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席氏集團旗下四大商場，紛紛推出打折促銷。
力度之大，全所未見！
饒是如此，四大商場的客流量，依舊少的可憐。
商場內各家門店的店長，看著麵前稀稀拉拉的人流，就差把鬱悶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一樓，某家金店內。
經理走到店長身邊，歎了口氣。
“店長，這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往常就算沒促銷的時候，商場都是人來人往的。”
“可自從昨天下午開始，再到今天上午，又打折又送小禮品的，怎麽還是沒人來？”
經理看著麵前略顯空曠的大廳，有些無奈。
昨晚他接到活動的通知，特意起早跟員工一起，把活動需要的立牌布置出來，忙活一早上，本想著今天能大賺一筆。
可沒成想，一上午的時間，攏共就來了二十個人，最後隻成交了十一筆，賣了一萬兩千塊錢！
整個一上午，他連帶員工，閑的直打哈欠……
店長瞥了經理一眼，有些不滿。
“你問我，我問誰去？”
“行了，你在這看著，我回辦公室給老板打個電話。”
店長說完，轉頭回了辦公室。
他心裏也清楚，這麽下去肯定不行，商場客流量縮水這麽嚴重，收益覆蓋不了成本，就是虧欠！
他的工資可是跟店裏的收益掛鉤的，要是一直虧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得窮到吃土去。
現在必須跟老板匯報一下，不管最後撤店還是不撤店，先把關係撇清再說。
店長走後，經理長歎了口氣，轉身回了金店。
與此同時，商場內的幾百家門店，除了部分餐飲店，其餘的店多數都是這種情況，門前冷落，無人問津。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心裏都萌發了撤店的念頭。
隻不過情況才持續第二天，眾人還打算挺一挺。
……
人民醫院，貴賓病房內。
席天齊始終關注著席氏集團旗下的四大商場的情況。
他聽著秘書的匯報，眉頭越皺越緊。
“席總，今天一上午時間，我已經接到二十家老板的詢問電話。”
“他們都在問是什麽情況，甚至有幾家國際知名品牌的老板，揚言要是在這樣的話，他們就撤店！”
秘書看著席天齊，有些忐忑。
席天齊深吸一口氣。
“打折的消息，沒按照我的要求投放出去嗎？”
他實在無法相信，隻不過因為他打了華陽一拳，帶來的影響竟然會這麽惡劣！
秘書歎了口氣：“廣告投放完全按照您的要求去布置的。”
“可效果就是不明顯。”
席天齊狠狠朝空氣指了指。
“那就加大打折力度！”
“就算是賠錢，也要把客流量弄起來。”
“你回去通知一聲，明天我要是還看不到成效，總監以下的管理層，全都給我滾蛋！”
秘書見狀連忙應聲，離開了病房。
席天齊躺在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情緒平複下來。
正在這時，一旁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一看，是一串座機號碼，愣了半秒才接起來。
“你是誰？”
席天齊嗓音冷漠，他並不認識這串號碼。
電話裏傳來林誠的聲音：“是我，林誠！”
“我隻有兩分鍾的通話時間，你聽好了。”
“咱們都被華陽給蒙了！”
“華陽要跟你打擂，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混淆視聽，目的很有可能是背著咱們，偷偷挖空萬益集團和臣元集團！”
席天齊聞言愣了一下，突然見一股不詳的預感從腦海裏升起。
下一秒，他不等林誠再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轉而撥通了下屬的電話。
下屬接到命令後，立刻開車直奔萬益集團。
等結果傳回來的時候，席天齊整個人都懵了。
一周之內，萬益集團六位高管離職了四個人，剩下的兩位還沒離職的，聽說還是因為年紀太大，明年就退休了，所以才沒走！
至於高層以下的管理層，更是被挖的千瘡百孔，幾乎手裏掌握資源的人，全都被高薪撬走了。
剩下的臣元集團，情況也基本差不多，多數手握資源的元老，全都跳槽去了寶祥電器公司，中下層的管理人員，也被其餘家電行業的企業，全部高薪挖走。
現在的萬益集團和臣元集團，隻剩下一副空殼子！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事情，最嚴重的是，整整一周時間，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更沒有人跟他匯報！
席天齊一氣之下，直接把手機狠狠摔在地上！
他目光中的怒火，近乎要噴發出來。
“華陽，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
匯海醫院，病房內。
華陽重重打了個噴嚏！
一旁匯報工作的項琛，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華陽吸了吸鼻子，抬手示意項琛繼續說。
項琛點了點頭。
“外界現在對席氏集團和席天齊的好感度，幾乎降到了最低。”
“我聽朋友說，席氏集團旗下四大商場，為了挽回客流量，推出了打折活動，依舊沒有什麽起色。”
“我還聽說，席天齊已經在人民醫院的貴賓病房，住了兩天了。”
“具體什麽時候能出院誰也不清楚，在外界看來，席天齊就是莫名失蹤，幾乎沒人知道他在住院。”
“對了，還有件事，今天上午的時候，東海商會下麵的主管，跟我聯係過，說是鄭警官跟他搜集了一個叫劉建的員工的一些基本資料。”
“事後還特意囑咐下麵的主管，要他不要把事情泄露出去。”
“這個主管，思前想後，還是把情況匯報給了我……”
項琛看向華陽，他有些不明所以，按理來說鄭旭辦案，但凡涉及到江華集團的事情，肯定不會繞過華陽。
華陽聽到劉健的名字後，微微皺起眉頭。
他記得昨天跟鄭旭提到的間諜名單裏，第二個人的名字，就叫劉建。
整個東海省內，跟劉建重名的比較多，也在他意料之內，隻不過他沒想到，江華集團旗下的員工，竟然也有重名的！
項琛見華陽表情有些凝重，忐忑的問了一句。
“華總，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華陽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
“你回去告訴那個主管，叫他全力配合鄭旭的工作，但表麵上什麽都不要做。”
“還有，把劉建的個人信息，全都給我拿過來，我要看一遍！”
項琛聞言默默從手拎包裏取出一份文件。
他來之前，就已經把資料全都準備好了。
華陽接過資料，迅速翻開看了一眼，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足足半晌，他才抬起頭，看向項琛：“這個叫劉建的人，今天上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