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應該是失手了!”

喬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嘲笑,更多的確實詫異。

他沒體驗過安娜的辦法,但見識過安娜在馴服男人方麵的能力。

自他認識安娜以來,對方從未失手過。

眼下的情況,不出他所料,八成是失手了,要不然李永洲也不會給他打電話詢問收購的事情。

安娜卻絲毫沒有在意,意味深長笑了一聲道:“我讓他打給你和伊藤洋。”

“你們兩個的表現很讓我滿意。”

“隻不過,李暫時還有點生氣,需要我們再耐心等待幾天。”

“到時候,我要把價格壓縮到一千五百萬!”

喬倒輕笑了一聲道:“安娜,你真的很幽默。”

“但一千五百萬是不可能的。”

“席氏集團旗下還有三家正在運營的大型商場,光這三家商場價值就在兩千萬以上,何況還有一家被停業整改的大型商場,價值也在五百萬以上。”

“你我都清楚,誰拿下了席氏集團,相當於掌握了東海省內中端購物市場。”

“要是李永洲真被逼急了,把席氏集團出售給江華集團,咱們可就虧了。”

“用這裏的話叫,老婆折斷了,還虧損了士兵!”

此話一出,安娜當場笑了起來。

她突然能理解,為什麽剛來這裏的時候,這裏的人聽她說一些成語會覺得好笑了。

“你說的是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喬點了點頭道:“是,就是這句話。”

安娜止住笑深吸一口氣道:“你放心,李,是不會把席氏集團出售給華陽的。”

“我在這裏那麽多年,通過我的觀察,這裏的人對上位者有強烈的屈服心裏,他們不敢追求自由和人格獨立,更喜歡依附強者。”

“李的背後有個強者,隻要這個強者在,他就不敢把跟華陽合作。”

“李,是個很膽小的男人。”

“咱們靜靜等著就好。”

安娜伸手撫摸著脖頸上的紅印,臉上卻顯露出幾分失落的神情。

她真希望在**的時候,李也能這麽粗魯的對待她。

隨後,喬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安娜長歎了一口氣,收拾了下東西,離開了酒店。

……

江華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華陽站在窗前,握住手裏的電話思量起來。

他剛剛掛斷李永洲的電話,對方竟然想邀請他私下見麵!

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約他私下見麵,擺明了是鴻門宴。

可回想起李永洲在電話裏所說,有意向將席氏集團賣給他,難免讓他有些心動。

江華集團從和席天齊對抗的開始,一直在暗中收購席氏集團的股份。

隻不過他暗中所持有的股份,始終要比李永洲的低。

不然他早就強行並購席氏集團,根本不至於拖延這麽長時間。

席氏集團旗下四家大型綜合商場,他看著是真眼饞!

如今環亞連鎖超市,幾十家門店全都被他收攏進了大福源有限公司,再配合上席氏集團旗下的幾家大型商場,就能瞬間擠進零售行業。

進入零售行業後,江華集團旗下的食品公司、飲料公司、家電公司的成本會被壓縮到極限。

從生產到銷售終端,鏈路完全打通,在東海省內,沒人再能跟江華集團旗下的公司打得起價格戰!

正在這時,武峰敲門走了進來。

“華總,您找我。”武峰走到近前,看著華陽。

華陽回過神看向武峰道:“武峰,你對自己的身手有多了解?”

武峰思索片刻道:“七步之內,有百分之六十概率製服拿槍指著我的人。”

“七步之外,百分之百保護人質脫險。”

“駕車遇襲的情況下,能堅持三十分鍾,確保人質不遭到除撞擊外任何損傷。”

他簡單給能力範圍歸類了一下。

以上三種情況,他說起來簡單,可要是做起來,全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人都做不出來。

尤其是七步之內,製服持槍敵人這一點,能做到的更是少之又少。

七步的距離內,哪怕是最輕型的手槍的殺傷力也是極大,一旦失手就是死亡。

他也是經過幾萬遍的訓練,才能確保除百分之六十的概率。

華陽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他同樣清楚這三點意味著什麽。

尤其是在駕車遇襲的情況下,能正三十分鍾內雇主不受到任何危險,是非常難的事情。

過了三十分鍾,當地的機構支援都會到達現場。

他擺了擺手道:“槍應該是不至於遇見,你能同時對付幾個保鏢?”

武峰回答道:“持械情況下,五個。”

“不持械的情況下,二十個起。”

“如果對抗的同時需要承擔保護雇主時,人數減半。”

華陽露出笑容道:“好,你跟我出去一趟。”

“能打十個,應該夠了。”

“另外再叫一個人跟著,保險一點。”

武峰點了點頭,掏出電話調過來一個人,跟著華陽開車離開了江華集團。

半個小時後。

城南某處廢棄廠房院內。

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穩穩停在另外一輛黑色捷達的旁邊。

武峰和調來的下屬,推開車門走下來,警惕的環顧了一圈,眼見沒什麽危險才叫華陽下了車。

華陽下車後,看著四下長滿了野草的廠房,皺起了眉頭。

“這可真是個埋伏的好地方。”

他感歎了一句,掏出煙點了一根。

正在這時,遠處走來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

那人出現的瞬間,引起了武峰和下屬的注意,倆人挪動腳步,武峰站在華陽身前,下屬則往前走了兩步,攔住了那人。

“華總,李總叫我來引路。”

“他正在樓裏等著你。”那人看著華陽道。

華陽抬頭看了眼麵前的樓體,牆體上的牆皮掉落的一塊有一塊,**出下麵的發黑的紅磚牆。

尤其是中間有一條明顯的裂痕,讓他不禁咽了咽口水,懷疑李永洲是不是想要跟他同歸於盡。

他們三人跟著那人往樓裏走去。

華陽環顧著四周,樓梯間縫隙裏長滿了雜草,有些台階上因為下雨或者積水,長滿了青苔,他就是因為不小心劃了幾下,好在都被武峰拉了回來。

廠房內的窗戶大多已經破碎,隻剩下零星的幾片玻璃掛在窗框上。

陽光透過這些缺口,灑在滿是灰塵的地麵上,形成一塊塊不規則的光斑。

哪怕是有陽關,都無法驅散廠房內那股陰冷潮濕的感覺。

就在廠房中間,赫然擺這一副桌椅,李永洲正坐在其中一個椅子上,靜靜等待著華陽。

他旁邊則站著阿龍,警惕的看著逐步走過來的華陽等人。

華陽走到近前,看著李永洲,感歎了一聲道:“說你了解東海省,偏偏你才剛回來不久。”

“說你不了解,這麽個破地方你都能找到!”

“找我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