叫他平常什麽樣，以後就什麽樣。”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可以給穿穿小鞋！”
華陽拍了拍項琛的肩膀，語氣中頗有些意味深長。
項琛聞言愣了半秒，立刻點了點頭。
他能明白華陽話裏的意思，既然華陽都這麽說了，看來這件事已經不是他能知道的範疇。
“我明白了，華總！”
“回去我就給下麵的主管打電話。”
“對了，席氏集團的情況，可能有所好轉。”
“今天上午，席氏集團再次推出打折促銷，幾乎可以說是席氏集團在貼錢給消費者，讓他們買東西。”
“前兩天，席氏集團旗下四大商場，客流量跌到冰點。”
“經過今天活動的刺激後，客流量暴增，四大商場加一起，有望單日突破十萬人次。”
“咱們要不要想辦法，遏製一下？”
項琛看向華陽。
華陽聞言輕笑一聲。
“不用！”
“我反倒覺得應該幫席總一把。”
“通知下去，濟山市內，所有江華集團旗下的員工，提前下班一個小時，全都給我去席氏集團旗下的四大商場消費！”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既然席天齊這麽大方，選擇貼錢做促銷，咱們也不能放過這次薅羊毛的機會。”
“尤其是東海閃送下麵的騎手配送員，全都給我去消費！”
“今天員工旗下所有的消費，憑借發票，公司在原價的基礎上，給報銷百分之十，對外宣稱是年終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