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老婆這樣,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原本沒人敢動她一下子,是她想要逃跑,先拿柴火打了我兩個兄弟。”
“我做大哥的,要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以後還怎麽管手下的人!”
“這事可真不能怪我……”
悶三一攤手,有些緊張。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緊張,可就是覺得被華陽盯著,心裏莫名的有些發毛!
華陽聞言,一腳把箱子踹倒在地。
“我跟你說沒說過,你踏馬要敢動我老婆一下,我殺你們全家!”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
“還有,把我女兒交出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麽,想把我女兒藏起來,然後再敲詐我一筆!”
“還是說,我女兒已經出事了,你們不敢跟我說?”
華陽語氣一轉,冷聲質問道。
悶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來之前也沒想那麽多……
“兄,兄弟,咱們都是道上混的,最在乎的就是誠信!”
“我們隻是為了錢,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你都帶錢來了,我們拿錢就走不好嗎?”
“犯得上,對你女兒下手?”
悶三攤了攤手,有些著急。
華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往前走去,一步步朝悶三逼近。
他本來以為,拿錢贖人,江映雪和媛媛就能安穩的回來。
可結果,卻是他想多了……
這幫狗東西,把他老婆打成這樣,還把他女兒弄丟了!
他這輩子,除了江映雪和媛媛,什麽都可以不要。
妻子和孩子,就是他的一切。
誰要是敢傷害江映雪和媛媛,他就讓誰死!
“告訴我,我女兒在哪?”
華陽一步步朝悶三逼近。
悶三看著華陽下意識往後退。
他此時此刻,竟提不起一絲反抗之心,氣勢上完全被壓製住。
“兄弟,我們真沒把你女兒藏起來,真是她自己跑了!”
“山頂有個木屋,你女兒當時就是朝著木屋東南方向跑的,你現在去還能看見腳印。”
“你別為難我了,趕緊讓我們拿錢走,你去找你女兒。”
“還有,你站那,再往前一步,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悶三順勢從腰後,抽出一把短刀,指向華陽。
華陽看著閃著寒光的短刀,理都沒理,徑直走到悶三麵前,任由刀尖頂著他的心口。
“你有種就弄死老子!”
“來啊!”
華陽盯著悶三的眼睛,厲喝一聲。
一聲厲喝,吼的悶三渾身一顫,短刀差點沒脫手。
“你,你別以為老子不敢!”
悶三強行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
華陽眼中滿是寒意,神情逐漸猙獰。
“那就來啊!”
“老子給你個機會,弄死老子!”
“來啊!”
話音未落,隻見悶三高高舉起短刀,順勢就要往華陽身上劈砍。
“臥槽……”
悶三被逼急了眼,咬著牙閉著眼睛,就要捅死華陽。
可下一秒“嘭”的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精準在悶三手腕上開了個洞。
短刀順勢掉在地上,悶三則抱著手腕,大喊了起來。
“啊……”
黃毛和中年男人,順著槍聲看去,卻見鄭旭持槍站在奧迪車前。
“都別動,抱頭趴下!”
鄭旭把槍指向黃毛和中年男人,厲喝道。
頓時間,黃毛和中年男人都懵了。
隨後,中年男人一把將黃毛推向鄭旭。
“嘭”的一聲,子彈擊中黃毛的膝蓋。
中年男人則趁機鑽回麵包車上。
“快,快踏馬開車!”
話罷,司機腳踩油門,麵包車照著華陽來的方向,飛速衝去。
鄭旭見狀也沒再開槍,而是快速上前,用手銬控製住倒地的黃毛。
與此同時,華陽則撿起短刀,一刀紮在悶三的大腿上。
“我再問你一遍。”
“你把我女兒藏哪了?”
“是誰把我老婆打成這樣的?”
悶三疼的咬牙切齒,身上的每寸肌肉都在顫抖。
“我,我真的不知道……”
悶三話音還未落,華陽手裏的刀卻一擰。
“啊……”
悶三大喊一聲,倒在地上。
他大腿血流不止,順著褲子染紅一大片雪地。
華陽抽出刀,懸在悶三的尾指上方。
“我女兒呢?”
華陽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可落在悶三耳朵裏,卻猶如魔音一般。
悶三都快哭了,他已經開始後悔了。
早知道會這樣,他哪還敢得罪華陽這麽一位活閻王。
“兄,兄弟,我真不知……”
話音未落,華陽手中的短刀已經落下。
下一秒,一截尾指脫離悶三的手掌。
“啊,啊……”
悶三抱著手疼的死去活來,滿地打滾,可還沒滾兩下,就疼暈了過去。
一旁的黃毛看到這一幕,倒抽一口涼氣,渾身瑟瑟發抖。
他原以為悶三就已經夠狠了。
可今天看到華陽,才算是開了眼。
這踏馬才是個狠人啊!
可不等他多想,隻見華陽竟拿著短刀,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黃毛頓時一激靈,連忙朝鄭旭求救道:“大哥,大哥,你救救我。”
“你是警察吧,你救救我……”
黃毛看著華陽越來越近,急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鄭旭則沒搭理他,緩緩站起身子。
他瞥了華陽一眼,轉身朝車上走去。
“別弄出人命!”
“找到你女兒在哪就算了……”
話罷,鄭旭掏出電話,進車開始打電話,通知下屬,對逃逸的麵包車,展開抓捕。
他不由得好笑,剩下的劫匪還真是慌不擇路,直接跑進縣局的包圍圈裏。
而此時,車外。
華陽用腿壓住黃毛的脖子,把短刀懸在黃毛的手指上。
“我隻問你一遍。”
“我女兒,在哪?”
黃毛渾身發抖,害怕到極點。
“你女兒,真跑了……”
“當時,我去追,追了五十多米,眼看就要追上,結果坡比較陡,你女兒直接滑下去了。”
“下麵黑漆漆的,我沒看再追。”
“至於你女兒現在怎麽樣了,我真不知道。”
“我幹壞事都是被悶三逼的,你就饒了我吧……”
黃毛邊哭邊哀求,下體濕了一大片,他是真的害怕了。
可哀嚎並沒有作用,華陽手起刀落,直接紮在黃毛的手掌上。
“你們這幫狗東西,為什麽不去看一看!”
“我女兒今年才六歲!”
華陽手上再一用力,刀刃直接穿透黃毛的手掌。
黃毛臉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慘叫聲不絕於耳。
可他卻不敢動一下,因為越動,創口越大。
華陽揪住黃毛的頭發,把他的臉按在雪地上,手則緊握著短刀的刀柄。
“我最後問你一遍。”
“說清楚,我女兒到底在哪……”
黃毛咬緊牙關,腸子都快悔青了。
他渾身顫抖著,用力從嗓子眼裏擠出幾句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女兒真的已經跑了……”
“大哥,你饒了我吧。”
“要不你就給我個痛快,我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