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宏偉靠在沙發上，揉了揉發脹的額頭。
“行了，少說兩句吧。”
“董事會這麽安排，肯定有他們的道理。”
於宏偉歎了口氣。
今早上班，他們就接到了任命書下來的消息，全體高層在會議室開會。
會議上，趙瀚當著東海銀行總部，所有高層的麵，宣布了關於代理行長的任命書。
結果宣布的時候，會議室所有人都懵了。
在此之前，於宏偉會出任代理行長的消息，已經傳的人盡皆知。
大家都認為板上釘釘的事情，卻出乎所有人意料。
宣布任命書的趙瀚，把在場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裏也歎了口氣。
這份得罪人的工作，他並不想幹。
畢竟他心裏也清楚，他這個代理行長，隻不過是一個擺在前麵的傀儡，有什麽事還得是背後的秦承福說的算。
而且，他也就是個暫時的，等江華集團研發出3G技術那天，恐怕就要下崗！
可領導親自吩咐的工作，他也不得不做！
就這樣，一場早會，在眾人的詫異中草草結束。
趙瀚正式就任東海銀行代理行長……
“於行，您別嫌我多嘴，我就是為你感到惋惜。”
“不光是我，總部裏所有的同事肯定都這麽想。”
“剛剛會上，你是沒看到大家臉上的詫異。”
“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過去問問董事長，憑什麽不讓您來當代理行長……”
秘書氣鼓囊塞的說道。
可話音未落，卻聽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誰啊？”
秘書有些不耐煩，走上去開門。
可下一秒，門打開後，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趙，趙行長……”
秘書看著麵前站著的趙瀚，聲音都在打顫。
辦公室內的於宏偉，聽到是趙瀚，立刻從沙發上起身迎了上來。
“趙行長，快請進。”
於宏偉把趙瀚迎了進來。
趙瀚身穿一身藍色西服，站在門口擺了擺手。
“於副行長，我就先不進去了。”
“你方便的話，麻煩到地下停車場一趟。”
趙瀚說完，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於宏偉微微皺起眉頭，有些納悶。
好端端的去什麽地下停車場？
一旁的秘書，哼了下鼻子。
“神秘兮兮的，有什麽事不能在辦公室說，非得去地下停車場？”
“於行，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秘書看著於宏偉。
於宏偉沒有說話，低頭看了眼時間，出了辦公室，坐上電梯直奔地下停車場。
東海銀行總部，地下停車場。
於宏偉走出電梯，就見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帶著墨鏡的司機，正在等著他。
“於先生，這邊請。”
司機領著於宏偉，上了停在角落裏的黑色商務車。
車門緩緩打開，於宏偉見到裏麵的人，立刻站住腳，鞠身打了聲招呼。
“董事長……”
秦承福笑了笑，招手讓於宏偉上車。
“小於，你知道我這次為什麽找你嗎？”
秦承福等於宏偉上車後，緩緩開口。
於宏偉頓了下，苦笑一聲。
“董事長，我完全服從董事會的安排。”
“不論是誰擔任代理行長的職位，我都會盡全力配合。”
於宏偉看著秦承福。
他雖然表麵上不在乎，但心裏免不得有些失落。
不過，事已至此，還要盡快調整好情緒，投入工作才行。
隻不過，他有些納悶，好端端的董事長秦承福，秘密約見他幹什麽？
就算是做思想工作，也沒必要這麽神秘……
“你能這麽想，我很欣慰。”
“不過，我找你來不是因為這件事。”
“任命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想和你談一談華陽這個人。”
秦承福看著於宏偉。
於宏偉深吸一口氣：“董事長，我跟華陽是結拜兄弟，因為他救過我兒子的命。”
“可私是私，公是公，這一點我還是能分明白的。”
“不論我跟華陽私下關係多好，隻要涉及到工作，我一律公事公辦，從前是這樣，以後一定也是這樣。”
秦承福拍了拍於宏偉的肩膀。
“這點我信得過你，我給你明擺說吧。”
“今天我去見過華陽了。”
“不得不說，你可有個好弟弟啊。”
“有些事情我不能給你講，但我可以給你保證，等江華集團研發出3G技術後，我會破格提拔你為代理行長。”
秦承福看著於宏偉，而於宏偉明顯愣了一下。
“董事長，這……”
“董事會不是剛剛任命趙瀚為代理行長？”
於宏偉徹底懵了。
他完全不明白秦承福說出這話意味著什麽。
江華集團研發出3G技術，跟破格提拔他有什麽關係？
“你先別詫異。”
“有些事情，牽扯的太多，我不能和你說。”
“你隻需要記住一點，我給你的承諾，真實有效！”
“而且，這段時間，有一個去上京跟四大行交流學習的機會，我已經推薦你去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意見？”
秦承福看著於宏偉。
於宏偉看著秦承福滿臉笑容，心裏卻萬分沉重。
這算什麽？
為趙瀚鏟除競爭對手？
好端端的，突然弄出一個培訓。
往常的交流培訓，都是提前三天下發通知，三天內確定名額，其中名額最起碼三到五個高層。
這一次，臨時通知，又隻有他自己。
剛開始他還抱有一絲幻想，覺得秦承福的承諾是真的。
現在看來，他真是天真了。
職場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什麽時候出發？”
於宏偉無力吐出一句話。
秦承福臉上露出笑容。
“後天，正好這兩天，我讓趙瀚批你兩天假，你好好休息休息。”
“等到了上京，我會安排人去接你。”
“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次的培訓，可能需要持續一段時間。”
秦承福看著於宏偉，並沒有這次培訓的真正目的告訴於宏偉。
這是他來的路上，想到的辦法。
如何能確保江華集團抵押股份，完全由於宏偉負責，又能完全保密的辦法。
就是跟四大行其中之一對接，讓於宏偉以交流培訓的由頭，去上京全權負責江華集團抵押貸款的全部事宜。
回來之後，他也有名頭，可以破格提拔於宏偉擔任代理行長。
一舉兩得！
於宏偉點了點頭，心中卻說不出的失落。
“董事長，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主動辭職。”
此話一出，整個車廂都安靜了。
秦承福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眼中多了幾分凝重。
“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