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洲笑了一聲,收回目光轉頭看了阿龍一眼。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去找邵東?”
“計劃的關鍵,就在邵東身上。”
阿龍聞言有些疑惑道:“李總,據我所知,邵東現在走路都困難。”
“靠他怎麽進去搞破壞?”
他也知道邵東的傷勢,一直以來都沒有好的跡象。
當初,席天齊派去的兩名死士,下手也確實狠。
現在回想起來,他竟覺得有些可惜。
要是魏東川直接死了,他和李永洲也不用在東海省耗著,直接出國享受生活。
李永洲含笑搖了搖頭道:“要是能讓你猜到,我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
“一會進去你什麽都不用說。”
“也什麽都不要問。”
“等確定完邵東的情況後咱們就走。”
“不需要停留。”
“剩下的等明天再說。”
李永洲說完,轉過頭繼續看著窗外。
阿龍答應了一聲,開車快速朝醫院駛去。
……
醫院,VIP病房內。
邵東緩緩放下手機,有些忐忑看了門外一眼。
他剛剛接到魏東川的電話,電話裏魏東川讓他協助李永洲辦一件事。
具體什麽事,該怎麽協助,都沒有說。
他可知道李永洲是什麽人,這段時間他在醫院養傷,雖說傷勢恢複的慢,但他難得享受到輕鬆的生活。
每天不用跟在魏東川身邊時刻謹慎,也不用思考複雜的人際交往。
睜開眼就能吃飯,沒事的時候還能跟護士聊聊天和看看電視。
這種生活,遠比以前要輕鬆不知多少倍。
他甚至一度覺得這樣也挺好,想要收手離開。
可這個想法剛出現就被他打斷了,誰在他的位置上,都不可能走得掉。
他知道魏東川那麽多贓事,魏東川怎麽可能讓他走。
要走也可以,把命留下。
正是因為如此,他開始期盼傷病能慢點好。
讓他再多享受享受生活。
可天不遂人願,剛剛魏東川一通電話,無疑是把他從幸福的幻象中拽回了現實。
他也想不明白,平常連走路都需要費半天力氣的人,對李永洲能有什麽幫助?
正在他想的入神時,走廊內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邵東看著門口的方向,咽了咽口水,莫名緊張起來。
他雙手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緊緊盯著門口。
李永洲要來了!
忽然間,他腦海裏出現了一句話,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下一秒,門被緩緩推開。
“邵先生,該吃藥了。”
護士手裏攥著幾顆膠囊和幾個藥片,推門走了進來。
邵東頓時泄了口氣,坐直的身體,順著床頭滑了下去,又躺回了**。
這一幕反倒是給護士嚇得不輕,慌忙跑上來。
“邵先生,你怎麽了?”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護士走到床邊,伸手就要按急救鈴,卻見邵東擺了擺手。
邵東深吸一口氣道:“我沒事。”
“倒是你,進來的時候怎麽也不敲個門?”
“嚇了我一跳。”
邵東看著眼前的秘書,大眼睛長睫毛,平常笑起來會有兩個酒窩,整個人麵容清秀,一雙眉毛此時正緊緊皺在一起。
自從他住進這間病房以來,始終都是這個護士在照顧。
時間一長,麵對如此漂亮的護士,隻要是個男人,任誰都會心生悸動。
他也不例外,不然平常也不會以跟護士聊天作為解悶的辦法。
護士神情一怔,頓時有些尷尬道:“上次,你不是說過咱們倆是好哥們,我就沒在意這些。”
“對不起邵先生,我下次一定敲門。”
“您能不能別跟主任說?”
“要不然我又得被扣工資。”
護士眼巴巴的看著邵東,一時竟裝起可憐來。
邵東笑了一聲道:“倒是我忘了之前跟你說過的話,沒關係。”
“咱們倆依舊是好哥們,下次進來也不用敲門。”
“我也不會跟你們主任說。”
“把藥給我吧。”
邵東再次坐起身,衝護士伸出手。
護士把藥遞給邵東,親自倒了杯水給邵東。
邵東吃完藥後,剛把水杯遞給護士,卻聽門再次被人推開。
“呦,邵秘書,你這是?”
“不好意思,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兩個的好事了。”
李永洲站在門口,滿臉意味深長的笑容,手裏拎著的花籃,上麵紅色的彩帶格外乍眼。
邵東聞聲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一歪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李永洲,對方嘴裏說著不好意思,可腳下連動一步的意思都沒有。
尤其是臉上那虛偽的笑意,讓他什麽時候看到都會泛起一陣惡心。
一旁的護士被這麽一說,有些不好意思。
她把水杯放在床頭,低聲道:“那我先出去了,有事請你按鈴叫我。”
話罷,她轉過身匆匆離開了病房。
可到了門口,護士剛一開門卻發現門後還站著一個人,身形高大,肌肉隆起,看起來凶巴巴的樣子,頓時嚇了她一跳。
“啊”
護士驚呼一聲,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李永洲咂了咂嘴,佯裝不滿道:“阿龍,注意素質,要是嚇壞了咱們邵秘書的朋友,你來看護邵秘書?”
“還不趕緊讓開,讓護士小姐過去?”
阿龍聞言笑了一聲道:“不好意思。”
隨後,他側過身,把門口的位置讓開。
護士低著頭小跑出了病房。
她一走,李永洲和阿龍才走進病房。
阿龍站在門的附近,以防突**況。
李永洲則拎著果籃,信步走到病床前,拽了張椅子過來,緩緩坐下。
“邵秘書,傷勢恢複的可好?”
“最近這段時間比較忙,沒來看望你,你別見怪。”
邵東坐直了身體,看了李永洲一眼,冷哼道:“李總,咱們之間這麽熟,就沒必要客道了。”
“魏老剛剛給我打過電話。”
“來找我什麽事,直接說。”
“要是沒事,請你們離開,我要休息!”
他態度很強硬,麵對李永洲沒有一點好臉色。
說話語氣也透著幾分不屑,顯然就是沒把李永洲放在眼裏。
要不是他為了保護魏東川受了傷,也不至於讓李永洲趁機小人得了誌!
沒受傷之前,他就看不上李永洲。
在他看來,李永洲隻不過是魏東川手中的一顆棋子,而他作為魏東川的秘書,地位肯定要比倆人高的多。
李永洲聞言倒也不生氣,隻是笑了笑道:“我來也沒什麽事,就是想看看你的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
“要是恢複的不錯,也方便我們開展後續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