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寧看著李永洲遞過來的優盤,愣在了原地。
他一雙眼睛緩緩瞪大,呼吸逐漸急促,不斷的吞咽口水,顫顫巍巍伸出手拿過了優盤。
“李永洲,你真夠卑鄙的!”
趙福寧看著李永洲,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這優盤裏的內容,肯定是李永洲盜攝的內容!
李永洲嘴角微微翹起道:“趙大哥,裏麵的內容你還沒看,先別急著下結論。”
“我建議你看一看。”
“看的時候小聲一點,畢竟昨天晚上動靜蠻大的,別傳出去影響不好。”
李永洲滿臉得意,不自覺搓了搓手。
趙福寧深吸一口氣,思索片刻後,還是把優盤插在了電腦上。
他滑動鼠標,點開優盤裏唯一的視頻文件,把聲音調小,點下了播放鍵。
片刻後,視頻中他已經翻雲覆雨了一場,正準備開始第二場。
小蓉穿好了衣服,略顯忐忑的坐在**,片刻後他身穿浴巾從廁所裏走了出來。
“趙總,您怎麽在這?”
“那我不打擾您休息了……”
小蓉說話就要出去,卻被他抓住手腕,一把甩在了**。
下一秒,他剝掉浴巾像一頭餓狼般撲了過去,撕扯衣服,粗暴對待求饒拒絕的小蓉。
最後畫麵定格在小蓉流淚絕望的表情上,視頻結束!
趙福寧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傻了……
李永洲收回視線,咂了咂嘴道:“趙總,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要是真喜歡人家,用錢砸也未必會不同意,沒必要非得強迫。”
“這回好了,鬧出人命了,你怎麽收場?”
李永洲長歎了一口氣,佯裝出一副無奈又惋惜的樣子。
趙福寧回過神,盯著李永洲,緊緊攥起拳頭道:“這些都是你們設計好的圈套!”
“明明是小蓉要跟我玩這種類型的,這視頻裏麵都是演出來的!”
李永洲露出為難的神情道:“是,都是演出來的。”
“我信你,法官信你嗎?”
“趙大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沒看明白嗎?”
“這視頻和小蓉的事情一旦被捅出去,你可就徹底完蛋了!”
“老弟,我可是在救你……”
趙福寧聞言瞬間激起一身冷汗。
李永洲說的沒錯,這件事一旦被捅出去,他就完了!
現在的一切都沒了不說,還要麵臨牢獄之災。
人已經死了,遺書加上視頻證據,足夠給他定罪。
定多大的罪,完全是李永洲一句話的事情。
畢竟李永洲的背後,還有魏東川,作為主管這方麵的大人物,一句話就能定他的生死!
“魏,魏老知道這件事嗎?”
趙福寧看向李永洲,眼中滿是忐忑。
李永洲笑了笑,他聽得出來,趙福寧是在試探這件事的深淺。
“咱們都是給領導當下屬的。”
“作為下屬,出了事情肯定要及時匯報。”
趙福寧咽了咽口水,心涼了半截。
他強打起精神道:“魏老,怎麽說?”
李永洲道:“態度非常堅決,想要嚴肅處理,被我好說歹說攔了下來。”
“趙總,魏老在這件事上很不高興!”
“要是魏老一直都是這個態度的話,我夾在中間會很難做。”
“不如,你想想辦法,讓魏老高興高興……”
李永洲笑了笑,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
趙福寧點了點頭,苦笑一聲道:“好,我聽明白了。”
“你想要多少錢?”
他明白了,從昨晚到現在,全都是為他精心設計的圈套!
費勁設這麽個圈套,甚至為此搭了條人命進去,隻能是為了錢。
李永洲笑了笑道:“紫荊集團和臣元集團,兩家上市公司,抵押足額的股份,起碼能套現出六個億。”
“我也不讓你太難做,給我貸款五個億就可以。”
此話一出,趙福寧人都懵了!
五個億!
紫荊集團和臣元集團就是秋後的螞蚱,退市破產是遲早的事情。
紫荊集團和臣元集團的估值,加一起都不到二十億!
按照估值翻十倍的定律倒推,兩家集團的資產加一起,也不過兩億上下。
李永洲說抵押股份能套現出六個億,純粹就是在放屁!
用兩億的估值,換取五個億的現金,中間高出的三個億,一旦被上麵追查起來,就算把他賣了,他也補不上。
趙福寧長歎了一口氣。
“李總,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五個億!”
“你就算逼死我,我也批不下來。”
“最多兩個億。”
“您要是嫌少,那就報警吧。”
“蹲幾年和無期我還是會選的!”
他不給李永洲批五個億,李永洲告發他,最多判他八年,可一旦批了五個億,麵臨起訴,他起步就是無期。
李永洲點了點頭笑道:“好,兩個億就兩個億。”
“下午我會派人過來。”
“趙大哥,合作愉快。”
李永洲站起身,伸出了手。
趙福寧看著李永洲的樣子,再看李永洲遞過來的手,始終沒有握上去。
李永洲見狀也不尷尬,收回了手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趙福寧癱坐在椅子上,長歎了一口氣。
突然他坐直了身體,回想起一天前項琛特意給他打電話囑咐,讓他提防李永洲。
他當時想要通過李永洲攀魏東川的關係,並沒有在意。
現在回想起來,要是聽了項琛的話,他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般田地!
趙福寧想到這,掏出來電話。
思索再三後,他還按下了撥號鍵,打給了項琛。
……
江華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華陽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時間。
他站起身,快到飯點了,準備下樓去吃飯。
可他剛到門口,一開門,正好撞見剛要敲門的項琛。
倆人都被對方嚇了一跳。
項琛看著華陽要出門,讓開了門口道:“華總,您要出去?”
華陽點了點頭道:“這不要到飯點了,下樓吃個飯。”
“你要是沒吃,一起去?”
項琛點了點頭,跟著華陽進了電梯。
電梯內,華陽看著項琛道:“剛才來找我什麽事?”
項琛歎了口氣道:“前幾天您讓我給東海銀行的人通個氣,讓他們提防李永洲。”
“我連續打了三天電話提醒,可東海銀行的業務總監趙福寧,還是中招了。”
“剛剛給我打電話,在電話裏一通哭訴,求著我救救他。”
“我沒辦法,才想著來問問您。”
項琛有些無奈,俗話說得好,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該說的全都說了,可趙福寧非常應付,也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什麽……