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看著葛成天，笑了一聲。
“不管我是輸是贏，反正你們是輸了！”
“就算沒有偉芯集團，你們最終也會敗在江華集團的手裏！”
“結果是注定的。”
“不過，我願意給你們留最後的一點體麵。”
“你們認識黎傑和林代曼，多久了？”
華陽突如其來的問題，頓時給葛成天和莊升榮問懵了。
倆人對視一眼。
莊升榮轉頭看向華陽，微微搖了搖頭。
“我們半年前，才認識的黎傑。”
“至於林代曼，我們並不認識……”
華陽聞言輕笑一聲。
“看來，你們連最後的一點體麵也不要了。”
“也好，我就讓你們死得明白。”
“你們說不認識林代曼，可林代曼跟我說，她不光認識你們兩個，還跟你們兩個是十一年的合作夥伴！”
“十一年，時間可不短，夠判刑的了。”
華陽看著莊升榮。
莊升榮神情一緊，目光看向葛成天。
葛成天滿臉的陰沉，他剛剛已經聽莊升榮說過，林代曼在電話裏威脅他們，想要把他們的價值榨幹。
現在看來，華陽會知道他們和林代曼的關係，也不意外，很有可能林代曼想致他們於死地，故意告訴華陽的！
“這個林代曼，真想弄死我們。”
葛成天低聲感歎一聲。
莊升榮也明白葛成天的意思，眼中多了幾分火氣。
華陽見狀，趁熱打鐵，緩緩站起身。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你們知不知道我來給誰送早餐的？”
“市局，經濟調查科的鄭旭，鄭警官。”
“別以為你們在背後幹的那些勾當，市局不知道，人家掌握的證據早就夠給你們倆判起來了。”
“之前沒人搭理你們，是因為偉芯集團的案子還沒到收網的時候，怕打草驚蛇。”
“本以為，你們兩個坦白從寬，一切都好說，咱們都是商人，各有各的難處，我也懶得為難你們。”
“可機會已經給過你們了，你們不要，就算了！”
“我還是叫鄭警官，派兩個人過來，把你們兩條漏網之魚帶走吧。”
華陽說著就要往外走。
莊升榮聞言臉色一變，連忙跳下床，連鞋都沒穿，攔住了華陽。
“你等等！”
華陽皺了皺眉。
“怎麽，想說了？”
莊升榮想了想，一咬牙：“反正狗日的林代曼不仁，就不要怪我們不義了！”
“華總，你先坐下，你想知道什麽，我和葛總都告訴你。”
“隻是到時候，鄭警官那麵，你幫幫忙……”
莊升榮笑了一聲。
華陽坐了回來，點了點頭。
“隻要你們坦白，一切都好說。”
“說吧……”
華陽掏出手機，按下了錄音功能。
葛成天抬頭看了一眼華陽，長長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了。”
“華總，你想知道什麽？”
葛成天看著華陽。
華陽笑了一聲。
“葛總，都到這份上了，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你們跟林代曼認識十一年，還能有什麽事。”
“走私！”
華陽看著葛成天。
此話一出，葛成天倒吸一口涼氣。
他剛開始反問華陽，就是想試探一下華陽，是不是真的知道他們和林代曼之間的事情。
畢竟，走私的事情，這麽多年來，一直都很隱蔽，外界很少知道。
現在看來，華陽肯定知道走私的事情，不然不可能開口就把走私爆出來。
“看來華總，什麽都知道了。”
“那你還問我們做什麽？”
“我不覺得，你是想要給我們一個機會。”
葛成天苦笑一聲，看著華陽。
華陽笑了一聲。
“這些都是林代曼臨走之前和黎傑被抓之後，告訴我的。”
“今天正好撞見你們兩個，就想確認一下真實性。”
“如果是真的，或許我真的可以給你們兩個一次機會。”
葛成天笑了一聲。
“機會？”
“你能給我們什麽機會，是不用蹲監獄，還是不用破產？”
葛成天目光盯著華陽，有些忌憚。
走私的事情，一旦說出口，就是涉及千億的事情，他和莊升榮不可能托得了幹係。
就算是最後寬大處理，也免不了牢獄之災！
華陽看了眼莊升榮。
“你也是這麽想的？”
莊升榮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何況華陽的手機還在錄音。
剛剛他衝動了，要不是葛成天插嘴，他說不定已經把知道的說了出來。
華陽冷笑一聲。
“好，那我就說明白一點。”
“隻要你們坦白，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可要是不說，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要是無意之間散布出去，說你們把走私的事情告訴了我，你們說林代曼和她背後的老板，知道這件事，你們就算不進監獄，還能活下去嗎？”
“還有你們的家人，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華陽看著倆人。
他知道林代曼背後還有其人，說出來也隻是為了詐出葛成天和莊升榮的口供。
任憑他的懷疑，根本不足以被稱為證據，可加上倆人的口供，就完全能再次立案，順著走私線查下去！
隻有這樣，才能快速洗輕江映雪身上的嫌疑。
葛成天咽了咽口水，眼中滿是震撼。
他沒想到，華陽連林代曼背後的老板都知道！
頓時間，倆人心理防線徹底被突破。
葛成天看向莊升榮，微微點了點頭。
莊升榮歎了口氣。
“我們的確早就認識黎傑和林代曼。”
“不過，我們和他們夫妻倆的關係，私下並不熟。”
“但我們熟悉另外一個人。”
“前任東海商會會長，席氏集團董事長，席天磊！”
莊升容抬頭看著華陽。
華陽點了點頭。
“繼續說……”
莊升榮轉頭看向葛成天。
“剩下的事情，還是葛總說吧。”
他留了個心眼，並沒有把事情全都說出來。
走私的事情，茲事重大，他必須把葛成天也拉下來。
葛成天歎了口氣。
他豈能不知道莊升榮心裏的算牌，隻不過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們也沒有退路，說了也就說了。
“我記得，那是十一年前，當時席天磊還是東海商會的會長。”
“突然有一天，他叫我們出去吃飯，一進包廂，就看到黎傑和林代曼，坐在席天磊旁邊。”
“後來我們才知道，席天磊早就跟林代曼和黎傑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